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公主已被杖斃76
那個瘋子眼睛猩紅,色厲內(nèi)茬道:“我是三駙馬,堂堂三駙馬,爾等庶民,豈敢攔我!”
花淺笑一路陪著的,見狀一個手勢,剛想讓人把他押下去,慕安然就挑開簾子看了過去。
竟是……趙元晏???
趙元晏披頭散發(fā),狀若瘋癲,眼睛猩紅地撲上來,隨手抄起一塊磚頭,往后首綁著紅綢花的嫁妝上狠砸。
紅綢花被砸得破了個大洞。
“大膽!”
“竟敢破壞公主與駙馬婚禮,好大的膽子!”
周圍的百姓和錦衣衛(wèi)橫眉立目瞪著趙元晏,三兩下就將他押著跪在了地上,帶到公主與駙馬面前。
封肆心疼地看著那朵紅綢花,面似寒冰。
正要說話,一個女子驚慌且怨怒的尖利聲音響起:“趙元晏!你怎敢跑來這里!”
河悅縣主挪動著滾圓滾圓的身體,擠開人群,上來就扇了趙元晏一個巴掌:“好你個趙元晏!今天可是長公主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沖撞了長公主,我先扒了你的皮!”
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著十六人抬的大轎行禮,聲音嚇得發(fā)抖:“長公主殿下,我這夫君趙元晏得了瘋病,這幾天好像一直都瘋瘋癲癲的。
我是真沒想到他敢來您面前顯眼啊,這跟我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您要怎么處置他,我絕對沒二話!絕對沒二話!”
錦衣衛(wèi)等她說完才請示:“敢問公主,敢問駙馬,這逆賊如何處置?”
慕安然桃花眼微揚,妝容精致如九天神女般高不可攀,同樣一張臉,趙元晏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將她和記憶里那個懦弱蠢笨的廢物公主聯(lián)想到一起。
只聽她笑瞇瞇道:“大喜的日子,確實不好動什么太過暴力的刑罰,扒皮就免了……”
“直接杖斃吧?!?p> 慕安然玉指纖纖繞著墨色青絲,桃花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直接杖斃吧……
接杖斃吧……
杖斃吧……
斃吧……
吧……
“不能!你不能!公主!”
趙元晏臉上青筋暴起,眼球也凸著,眼里都是血絲,用盡全力往前爬:“公主,公主你不能這么做,你忘了嗎?我是你的駙馬,我是你的夫君啊公主……”
周圍眾人還沒從慕安然這么輕描淡寫說出杖斃的驚訝中回過神,又被趙元晏這幾句話震懵了。
所有人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是瘋了啊。
否則怎么敢,怎么敢在公主新婚之時,當著駙馬面說自己才是駙馬?
自己夫君是個瘋子,河悅縣主臉上火辣辣的,立馬蹦得離趙元晏三丈遠,又覺得害臊,又怕被趙元晏牽連,一時面上惴惴,很是惶恐。
趙元晏看了覺得可笑。
他記得河悅縣主,有名的惡女,但河悅縣主明明是跋扈的,除了文帝,和諸位皇子,誰也不能讓她有所忌憚和收斂。
現(xiàn)在的河悅縣主卻畏慕安然如虎,真是……滑稽又可笑。
錦衣衛(wèi)遲疑道:“公主,馬上到吉時了,真若杖斃恐怕不吉利?!?p> “本駙馬與公主皆不介意,你們就不必多想了。”封肆騎著踏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