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那件事,從那以后我們家不管是什么場合,都再也沒有指望鍋我二姐跟我二姐夫,當然他們也指望不上。包括我妹妹那件事,我妹妹16年十月份住院,我二姐夫又要鬧著在醫(yī)院伺候我妹妹,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什么做的,你一個姐夫處于什么樣的目的在醫(yī)院照顧小姨子呢?
我想,如果沒有我妹妹生病住院,不治身亡那件事情,可能我二姐二姐夫的日子渾渾噩噩的也能繼續(xù)過下去,畢竟哄著騙著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們家出事了,他們那些哄著騙著的伎倆顯得那樣的蒼白,那樣的拙劣,那樣的讓人惡心。
小妹16年10月12日上午八點去的一樣,我們當時掛的是皮膚科,因為她是全身起小紅點點,我們還以為是皮膚過敏了了,醫(yī)生看了之后就讓我們做血常規(guī)以及尿檢,等到一系列結果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那個時候的我天真的以為我妹妹就是皮膚過敏,結果出來拿點藥就能回家了,可是當我們拿著檢查結果給醫(yī)生看的時候,醫(yī)生什么話都沒跟我們說,直接帶我們去了血液科,即便是他領著我們去血液科,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個,就連血液科的醫(yī)生讓我們住院,我還不敢相信的反復跟他確認,最后,2016年10月12日中午十二點我們家妹妹住進了省人民醫(yī)院。
住院手續(xù)還沒有辦好的時候,我媽媽就給我打電說我二姐打聽了,讓我妹妹回家治療呢,那個時候的我因為只請了半天的假,已經在去上班的路上了,醫(yī)院里是曹先生在帶著妹妹辦手續(xù),我跟我媽媽說別著急,看醫(yī)生怎么說。
可是我媽媽還是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最后我著急了,我跟她說:如果真的是血液上的毛病,可能是會要她的命的。
我媽媽沒有在繼續(xù)打電話,倒是我二姐夫打電話了,他語氣很是不和善,他說我:你又不是醫(yī)生,你咋啥都知道呢?我都打聽好了,讓她回來吧》
當時給我氣的話都不會說了,我沒有搭理他,直接掛了電話,當時對二姐夫的厭惡真的是達到了極點,我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資格說省醫(yī)院的醫(yī)生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他是跟誰打聽了什么,或者說他什么都沒有打聽。
掛了他的電話我就給大姐打電話,我說小妹住院了,我還得上班,要不你來照看她幾天吧。大姐掛了電話就買票直奔省城了,我是下午一點多打得電話,她下午六點不到就到了醫(yī)院,等我晚上下班的去醫(yī)院的時候,她正坐在醫(yī)生辦公室里跟醫(yī)生了解情況。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呀,我活了將近三十年,可是我什么心都沒有操過,當小妹突然生病住院,而且最終被確診為再障性貧血的時候,我覺得我的世界都坍塌了,再障性貧血,有人說也是白血病的一種,幾乎為不治之癥,慢性的跟隨生命幾十年的慢慢養(yǎng)著可能還能活到結婚生子,像我妹妹那樣突然發(fā)作的,極重性的除了骨髓移植,臍帶血移植,好像沒有什么辦法能救她的命。
那個時候的我像只無頭的蒼蠅,在省城的各各大醫(yī)院里奔波咨詢,只想著能給她找一條活路。也是那個時候的我太過執(zhí)著于找醫(yī)生,竟然忽略了大姐二姐的家庭矛盾,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單純的以為他們都跟我一樣,想給妹妹找一條活路,但是我忘了,那只是我們的妹妹,不是大姐夫二姐夫的妹妹,不是大姐婆婆,二姐婆婆的閨女。
大姐在醫(yī)院呆了了三個星期,大姐夫開始打電話讓她回去,其實事情的起因也在與我,其實剛開始我是跟妹妹一給人說的,為的是安她的心,那個時候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妹妹的病已經確診,除了骨髓移植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能保住她的命,我跟大姐爸爸也都商量好了,籌錢給妹妹做骨髓移植,醫(yī)生保守估計我們需要準備四十萬,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瞞著小妹的,但是她最終還是知道了,四十萬對于一個供應了兩個大學生的農村家庭來說,無意識一座搬不動的山,爸爸媽媽當時就絕望了。我勸他們說,總會有辦法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等死吧。
小妹最終也是知道了要花很多錢,但她不知道具體數(shù)額,她以為只需要花十幾萬,就那樣她還是吵著鬧著要回家,我安慰她說:我說你別著急,咱爸爸媽媽手里存了有幾萬塊錢那,曹先生說給我兩萬塊錢彩禮,我不要了,拿出來給你治病。
聽我那樣說,妹妹高興了,她不吵不鬧了,她說等她病好了就掙錢還給我。
當時我跟小妹說曹先生給我的兩萬塊錢彩禮我拿出來給我小妹看病的時候,大姐是在旁邊的,大姐這個人,有什么苦都是往自己肚子里頭咽的,聽我說了出,她說她也出,當天她就給大姐夫打電話說要拿兩萬塊錢給小妹治病,我不知道大姐是怎么跟大姐夫說的,但是那個時候的大姐夫是完全不會體諒大姐的,第二天就給大姐打電話,讓大姐回家,說要跟大姐離婚。
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大姐夫逼大姐回家的事情,我只是單純的以為大姐家里有事情了,需要回家處理,所以我給二姐打電話,想讓她替大姐照顧妹妹幾天,畢竟妹妹是我們共同的妹妹,16年的時候父母已經65歲了,四十萬的治療費已經讓他們無暇顧及其它了,照顧妹妹的事情只能我們來做,可是那個時候我還不舍得丟掉那份一個月四千塊錢工資的工作,如果那個時候的我知道我的妹妹只剩下71天的時間,打死我我也不會去上班的。
其實從最開始二姐夫就反對二姐參與妹妹的事情,最開始是我們家人商量好給妹妹做骨髓移植,我們姐妹四個都要做骨髓配型,臨到做配型的頭一天晚上,二姐打電話說她去不了了,因為他們家兒子發(fā)燒了,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孩子是真的發(fā)燒了還是二姐夫攔著不讓做配型,為什么不讓做配型呢,因為農村人迷信,說是骨髓移植會讓捐獻者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大姐夫二姐夫商量好的不準我大姐二姐給妹妹做配型。因為我大姐分得清輕重緩進,知道什么事情應該做,什么事情不應該做,所以骨髓配型我大姐一直都在現(xiàn)場,只有我二姐,這么多年了,那件事一直憋在我的心里,我真的想問問她,那天孩子真的發(fā)燒了嗎?可是我不敢問,我怕知道答案后,我對這個世界的最后一點美好都失去信心。
大姐從醫(yī)院回家之后,二姐被我逼著來到了醫(yī)院,她到是當天下午四點到醫(yī)院的,可是下午三天的時候二姐夫已經在群里發(fā)了不下一百條三個孩子的視頻了,二姐夫邊發(fā)邊說,孩子想媽媽了,那天晚上六點,我小妹給我打電話,她問我:三姐,二姐夫在群里發(fā)的消息是啥意思呀?他是不是不想讓二姐來照顧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