她的胴體堪稱完美,和自己難看的身體相比,真的很自慚形穢。而背后的疤痕并不能減少她身體給人的欲望帶來的沖擊,反而像上帝給她獨特的標(biāo)記,她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她是惹人憐愛的,更想去了解她,保護(hù)她。
常心悅的眼睛盯著她的背部吞吞吐吐的問出:“你這疤是怎么回事?”
凡兒迷迷糊糊地說道:“我繼父燙的。不過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報過仇了,他們都死了。哈哈……”
常心悅聽完心里一驚。脊背發(fā)涼,慌忙地退出了凡兒的房間,不敢多逗留一秒。
……
次日再看到凡兒,常心悅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她后背滿身燙疤的畫面。和那句:我已經(jīng)報過仇了,他們都死了。接著是她如女鬼一般,凄涼,還略帶一點瘆人的笑聲。
常心悅緊張,這個天使面孔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是那么純潔,或許是自己領(lǐng)悟錯了,又想應(yīng)該試探一下凡兒還記得昨晚的對話不,所以下午,常心悅?cè)シ矁悍块g,兩人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凡兒把茶幾上的飲料打開遞給常心悅問:“找我有事嗎?”
常心悅還是囁嚅的開了口:“我昨晚看到你后背的傷疤了。”
凡兒一點都不意外,也沒打算隱瞞:“那是我繼父燙的?!?p> 常心悅不解的問:“你媽媽不管嗎?”
凡兒如常述說著,好像事不關(guān)己一樣:“我媽媽只顧討好他,她對我基本是視若無睹。只關(guān)注他們所生的兒子?!?p> 常心悅無法想象,關(guān)心問:“那時你多大?”
凡兒:“我從記事起就一直被繼父虐待,被母親嫌棄,被弟弟作弄。我9歲的時候,他們遭遇車禍都死了。我有幸成了孤兒,進(jìn)了孤兒院?!?p> 常心悅看她這樣子應(yīng)該忘記了昨天的對話。放松了緊繃的神經(jīng)。想繼續(xù)問個究竟,又怕露餡。或者還是別問了,好奇害死貓。她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死就死了,關(guān)我屁事。
凡兒:“你跟少爺在一起了嗎?”
常心悅被凡兒突如其來的問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啊?”
凡兒:“我看到你們一起在海邊散步。我會替你保密的?!狈矁阂埠闷嫔贍斣趺纯瓷狭顺P膼?,要是讓那幾個女人知道,不知道她們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
常心悅不否認(rèn)就算是默許,也問出她一直想問的:“那你呢?我聽得出你和少爺關(guān)系不一般?!?p> 凡兒也沒瞞著,她們都知道了,也不多常心悅一個了。說得很坦然:“那天他喝多了,當(dāng)著她們面就直接把我拽進(jìn)他懷里就開始吻我,幸好他還有一絲清醒,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只把我留在他的房間里?!?p> 常心悅:“就一次?”
凡兒:“你也看到了,我后背那猙獰的疤痕,我想他要是清醒著的都繼續(xù)不下去。能得一次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常心悅:“你很美,那點疤痕并不能掩蓋住你的美,少爺留下你,說明他心里還是有你的?!?p> 凡兒搖頭竊笑道:“他酒醒后就問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吹剿麧M臉后悔的表情,我知道他這是要攆我走,我提出的要求就是留下來。他回復(fù)那你想好再告訴我吧?!?p> 常心悅:“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離開呢?”
凡兒:“我喜歡他,我感覺我就是為那一晚而生,之前是等待,現(xiàn)在是回味。我自認(rèn)為我是屬于他的。我要一直待在他身邊,看到他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等我哪天不這么想了,那時候再離開也不遲。”
常心悅:“我已經(jīng)想開了,等他厭惡我了,我就離開。”
凡兒:“你真灑脫,少爺這樣的人你都能拿的起放的下。生日宴那天,就是他在你房間吧?”
常心悅不想承認(rèn),也不想欺騙,她沒回凡兒的話,直接找借口溜走了。
凡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就和昨天差不多,都是溜走的。
凡兒昨天是喝多了,但她沒有斷片,她記得昨天說過的話。更記得出車禍的原由。
那是午后,陽光在頭上閃閃發(fā)亮。繼父帶著母親,弟弟和凡兒去自駕游。凡兒不記得去哪里了,只記得附近都是山路,山坡荒涼,萋萋荒草上只有一簇簇低矮的灌木叢扎生其間。在一個路邊的停車段繼父把車停下,因為繼父很困,想午睡休息一會。于是開雙閃,并在車后面擺放了紅色三角警示牌。他們都睡著了,只有凡兒是清醒的,她躡手躡腳的關(guān)掉了雙閃,然后下車把警示牌放到了路邊不起眼的角落。自己也爬到了山坡下,在附近唯一一顆樹下躲起來。她探出一顆小腦袋,看著來往的車子,來回飛逝而過。她期待能發(fā)生點什么。從來沒有如愿過的凡兒的,上天這次眷顧了她。
蒼穹泛著白光,午后燥熱的天氣,總是讓人想昏昏欲睡,一位司機開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輛車是停車狀態(tài),他的大貨車,有一些偏離路線,一個急轉(zhuǎn)彎,反倒讓車廂撞到了凡兒繼父的車,導(dǎo)致直接翻到了山坡下,不久接著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應(yīng)該是車爆炸了。
再就是警車,消防救援車的到來。凡兒隱約記得警察詢問她情況,她說家人都睡著了,我被尿憋醒就下車解決。又在山坡下獨自玩了一會。聽到巨大的聲響,我才回頭發(fā)現(xiàn)出了車禍,我們的車被一輛大貨車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