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類天生的防御者?;v然是蛇林女王白妖妖的私人守衛(wèi),常得女王的指點,但是一番交戰(zhàn)中依舊慢慢的落入下風。
花蟒已經(jīng)變成血蟒,渾身上下創(chuàng)傷無數(shù)血流一地,不過依然死戰(zhàn)不退。
作為女王陛下的死忠紛,我花姐丟不起這個蛇。
“咝咝……”
蛇信三尺怒目而視,老龜雖然有些狼狽龜殼上焦黑點點卻是無傷大雅,連受傷都算不上。
在根本上,老龜修行五百歲月,花蟒經(jīng)歷了三百個春秋,單論修為花蟒就矮了一頭。
再加上天生的防高血厚,花蟒覺得自己的牙口不夠利索難以下嘴。
老龜也是有所忌憚,否則早就料理打殺了花蟒。
“呵,你就別逞強了。還不速速退去?
要不是龜爺我手下留情憐香惜玉,就憑你也想和我交手?!?p> 花蟒勃然大怒:“放你…,也不怕風大吹折了你的舌頭。
敢犯我蛇林者死,你若是識相的現(xiàn)在退走我留你一條小命?!?p> “哈,哈哈…可笑。區(qū)區(qū)一條小蟒蛇也有這般口氣,今日你蛇林犯我在先,如若不給個交代我就…”
“你就如何?”
一聲責問悠然自遠處隨風飄蕩而來,其聲絲竹悅耳卻冷徹心扉。
白衣勝雪,衣帶飄訣,一雙玉般的赤足踏空而來勝似閑庭信步,手上托著一個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得來的水晶球。
天女下凡目測十八,一芳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從天而降,不沾一絲煙塵好似月中仙。
白妖妖負手冷目凝視著老龜,老龜哽了下咽喉吃回了將要出口的粗口。
“見過蛇林女王陛下?!?p> “嗯?!?p> 白妖妖看了眼一聲是傷的花蟒面色頓時更冷。
“我這護衛(wèi)是你打傷的?”
“呃,蛇林女王容稟……”
老龜立時氣短低頭想要解釋一下。
“我只問是不是?”
老龜語塞驚訝。
事實上女的是不講道理的,即使是條母蛇。
自己的護衛(wèi)被打傷的,小姐姐我不心疼的嗎?
“不錯,是我傷的不假。但是……”
但是什么的不重要,對于白妖妖來講,打蛇就是不對的,況且還是自己家貼身的蛇。
“那就好?!?p> 抬手探出兩根玉指,屈指如勾,背后隱有巨大的蛇影浮現(xiàn)。
“蛇冠之吻……”
一聲輕呤,兩道微光一閃而逝。白妖妖身形頓了頓,自己啥時候?qū)W的這一招自己怎么沒印象呢?
一抹光線射出老龜頓時如被天雷擊中,陳年厚實的老甲頓時裂紋遍生,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卻是傷了根本。
老龜大悲,這蛇王不講究啊不講武德啊。
老龜一身根基全在一副龜甲之上,本來若是沉下心來一心苦修三五百年可成金丹。
如今被破了功傷了根基是為大傷,若想修回來怕是得一千年才行,龜類修行就是這么的慢。
正因此,老龜遇著這么一株寶藥當命根子一般守護,畢竟可省幾百年的苦修歲月。
“不服,我老龜不服啊……蛇女你處事不公妄為一族女王。冤啊……老龜我冤啊……”
老龜不禁萬分悲涼涕零而泣。
“哼!你越界而來在先,傷我護衛(wèi)在后,我白妖妖對你小懲大誡已是格外開恩。
你有何不平?念你修行不易暫且放你一條生路,還不滾回去離開我蛇林之地?!?p> 白妖妖絲毫沒有以大欺小的感覺,你這龜都趟到我自己家的地頭了,心情這么惡劣的情況下還收了幾分力道,沒有直接打殺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我……我跟你拼了。”
老龜怒不可及惡從膽邊生,身上發(fā)出陣陣毫光,身上龜裂的甲殼直接爆開呼嘯而來。
無比堅固的碎甲化為利刃帶著尖銳破空的聲音,直接籠罩著白妖妖而來。
幾棵三人合圍的粗壯大樹,直接豆腐一般的被攔腰切斷應聲而倒。
“找死。”
白妖妖目光一冷這個龜它在找死嗎?白妖妖傲然挺立一頭絲滑秀發(fā)無風自飛揚,任憑犀利的甲片在面前凌空三尺之地竟然無法寸進半分。
“想死…成全你。”
卷手而起遙遙的虛空一握,沒了馬甲的老龜像只辣雞一樣,直接被隔空吊在了空中直翻白眼。
好像被什么東西箍住了脖子一樣,折騰比劃了幾下四肢直接沒了氣息。
一雞蛋大小的光團自龜身中冒起沖天而起破空而遁,卻是老龜?shù)难觌x開軀殼想要遁走。
“哼,還想跑。給我回來……”
白妖妖心情非常不好,女人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舒服脾氣比較暴躁,況且剛才還被一丑陋的狗賊給偷看了去。
現(xiàn)在既然下了狠手,就絕不放過絲毫。
手臂直接探出,隔著幾十丈愣是后發(fā)先至掐著拈花指捉住了老龜?shù)难?,直接往嘴里塞?p> “爺爺救我……我冤吶……”
老龜妖魂叫喚了一聲,直接就被白妖妖吞吃入腹,稍稍一運轉(zhuǎn)化為涓涓法力。
消融了妖魂增長了幾十年的功力,心情總算是愉悅了幾分。
花蟒低著頭討好道:“小花恭迎女王陛下,多謝女王救命之恩。小花定當……”
“好了好了,沒用的東西。還不滾回去好生修行?
下次再丟我的臉,輕饒不了你?!?p> “是?!?p> 花蟒磕頭認錯。
“等一下。”
“這只老龜修行歲月長久,現(xiàn)在雖是失了妖魂,但是其身仍舊是大補一身精華。
你受了重傷,這龜身你拿回去滋補一二吧!”
畢竟是自己的護衛(wèi),對自己忠心耿耿立下了汗馬功勞,都快年底了就當發(fā)個年終獎吧。
“多謝女王打賞,多謝女王打賞。”
花蟒驚喜異常,不枉我花姐對女王忠心耿耿任勞任怨,這一波血賺。
這老龜拿回去做成一鍋高湯,著實是大補,能增漲我?guī)资旯αΑ?p> 到時候我花姐吃肉,讓大龍小弟弟也喝上點龜湯長長身體,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還不快去?”
“是,女王陛下。”
花蟒麻溜的叼著老龜?shù)氖w扭頭就走,一溜煙的不見蹤影。
老龜陣亡之時,北邊峽谷瀑布下的一汪幽潭中頓時水柱沖天卷起滔天巨浪。
“吼……”
潭中深處一只小山般大小的巨龜嘶吼一聲,巨大的嘶吼聲激蕩四周,一時間百獸彷徨禽鳥驚飛無數(shù)。
青銅色的甲殼上銹跡斑斑,更是落滿了無數(shù)的陳年碎石河沙,一只大龜竟有山頭一般大小,卻被幾根巨大的鎖鏈牢牢的捆在河床之上。
“何方鼠輩,膽敢殺我后裔?”
“吼……”
一聲巨吼響徹四方,霎時間竟有些地動山搖,潭水飛濺瀑布倒卷逆空而流。
只是縱然是這般無量的偉力,依舊掙脫不了區(qū)區(qū)幾根鎖鏈的束縛。
海碗粗的黑色鎖鏈上亮起了一片片金色的符文,終究是讓巨龜白忙活一場。
蛇林中蛇群大驚鼠竄一氣直接散了座談會,白妖妖目視北方一臉的嚴肅臉色卻是白了一白。
西山之巔,一頭臥睡的老狼自夢睡中醒來抖了抖一身的銀毛。
山嶺間群狼嚎叫一時間此起彼伏,一些牛羊豬馬在驚嚇中橫沖直撞沒了方向感。
“搞什么鬼,還讓不讓狼睡覺了?”
巨大的老狼嘀咕了一句,緊接著趕緊埋頭繼續(xù)自己的春秋大夢,春夢得續(xù)接上才香。
南方之地一座寺廟中一只龐大的蜘蛛端坐中央,殿堂中到處是蜘蛛網(wǎng)。
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上,一頭老牛被捆綁中央哞哞的驚叫掙扎著。
大蜘蛛張開了血盆大口正準備美滋滋的吃上一頓牛排,一聲龜吼直震的大殿房梁塵土飛揚。
“有沒有搞錯,誰他媽半夜鬼叫龜叫的,這么沒道德心。
嚇著牛寶寶了知道不?牛糞都驚出來了,這叫我怎么吃?。俊?p> 大蜘蛛頓時沒了食欲覺得有些晦氣,放下了鋼筋鐵骨般毛絨絨粗壯蛛腿。
“小的們,給我拉出去洗刷干凈,趕緊的?!?p> 幾只石磨般的蜘蛛,扯著絲線拉著這頭拉稀的牛趕緊的往河邊跑去洗刷清潔一下。
地球上老孫頭翹著二郎腿甩著人字拖嘴上叨著一支大前門,深深的抽了一口吞云吐霧臉上一股快樂表露無疑。
“有意思有意思啊,越來越過癮了呢?!?p> 一雙樹皮一樣的手在面前撥動著好像鍵盤俠在滾動鍵盤一樣手速驚人,一些走過的男女小年輕自覺的避讓五米的距離。
心里默默地哀悼著,這個老大爺真是可憐呢!老年人容易中風,瞧這位大爺手抖成這個樣子,八成是重度中風時間不多了了吧,自己還是離遠一點千萬別被一不小心訛上。
素不知孫老頭的十指好像撥動琴弦一樣的在撥動著一絲絲紅色的絲弦,只是這些個絲弦沒有人看的見罷了。
一道道代碼一樣的波動通過絲線一一傳送了出去,好像在編織一個偉大的世界一樣。
礦洞中白妖妖面露掙扎之色,周身兩顆星斗極速環(huán)繞著,一枚水晶球也在其額頭閃耀著光芒想要把白妖妖救醒。
但是一股股波動通過絲線源源不斷的入侵過來,白妖妖和龐大龍始終是無法抵御這股力量蘇醒過來。
峽谷中薩摩德張大著眼睛看著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龐大龍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