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到炕上的小五點一刻都沒有閑著,他上的炕來,便一點點向方菲逼近。早把方菲嚇的心驚肉跳,花容失色,無奈之下只好一邊躲閃一邊踢打,一心想把他逼退。
小五點是什么樣人,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方菲這幾下在他眼里根本不是事兒,除了沒能把他嚇退,反倒更激發(fā)了他的欲望。
獸性大發(fā)的小五點早已迫不及待,他一把抓住方菲踢打來的小腿,順勢往前一帶,嬌弱的方菲便被他拉至近前。小五點看著方菲睡衣下露出的半截雪白小腿,早已心神蕩漾,將方菲的腳一把抓在手里,來回把玩摩挲。
方菲羞不自勝,連忙用另一只腳去踹小五點,小五點沒躲,反倒將身子迎上去,任由方菲踢打他的胸膛。方菲已是使出全身力氣,小五點卻如撓癢癢般越發(fā)受用。
等方菲力竭,小五點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把她這只踢打的腳也抓在手里。
方菲兩只腳都被小五點抓住,又驚又怕又羞,只好拼命掙扎。然而于事無補,根本無法掙脫小五點有力的大手。
方菲懷里還抱著自己的孩子,她不敢過分掙扎,怕傷著孩子,只好大聲喊叫。
受到驚嚇的徐元正在方菲懷里嚎啕大哭,直哭得幾度背過氣去。
小五點聽得心煩,伸手便去方菲懷里奪孩子。
方菲大驚,趕緊將孩子緊緊抱住。
早已欲火中燒的小五點哪管她懷里抱著的只是個剛剛滿月的嬰兒,抓住圍裹著孩子的襁褓,劈手便奪。
方菲顧忌孩子安全,哪敢和他用力撕扯,只好忍痛松開雙手,眼巴巴的看著小五點把孩子奪走。
小五點奪過孩子后,看都沒看,直接就往地上扔去。
方菲驚呼一聲,嚇得閉上雙眼。
要說這孩子也命大,小五點隨手一扔,竟然沒把他扔到地上,而是恰好扔到了地上站著的丫鬟身上,驚魂未定的丫鬟看著小少爺被人拋向自己,趕緊伸手接過,緊緊摟在懷里。
驚嚇過度的徐元正,此時已經(jīng)臉色發(fā)紫,雙目緊閉,再也哭不出聲來。
丫鬟緊張地看著懷里的徐元正,一時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再沒了外物的牽絆,小五點可以為所欲為了,他撲上前去,一把撕開方菲睡衣上的暗扣,又惡狠狠地把芳菲的睡褲扯下,褪到腳脖子上。
方菲玉體橫陳,玲瓏剔透,纖毫畢現(xiàn)。
小五點雙眼血紅,喉嚨蠕動,咽下一口唾沫后,如狼似虎的向方菲撲去。
身材嬌小的方菲扭動身體,誓死不從。
急不可耐的小五點,再不愿玩貓戲鼠的游戲,一把掐住方菲的脖子,準備霸王硬上弓。
方菲頓感氣息不暢,嗓子里再發(fā)不出聲來,很快便臉色發(fā)紫,胸口急劇起伏,無力地停止了掙扎。
小五點得手了。
小五點的動靜很大,徐世賢和李丁在會客廳里都聽得明白。
徐世賢的心在滴血,知道自己即便不死,也算廢了,再無能力呵護得了嬌妻幼子,只能任憑他人踐踏蹂躪。想自己半生與人為善,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知天理何在。
李丁則在心里暗罵小五點真是衣冠禽獸,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便淫人妻子,當時說好的只來逼供,沒想到他還是做了惡。若是這次扳不倒曹凱,讓他們兄弟繼續(xù)得勢,只怕這血海深仇是結上了。李丁想起曹旋上門尋仇時凌厲的眼神,此時依然心有余悸。
李丁和幾個手下,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徐世賢,再沒有逼他開口,他們知道若是再對徐世賢動手,只怕他已經(jīng)煎熬不下去了。
門外幾人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靜,等著屋里風平浪靜。
過了很久,臥房里黃花梨架子炕的響動才停止下來,屋里恢復了安靜。
過了片刻,只見小五點提著褲子,心滿意足地從臥房里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徐世賢說道:“這老小子真他媽會享受,小貂蟬果然是人間尤物?!?p> 李丁干笑兩聲說道:“怎么樣?心愿滿足了?”
小五點笑著說道:“滿足,真他媽滿足?,F(xiàn)在我來審問他,你趕緊進去,被窩還熱著呢。”
李丁說道:“你開心了就好,咱們別耽誤了正事,再折騰下去天就亮了。這徐老爺是寧死也不交代,我們說好了,他主動給咱們拿出八萬塊大洋,咱們饒他一家不死?!?p> 小五點也是眼前一亮,趕忙問道:“大洋在哪?”
李丁跺跺腳下的地,說道:“就在這里!”
小五點說道:“那還等什么,趕緊動手啊。”
李丁對著兩名手下說道:“你們把徐老爺抬到屋里炕上,別讓他凍死在地上。咱們在沒得到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不能讓他死掉?!?p> 兩名手下把徐世賢抬到屋里的時候,方菲雪白的胴體依然四仰八叉地橫陳在炕上,僅用被子一角堪堪遮住小腹,她一動不動,雙手掩面,低聲哽咽。
二人將徐世賢放到炕上后,看著面前活色生香的方菲,貪婪的眼光忍不住肆意橫掃一番。
丫鬟懷里抱著的徐元正,已經(jīng)把那口氣緩了過來,正在撕心裂肺地嚎著,像是在為母親的不幸悲鳴,任由丫鬟如何抱著他搖晃,哭聲一絲不見停,嬌弱的身軀里,竟然藏著洪荒之力。
丫鬟見有人進來,才醒悟過來,匆匆去拉扯炕上的被子,將方菲的身子嚴嚴實實地蓋好。
二人見丫鬟將方菲的身子蓋住,這才咽下一口口水,依依不舍地將目光從方菲身上挪開,退出門外。
李丁已經(jīng)命守在門外的一名手下去喊外邊的人,另一人進來和他們一起搬開地上的沙發(fā)。
徐世賢所言不假,果然在沙發(fā)下邊發(fā)現(xiàn)一個偽裝過的地窖蓋板,眾人七手八腳把蓋板掀開,便現(xiàn)出一個洞口來,把油燈舉至近前一看,有臺階通往下邊,這里正是徐家藏金儲銀的地窖。
小五點命一人端著油燈,前邊帶路,另外二人緊隨其后,自己從腰間拔出手槍跟在三人身后,警惕的往臺階下走去。李丁自己在上邊警戒,等待其他幾人。
過不多時,前去通知外邊的人帶著幾人回來,都涌進屋里,個個摩拳擦掌,面帶喜色,在李丁的指揮下進入地窖。
地窖里的情形令小五點大開眼界,臺階由整塊的條石砌成,地窖里的墻壁全部青磚壘就,在墻面上距離地面四五尺高的地方掛著數(shù)盞馬燈。整個地窖開闊、干燥、整潔,地面上是一只只碼放整齊的紅漆木箱,箱子都用錚亮的黃銅大鎖鎖就。
小五點大概數(shù)了一下,這樣的紅漆木箱一共有近三十個,靠著里邊墻上的是一排博古架,架子上放著些形狀各異的金銀銅鐵器具和一些玉石之類的文玩。
小五點從腰里掏出匕首,把一只木箱上的鎖撬開,里邊是一封封碼放整齊的銀圓。小五點拿出一卷順手掰開,白花花的大洋“嘩啦”一聲灑落在地。
小五點清點了一下箱子里的銀元,整整五十卷,每箱五千塊大洋。小五點大喜過望,命人趕緊將這些箱子全部抬往地面。
這些人二人一組,拉著箱子左右兩側的把手,使出全身力氣把這一箱箱銀元抬至地面。往地面抬出十多只箱子后,發(fā)現(xiàn)有幾只箱子是空的,小五點命人把博古架上的那些東西取下,裝到箱子里帶走。
手下一番掃蕩下來,又裝滿了七八個空箱子,凡是能放到箱子里的東西一件不留。
可憐徐世賢半生辛苦收藏,為這些物件絞盡腦汁,費盡心思。買的時候怕打眼,怕被騙,收藏的時候怕?lián)p毀,怕偷盜,珍愛若生命。沒想到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被人給連鍋端了。
想當初二后生只是拿了幾件不起眼的小東西,還差點丟了性命,付出被捅瞎一只眼的代價后,最后淪落為花子。而今天,這些人卻是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任意取用。
小五點已經(jīng)命眾人把木箱全部搬到了院子中央,他伸出手指放進嘴巴里,一聲尖銳的哨聲響過夜空,沒過多久,守在城門外的“云雀”便趕著十幾匹馬跑進院子。眾人七手八腳把這些木箱在馬背上捆綁結實。
李丁看眾人把這些箱子都收拾停當,重又返回徐世賢的臥房,有些不放心的他還想對徐世賢叮囑幾句。
屋子里的慘狀不忍直視,被丟到炕上的徐世賢早已昏迷過去,生死未卜,再難為這身外之物操心費力。
方菲受到過度驚嚇,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空洞的雙眼怔怔地看著屋頂發(fā)呆。
失魂落魄的丫鬟坐在椅子上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徐元正,不停的顫抖著。
躺在丫鬟懷里的徐元正終于哭累了,已經(jīng)沉沉睡去,此時他睡得特別安詳,特別踏實,不哭也不鬧,均勻地呼吸著,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好似還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
李丁掃視了屋內(nèi)幾人一眼說道:“徐老爺,裝死是沒用的,你一天不說出實情這事就一天沒完,今天是我們來取證,或許日后還會有別人要來。我有悲憫之心,不愿太過為難與你,再加上你愿意主動奉獻錢財,這事今天我也就不再深究,你好自為之吧,但是有一點你可想清楚了,今天的這事你要是報了官,我們很快就會把你和軍統(tǒng)私下的交易告訴八路軍,到時候不用我們來找你,八路軍就把你給收拾了?!?p> 李丁說完,屋里的人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沒有開始那樣的驚慌失措,大呼小叫,也沒有悲切痛罵,呼天搶地,就好像全部死了一般,就連平日里極易驚醒的徐元正,也依然睡的那么香甜。
李丁看著臥房里有些陰森詭異的場景,不禁覺得后背有些發(fā)麻,心中泛起陣陣不安。溫馨祥和的一家人,轉眼間就被自己幾人摧殘的生不如死,把他們從天堂拉向了地獄。如此作惡,自己是不是有些罪孽太過深重。
李丁打個冷戰(zhàn),收斂心神,不敢再任由思緒遐想下去,匆匆步出屋外,對小五點說道:“老宋,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再不走這么多東西只怕就帶不出去了?!?p> 小五點答應一聲,幾人翻身上馬,往前院走去,來到前院,南房門前看守下人的二人也躍身馬上,一起往徐世賢村的城門外走去。
南房里被困著的下人,聽得門前看守的土匪走遠,有幾人躍躍欲試,想去砸門放眾人出去,有幾人卻低聲阻攔,怕土匪還在院子里,聽到砸門惹惱他們丟了性命。
方滿堂早已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聽著外邊的動靜,卻沒有一絲聲音傳進來,聽到馬蹄聲走遠,哪還顧得了許多,命幾個徒弟立刻將房門砸開。
眾人一看是親家老爺?shù)拿睿疾桓以俜瘩g,徐達吆喝眾人合力將房門打開。待打開房門,探頭往外看去,院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方滿堂帶著春芽兒和一眾徒弟下人,急匆匆往中院趕去。
正房大門洞開,屋子里狼藉一片,卻沒有一點動靜。方滿堂暗道一聲“不好”,深一腳淺一腳,急匆匆往臥房奔去。
方滿堂看著炕上橫躺豎臥的女兒女婿,知道大事不妙,頓感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矮下身子,要不是身后有春芽兒扶著,早就一頭栽倒在地。
方滿堂老淚縱橫,踉蹌著爬到炕沿上,痛呼一聲:“菲兒!”
徐達帶著幾個女傭涌進臥房,來到徐世賢床前,七手八腳地去扶徐世賢,當她們看到徐世賢手上和屁股上的傷痕,都掉過頭去,不敢直視。徐達想給徐世賢脫掉外邊的衣服,把他放進被窩里,徐世賢癱軟在那里,根本直不起身子,他的腰椎已經(jīng)骨折錯位。
方滿堂晃著女兒的肩膀,涕淚交橫,不停高聲呼喊。
方菲終于呼出一口氣,回過神來,看著地上鬧哄哄的眾人,再忍不住,把被子捂在頭上,“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地下的丫鬟看著滿屋子都是自家人,那些兇神惡煞已經(jīng)一個都不見了,緊繃的神經(jīng)也再撐不住,對著眾人大聲嚎啕起來。
徐元正再次被嘈雜的眾人吵醒,在丫鬟懷里長一聲短一聲地啼哭著,配合著眾人的悲痛。
方滿堂看著女兒沒有大礙,這時也鎮(zhèn)靜下來,看著屋里屋外已經(jīng)亂作一團,眾人毫無頭緒,對徐達說道:“管家,咱家遭此橫禍,你趕緊派人去城里報官吧,土匪還沒走遠,去的快了,或許還能把這些惡人捉拿歸案?!?p> 徐達去門外喊過兩個人來,讓他們立刻進城前去官府報案,然后把縣城最好的郎中接來,給老爺治療。
下人答應一聲,轉身往門外走去。
這時只見躺在炕上的徐世賢虛弱地喊道:“站住?!背粤Φ陌炎约旱哪侵缓檬痔?,示意徐達攔下前去報官之人。
徐達聽得徐世賢召喚,趕忙俯過身來,問道:“老爺,你還有什么吩咐,我這就安排人去辦?!?p> 徐世賢努力張開嘴,斷斷續(xù)續(xù)說道:“不要報案,此事聲張不得。去請個郎中來就好。”
徐達不解,忍不住問道:“老爺,咱家遭此變故,您又深受重傷,豈能不去報官,讓這些土匪逍遙法外?!?p> 徐世賢臉色慘白,雙眼半閉,說話已經(jīng)打不起腔調(diào),用蚊子般微弱的聲音說道:“照我說的去做?!闭f完便緊緊地閉住了嘴巴。
徐達有心再問問什么原因,可是看徐世賢已經(jīng)再撐不下去,只好把人喊回來,讓他們暫且不要去報官,先去把郎中找來。
兩人答應一聲,急匆匆跑著去了。
方滿堂看了眼依然在那里失聲痛哭的女兒,對春芽兒說道:“你去伺候你師姐把衣服穿好?!闭f完留下幾個丫鬟在屋里伺候,讓其他人都退出了臥房。
春芽兒含淚爬到炕上,一邊耐心安慰,一邊小心翼翼地去拉她捂在頭上的被子,喊方菲起來穿衣。
過了半晌,方菲掀開被子,坐直了身子,雙眼已經(jīng)腫的桃子一般,依然在不停地啜泣,難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春芽兒給方菲整理一下頭發(fā),把衣服給她穿好。當方菲回過頭來,看著躺在炕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徐世賢,忍不住心中酸楚,撲到他身邊又嚎啕大哭起來。
門外有丫鬟端熱水進來,要伺候方菲洗漱,方菲跪在徐世賢身前,拿起毛巾,仔細為他擦拭臉上的塵土。
徐世賢已經(jīng)緊閉雙眼,一動不動。任憑方菲的淚水掉落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反應。
徐達看著擠在會客廳里鬧哄哄的下人們,讓他們把地窖的蓋板恢復原位,把屋里東倒西歪的家具重又整理歸位。留下五六個精明能干的后生在此照應,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
下人們聽到吩咐,都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紛紛告辭離去。方滿堂也讓他的弟子們暫且回去歇息。
待眾人散去,徐達這才想起城門口的看門人還不知是死是活,他和方滿堂道別一聲,帶著倆人匆匆往門外走去。
方滿堂再次慢慢踱人臥房,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徐世賢,跪在頭前給他細心擦拭的女兒,襁褓中熟睡的外孫,他的心在滴血。
想當初,為了讓女兒日后衣食無憂,不用再跟著自己顛沛流離,幾經(jīng)思考,才決心將女兒嫁入豪門。雖然新郎和自己年齡相當,可人家貴為中都首富,能屈尊娶個伶人做老婆,也算自家的造化。
女兒婚后,徐老爺呵護有加,事事言聽計從。如自己所愿,讓女兒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足生活,眼下又為徐家續(xù)上了香火,女兒日后在徐家的地位自是無人能撼動??蓻]想到的是飛來橫禍,一夜之間,讓這美滿的三口之家,遭遇如此不幸。
若是女婿有個好歹,若是女兒想不開,若是日后還有他人覬覦徐家的產(chǎn)業(yè),若是……越往下想去,方滿堂越心驚肉跳。
眼前的現(xiàn)實讓方滿堂不敢再想下去,他嘆息一聲,腦子里滿是女兒未成婚時的樣子,若不是自己堅持,急著將女兒出嫁,或許女兒此時正和自己的戲班子浪跡天涯;甚或將女兒嫁入尋常人家,即便生活清苦一些,卻能安享太平。很快,方滿堂就想到了方菲新婚當天,在角落里失聲痛哭的二后生。若是當時自己能玉成他們,或許,女兒不至于遭此橫禍,二后生也不至于瞎去一目,淪落為丐。
茫然的方滿堂,不知道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然而生活沒有假設,事已至此,無論對錯,都已無法回頭。
徐達帶著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值得慶幸的是,兩個看門人和院子里巡夜的下人只是受了些驚嚇,都沒有受到傷害。
當徐達走到城門處的門房時,發(fā)現(xiàn)他們十余人都被反鎖在屋里,正眼巴巴地等著有人來救。
據(jù)二人對徐達所言,當時土匪來得突然,手里又都拿著槍,根本沒給自己反應的機會,不等敲響門口用來示警的大鐘,就被他們給挾持到門房捆綁了起來。院子里巡夜的下人在他們槍口的逼迫下,擠進門房,被一起看管起來。
槍,成了對方的硬實力,區(qū)區(qū)十余人,將居住著上百人的徐家大院瞬間接管,導致徐家的防守形同虛設,一家慘遭迫害。
方滿堂和徐達看著生命垂危的徐世賢,焦急地等待著郎中的到來。
天色微明的時候,郎中終于請來了。徐達顧不上客套,趕緊把郎中讓進臥房,為徐世賢醫(yī)治傷口。
郎中看著徐世賢的慘狀,不停搖頭。他先把徐世賢受傷的手和臀部用熱水清洗一番,敷上藥膏。
郎中一番折騰后,徐世賢的身體開始有了些反應,微微抽動幾下,守在身側的眾人都長出一口氣。
看著徐世賢有了反應,郎中讓人去給他煮些米湯來喂服。然后將手摸向徐世賢的腰部。
一番揉捏下來,郎中嘆息一聲說道:“皮外傷易治,沒有大礙,用些藥膏便可治愈??墒沁@骨傷卻頗為嚴重,腰椎已經(jīng)錯位,胯骨很可能已經(jīng)開裂,尾骨有粉碎的跡象,這樣的傷勢,一旦發(fā)展下去,勢必危及生命?!?p> 徐達說道:“先生您是城里最好的接骨郎中,只有您才能為我們老爺醫(yī)治,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們老爺一命啊,只要您能妙手回春,定當重酬?!?p> 郎中為難的說道:“大管家,您言重了,這不是酬金的事,實是我無能為力啊,當下我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先為徐老爺將腰骨接上,慢慢的看著療效,要是不行,就只能去省城的醫(yī)院了。”
徐達說道:“省城山高路遠,交通不便,現(xiàn)在天氣又寒冷,若是去省城醫(yī)院,只怕老爺身體虛弱,難以堅持,就有勞您先給用藥治療?!?p> 郎中說道:“到時不要埋怨老可耽誤了徐老爺?shù)膫榫秃??!?p> 方滿堂和徐達連說“不敢?!?p> 郎中這才開始為徐世賢接骨治療,一番摸索下來,確定了徐世賢腰骨錯位的關節(jié),在方滿堂和徐達的協(xié)助下,將錯位的腰骨一一復原,很快便累的滿頭大汗。
身邊伺候的丫鬟遞上熱毛巾,郎中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對徐達說道:“徐老爺錯位的骨頭已經(jīng)全部復位,胯骨和尾骨碎裂的部分,我就無能為力了,只能喝些壯骨的藥來慢慢恢復。我給你開個單子,讓人去藥房抓些藥來,按時煎服,三天后我再來查看徐老爺病情?!?p> 方滿堂和徐達再三感謝,郎中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徐達取出十塊大洋付了診療費用,命人送郎中回城。
目光呆滯的方菲,無視父親和眾人的存在,郎中為徐世賢治療時,她一直定定的看著徐世賢,等郎中離開,她便坐在徐世賢的身邊,緊握住他的手。
方滿堂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無比心疼,卻又無能為力,她知道女兒這個時候需要安靜,他留下春芽兒伺候女兒,囑咐幾個丫鬟幾句,便拉著徐達走出臥房。
心煩意亂的方滿堂來到院子里,已經(jīng)日上三竿,他讓徐達暫且回去休息,其他一切等徐世賢清醒后再做決定,隨后便告辭出來。
方滿堂心里壓抑的厲害,沒有回他村里的小院休息,雖然一夜未眠,可女兒一家遇上這樣的禍事,他又怎能睡得著呢?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村外,他想去外邊透透氣。
當方滿堂信步走到村外的樹林時,卻在前方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自己朝夕相處多年的徒弟二后生。方滿堂有些詫異,二后生離開村里已經(jīng)半年光景,即便是過年也沒有回來看過自己,聽說他在城里做了花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今天怎么會突然在這里出現(xiàn)?難道是一早過來乞討的?
就在方滿堂驚疑間,二后生的那只獨眼也看清向自己走來的是師傅,他趕緊低下頭,裝作沒有看到,沒打招呼,也沒停留,慌慌張張掉轉身子,頭也不回,急匆匆往城里的方向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