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濤如此勇猛,不少修士已經(jīng)心生退意。甚至還有不少修士眼看勝利無望直接趁亂離開,不再參與這趟渾水。
就在此時,面色蠟黃的修士卻突然高聲喊道:“不要慌,繼續(xù)圍攻。妖晶雖然力量強大,但卻維持不了多少時間?!?p> 聽到面色蠟黃男子的話,正在酣戰(zhàn)的陸濤臉色有些不自然。
陸濤被面色蠟黃的修士說道了痛點。
陸濤本想全力爆發(fā)出妖晶中的力量,震懾住在場所有人,從而拖住更多的時間。但顯然,如今陸濤的計劃被面色蠟黃的修士識破了。
妖晶雖然力量強大,但里面的靈氣確是有限的,在陸濤的全力揮霍之下自然無法持續(xù)太長的時間。
細心的人可以看出陸濤此時雖然氣勢滔天,面對多為修士的聯(lián)合進攻而不落下風(fēng),但他身上的紅芒已經(jīng)暗淡許多,臉上也開始露出些許疲態(tài)。
聽到面色蠟黃修士的話后,原本氣勢低迷的眾人又重新迸發(fā)了激情,進攻變得凌厲起來。
反觀陸濤身后的修士在得知這一情況后又開始了劃水,有些人已經(jīng)收回自己的靈器開始觀望,形式急轉(zhuǎn)直下。
在又一次粉碎鋪天而來的法術(shù)后,陸濤身上的紅芒已將接近消亡。
他不禁急切的喊道:“王兄還有多久!”
這時王虎睜開了雙眼,他咬破手指,傷口處流出一滴詭異的銀色血滴,血滴中充斥著大量的空間氣息。
在獻出這一滴銀色的血后,王虎臉色蒼白萎靡不振。不過他的臉上卻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仿佛將一切掌握在手中。
這時面色蠟黃的修士已經(jīng)意識道情況不妙,于是他不再留手,全力燃燒靈氣,疾步上前,想要留住王虎。
但此時卻為時已晚,伴隨著銀色血滴的爆開,王虎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面色蠟黃的修士神情恍惚的留在原地。
“千算萬算硬是沒想到這東西會在王虎而不是王權(quán)手上!”面色蠟黃修士此時目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這……為什么?”陸濤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立在原地,他從未想過王虎居然會這樣拋棄他。
待他清醒過后,看著四周無數(shù)摩拳擦掌的修士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陸濤心中有無數(shù)條草泥馬奔騰而過……
千里處,王虎滿意的把玩這手中的玉盒。其實最后他完全有能力帶陸濤一齊走的,但在祭獻空間之血后,他的身體狀況會陷入虛弱之中,一旦陸濤反目,他就裁在在這里了。
王虎從來就沒相信過任何人,包括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陸濤。
“欲成大事者,就要將所有人都視為潛在的敵人?!边@也就是王虎一直以來的信條。
……
“你為什么沒有收網(wǎng),這下好了,魚兒吞完魚餌跑了!”血瞳帶著怨氣說道。
姜繁卻一臉平靜,仿佛丟掉的那枚六紋筑基丹不是自己的。
聽到血瞳不停的抱怨后,姜繁無奈的揉著太陽穴說道:“急什么,繼續(xù)看,好戲還在后面?!?p> 這時,血瞳似乎想到什么,他急促開口道:“莫非……”
“噓”姜繁做出個安靜的手勢,示意血瞳不要說出來……
看到王虎走后,面色蠟黃的修士想到自己破碎的銅鏡,一股怒氣緩緩在心中升起。
“好好款待這個剩下的家伙?!泵嫔烖S的修士磨著牙說道。
陸濤聽到此話臉色變得一陣慘白,然而一直對面色蠟黃修士為令盡聽的修士卻遲遲沒有行動。
“你們沒有聽到嗎!”種種不順加之在一起,面色蠟黃修士的情緒幾近瘋狂。
“獨狼,組織給你布置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你已經(jīng)喪失了指揮權(quán)。”面色蠟黃修士背后,一位被黑袍遮住面孔的人冰冷的說道。
從剛才開始這個人就一直沒有出手,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面色蠟黃修士的背后,就像一個單純的旁觀者。
“你!你!”面色蠟黃修士怒極反笑,他腳下一陣閃爍,手中的太刀直指那位被遮住面孔的人。然而當太刀距離那個人的面孔不到一半時,空氣中微微蕩漾起波紋,太刀仿佛被停滯了,然后太刀表面開始出現(xiàn)密集的雪花狀的紋路,最后伴隨著“嘭”的一聲,一件上品靈器就這樣破碎了。
“竟然敢對一位影末使出手,獨狼,你這是想叛離組織嗎?”被遮住面孔的人平淡的說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情感。
面色蠟黃修士也就是獨狼,在聽到影末使的話后身體瞬間變得緊繃,開始不斷的顫栗。
影末使就是組織中監(jiān)視組織人員行動的使者,他們并不會干預(yù)任務(wù)的進行,但他們擁有隨時停止任務(wù)執(zhí)行的權(quán)力。
影末使的身份屬于絕對機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組織任何人員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對影末使出手。
違者就是背叛組織,至于背叛組織的后果……沒有人知道,因為背叛組織的人就像是在修真界蒸發(fā)了一樣。
“這次看在黑之王的面上就算了,若有下次……”
聽到影末使的話后獨狼才從劇烈的恐慌中緩過來,短短一分鐘,他渾身上下如同濕透了一樣。
緊接著影末使開口道:“東西還沒丟,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堂堂帝大會招生到盜門的傳人?!?p> 他的聲音不大,但沒有像之前與獨狼交談時用秘術(shù)斷絕,再加上在場所有人都是修士一時間所有人都聽到。
“怎么可能!盜門不是滅絕了嗎?”一時間,這樣的話語在人群之間不停的重復(fù)道。
陣法內(nèi)——
“盜門?喂,白毛,那個盜門是什么東西?。俊笨吹皆趫龅男奘繉ΡI門這個名字如此重視,姜繁瞬間來了興趣,于是他向血瞳問道。
“你一個姜家的人居然沒聽說過盜門?哦,忘記你曾經(jīng)失憶了。”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兩人也大體了解了對方的身份。
期間血瞳發(fā)現(xiàn)姜繁對修真界的很多常識一竅不通,姜繁也以失憶這種理由搪塞過去。
不過從剛才的話來看血瞳絕對是在嘲諷自己,這家伙絕對不是忘記。至于為什么他會這么做,估計跟姜繁一直稱呼他白毛脫不了關(guān)系。
現(xiàn)在自己問他問題,也不好發(fā)揮,姜繁也只當沒聽出血瞳話里嘲諷的意味了。
看到姜繁吃癟,血瞳一掃連續(xù)幾天的郁悶,于是他神清氣爽的說道:“盜門嗎,字如其意,就是修真界中偷盜的?!?p> “如果只是偷取靈石、靈器這些東西還好說。他們還經(jīng)常會對大家族的陵墓下手,甚至他們對七大圣地的陵墓也會出手。所以嗎一直被大家族追殺,不過,沒人能找的上他們就是了。”
“盜門一項單脈相傳,但近些年來卻銷聲匿跡,最近的消息還是百年前,所以修真界以為盜門已經(jīng)滅絕了。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遇到盜門傳人?!?p> 說完血瞳看向姜繁,試圖從姜繁的臉色看到某些情緒。但遺憾的是姜繁只是象征性的“哦”了一聲,之后便不再關(guān)注。
這引得一項驕傲的血瞳有些失望,這些天了,血瞳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眼前這個古怪的少年。
姜繁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變了,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地球上那個姜繁了。自從占據(jù)這個世界姜繁的軀體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收到了來自這具軀體的影響。
在23區(qū)自己殺死那個婦女時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像是做了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
現(xiàn)在的自己還算是自己嗎?
……
去tm的哲學(xué)!姜繁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思考。
對于姜繁來說,思考這種問題只是浪費時間和浪費腦細胞。自己要做的只是單純的在這個修真世界活下去,至于意義——這種東西跟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意念暢通,姜繁發(fā)現(xiàn)自己的《凝神訣》隱隱突破了一層,神識也增強了幾分。
這或許就是傻人有傻福吧,姜繁百無聊賴的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