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家。
“林行長,您不能這樣做吧,咱們可是朋友?。 ?p> “朋友?朋友會得罪凌總?你們趕緊還錢,別廢話了!”
隨著手機中傳來令人絕望的斷線聲,面容蒼老的張子洋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父親張愷之。
“爸,這是第十四個電話了……他們都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跟著凌伊霏,也不知道那女人給了他們什么好處!”
“不用想這些沒用的,自古成王敗寇!”
張愷之一臉正色:“既然已經(jīng)跟凌伊霏搏命了,就要走搏命的姿態(tài)!不要退縮!”
張子洋一愣,眼前的父親似乎和平時不大一樣,平時的他總是謹(jǐn)小慎微,患得患失,甚至?xí)驗樗米锪苏l而動輒打罵。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擺出了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縱然凌伊霏是天州頂流,他也敢斗上一斗,盡管他張家已經(jīng)被凌伊霏的實力打壓到了銀行斷貸、債主催債的境地。
“兒子,這些年來你也看到了,咱們張家一直都活在別人的掌心中,就算沒有江鋒,凌伊霏,也有歐陽家指揮咱們,什么時候才能自己當(dāng)家做主?”
“你這件事辦得的確不漂亮,你最初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搶江鋒的女人,一點出息都沒有,但最終的局面,卻還是不錯的,你成功地讓天海門這個大禍頭入局了?!?p> “一但局面被他們徹底打亂,很可能天州的勢力都要重新洗牌,到時候咱們站在幕后,反而更有利。”
聽到張愷之這一席話,張子洋整個人都清醒了,不由深深點頭:“爸,謝謝您,我全明白了。”
望著自己的老來子,張愷之笑道:“放心,天下奇人異士很多,江鋒有本事奪你壽命,就有人能恢復(fù)你壽命,爸會請高人救你的?!?p> 第二天晚上。
“師父,這功夫這么簡單就被我們掌握了嗎?”
練功場上,韓樹森驚訝地望著自己周身,問道。
雖然江鋒還沒有殺掉孟天歌,但韓樹森認(rèn)為自己學(xué)了江鋒的武功,就是江鋒的徒弟了,所以改了對江鋒的稱呼,也成為了江鋒的大弟子。
此時,他全身氣血翻滾,力量雄渾有力,顯然達到了很高的境界。
“這只是入門,”江鋒淡淡道,“你那顆三元固本丸不能白吃,得有效果?!?p> “您說的是,只是這效果也太好了!”
韓樹森說完便一轉(zhuǎn)身,一記飛腿掃了出去。
只見一股凌厲氣息兇狠撞擊在了十多米開在的一根木樁上。
這木樁劇烈晃動了一會兒后,明顯凹陷進去了一大塊。
周圍一群復(fù)活后的保鏢也都吃了一驚。
他們雖然吃了二元丹,又有蠻兵神魂加持,但卻還是比韓樹森差了些。
江鋒微微點頭后,便要離開。
“師父,您能不能賞光露一手?”吳敵憨憨笑道。
蠻兵魂魄入體后,只是強化了保鏢們的神魂,并不會控制他們。
吳敵平時就癡癡地沒什么城府,這樣說話也正是他的風(fēng)格。
“一邊兒去,別和師父沒大沒小!”韓樹森不悅道。
“不礙事。”江鋒擺了擺手,看向期待的眾人,他不由淡淡點頭。
下一秒,他冷不丁地朝著不遠(yuǎn)處的一顆大樹揮了下衣袖。
一股更兇猛的氣息瞬間穿透那大樹。
眾人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顆三四米直徑的大樹一點事都沒有,還是好端端地。
但他們沒好意思說話,畢竟江鋒對他們有再生之恩。
“師父,您是不是沒吃飯?”吳敵撓著頭問道。
“混蛋!”韓樹森暴怒。
江鋒卻摸了摸傻大個的腦袋,淡淡一笑。
他喜歡這傻子。
這個世界上,傻未必不是優(yōu)點,更何況是這種忠誠又有很好武學(xué)天賦的傻小子。
下一秒,一陣清風(fēng)吹過。
那大樹突然從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橫切面,瞬間斷成了兩半!
在場之人全都傻了眼。
當(dāng)然,充當(dāng)陣靈的其他蠻兵魂魄也都看得大眼瞪小眼。
它們本是1800年前三國時代的戰(zhàn)魂,一個個驕傲難馴,只會遵從強者。
江鋒雖然用術(shù)法把它們從惡靈變?yōu)榱松颇?,但它們還是不服江鋒的手段。
但此時此刻,它們徹底服了。
五十米開在,只是甩了甩衣袖,就將這么粗一顆大樹攔腰斬斷,這是多么可怕的實力!
一時間,它們?nèi)抗虻乖诮h面前,山呼海嘯!
“師父威武!”
“師父無敵!”
韓樹森等人聽不到這些靈魂發(fā)出的聲音,但也都沖著江鋒單腿跪倒,表示敬服。
凌晨,天州國際機場。
張子洋在機場附近等了很久后,終于等來了孟天歌等人。
這也是孟天歌多年后第二次來天州。
上次他受雇主委托,殺了凌伊霏的丈夫,掀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
當(dāng)時,他和陳天風(fēng)等三人談笑間滅掉二十八名高手,囂張跑路,被天海門和海外殺手界視為傳奇。
如今他再次來天州,自己便有了一種君臨天下的自豪感。
只是,面前來接自己的這位老先生,讓他有些詫異。
張家的家主張愷之親自來接我了?
孟天歌剛想到這,便被張子洋請進車中。
這下他懵了,因為車?yán)镒晃缓蛷堊友蠛芟竦睦项^。
“您是張愷之先生吧?”孟天歌問道。
張愷之也看出了他的疑惑,尬笑后便道:“讓孟先生見笑了,我正是張愷之,為您開車門那位是犬子張子洋。”
孟天歌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的三師弟陳天風(fēng)和他打電話時曾說過,張子洋被人施了奇門幻術(shù),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假。
“看來我要好好會會那位江鋒先生了!”孟天歌道。
“孟先生,其實這件事罪魁禍?zhǔn)?,是凌伊霏那個女人?!睆垚鹬B忙嫁禍。
“凌伊霏,怎么這么熟?”孟天歌道。
“就是金鳳集團的董事長。”張愷之提醒道?!拔抑懒耍泵咸旄枥溲垡粰M,一抹寒意迸射而出,“當(dāng)初沒對她動手,居然讓她得意到今天,看我這一次怎么陪她好好玩玩,給天州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們好好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