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像是來教學生的,好像是來完成任務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最后又留下來了這么多人呢?
許寧覺得自己有點搞不清楚寧杭的腦回路到底是什么樣子了,之前的時候他就能夠?qū)⒃S寧當成天魔教的教主,現(xiàn)在又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己的導師,這個人行事從來就沒有任何的章法,想要去揣測他的想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許寧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先完成了他布置的任務再說,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最后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寧杭發(fā)布的任務非常簡單,跟之前他們?nèi)雽W的時候是一樣的,就是找東西,只不過這一次找的不是某件物品,而是變成了一個人。
據(jù)他所說,在明月城同天魔教的戰(zhàn)斗之中,有很多天魔教的人滲透進了明月城里面,雖然說在諸多的手段之下,已經(jīng)大部分被消滅了,但還是有一個人沒有被發(fā)現(xiàn),成功的在明月城之中藏了起來。
據(jù)寧杭所說,這個人還算是天魔教中的一個小頭目,實力不差,竟然已經(jīng)有聚星一階的實力,僅僅靠著許寧和單依依兩個人,肯定是沒有辦法將他拿下的。
不過能不能將這個人拿下這個問題并不在許寧他們的考慮之列,因為在此之前寧杭就已經(jīng)明確的說過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這個人在明月城中的藏身地給挖出來,至于其他的,交給明月城的衛(wèi)士就行了,不要逞匹夫之勇。
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找東西那是許寧最擅長的事情,所以他和單依依走在路上一點都不著急,只是東張西望的看看有沒有提升自己氣運的方法,借此來讓自己順利的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走到街上之后,許寧他們發(fā)現(xiàn),不僅僅自己二人在尋找那個混進明月城的天魔教人的蹤跡,明月城的衛(wèi)士們也是一排一排的在城中不斷的巡邏,想要找到這個隱藏的危險。
“你們自己明明都找不到人,還派人在街上走來走去的,這不是故意嚇得那個天魔教的人自己躲起來嗎?要我看呀,他們就應該把這些巡邏的人全部都撤走,這樣一來那個人自己就會跑出來,到時候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抓??!”
單依依用一種可惜的眼神看著街上的士兵,不斷的搖著頭發(fā)出感嘆。
許寧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要想抓住這個人,自然是不能一直派人在街上來回的巡邏的,不過他也能夠想到這些士兵行動的目的,無非就是保護明月城的安全而已。
這樣一來呢,可以大大的減少那個隱藏起來的天魔教人對明月城普通城民的傷害。
時間到了中午,太陽在天上高高的掛著,天氣比較炎熱,單依依一路走來,額頭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不斷的用手擦著額頭。
許寧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沾濕,貼在了額頭之上,臉蛋紅撲撲的,偶爾還伸出手掌來在自己面前扇一兩下,以此來產(chǎn)生一些細小的風,樣子十分的可愛。
“這走了一上午連個天魔教人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這樣找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呀?而且那天魔教的人也不是傻子,街上這么多巡邏的人,他又不會跑到街上,就算跑過來了我們又不認識他,他總不會在臉上寫著我是壞人四個字吧!
那個‘劍’貨給我們出這樣一個任務,分明就是在為難我們,他根本就沒有想讓我們完成!
我看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們?nèi)口s走他自己好去逍遙。
既然這樣,你當初就不要答應人家的要求,跑來這個明月學院當老師呀,既然當了老師,又沒有一點師德,真是太可惡了?!?p> 單依依終于走不動了,干脆就跑到一旁,在一口井旁邊坐了下來,在這個位置剛好有一棵槐樹,她坐在槐樹下面,總算是清涼了一些。
許寧的心里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想法,這一上午一路走來,倒是十分的平靜,也沒有讓他吸收別人氣運的機會。
不過這沒有關系,他的紅色星球儲存的氣息足夠,除了用于自己的修煉之外,也可以用來完成任務嘛!
待會兒歇歇之后,他便打算使用自己特殊的幸運之力來尋找那個漏網(wǎng)之魚,早點完成任務,看看這個寧杭還有什么后手。
“許寧,要不然這樣吧,我看我們也不用找了,我回家一趟,讓我爸媽派一些人出來,讓他們幫我們找。
我知道有一個山莊,他們做的飯可好吃了,我們一塊去吧,等到晚上的時候,說不定那個天魔教的人就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呢?”
嗯,家里有勢力就是好。
自己完成不了的任務可以讓爸媽派人去完成。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做好像沒有什么意義呀!
寧杭給我們的考驗就是讓我們自己去尋找那個人,要是我們借助家里的勢力將他找到了,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呀?
而且你仔細的想一想,如果那個人那么容易被抓到的話,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還藏著呢?明月城這么多的人,甚至連城主府都出動了,那么多衛(wèi)士都沒有辦法找到,靠你爸媽能夠讓他找到嗎?”
單依依歪著自己的腦袋想了一下,覺得許寧說的也對,明月城這么多厲害的人都沒有將那個人找到,自己的爸媽估計也找不到。
“那怎么辦呀?我們自己找也找不到,也不能讓我家里派人去找,難道咱們就在這里干坐著?”
“那倒不至于,其實這找東西的事情啊,是十分簡單的,恰好我精通一門卜卦之術,你先在這兒坐著等著,讓我來算一卦看看那個天魔教的人藏在什么地方?!?p> 說完之后,許寧便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抽出了一張破紙夾在了自己的兩指之間,而單依依看著他的這個動作則是睜大了眼睛。
她并沒有懷疑許寧所說的真實性,在她的眼中許寧是一個高手,他說自己精通卜卦之術,那是很有可能的嘛。
一道火焰自許寧的雙指之間升騰而起,直接將那一塊破紙給裹住,頃刻之間那破紙變成了一堆灰燼,而許寧則是裝神弄鬼的松開自己的兩指,然后伸出雙手對著那灰燼一拍。
隨著一聲響后,那灰燼一散,化作粉末消失在了空中,而許寧則裝模作樣的抬起頭來,仿佛在看著些什么,邊看還邊搖頭晃腦,口中振振有詞,還真像那么一回事兒。
單依依努力的向前湊著,伸著自己的耳朵,想要聽清他在說些什么,結(jié)果卻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算卦之說完全就是扯淡,許寧之所以編出這樣一套說辭來,其實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氣運之力。
這東西不太好的解釋,哪怕單依依沒有什么心機,許寧也不可能花費那么多的心思去跟她說明自己氣運的事情,于是便只好用這一套通俗易懂的算卦的方式讓她來接受,而實際上他卻已經(jīng)在自己的宇宙之中燃燒自己的氣運之力了。
就在許寧體內(nèi)的紅色氣運之力不斷消耗的同時,距離他幾條街之外的另一個井邊,一個看起來黑黢黢的漢子正戴著一頂草帽,用扁擔擔著兩只空桶,慢悠悠的朝著井邊走去,看樣子像是要去打水。
而在他的身旁,有一排軍士經(jīng)過,而他的神情不變,仿佛已經(jīng)習以為常,與他們錯身而過。
只是在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細微之處,那男子有一點跟普通百姓表現(xiàn)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與軍士錯身而過的時候,肌肉稍微有些緊張,雖然呼吸如常,但終究沒有那么的自然。
不過這種表現(xiàn)特別的細微,僅僅靠明月城這些普通的軍士是不可能注意到的。
等到那些士兵走遠,男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xiàn),只是他的心里卻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果然要想藏在這樣的一座大城之中,躲避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的,只有像水融入大海里面,直接化作城中的百姓,才有可能從那滿城軍士的追捕中逃脫。
而他現(xiàn)在就化成了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子,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天魔教的一個頭目。
他在附近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農(nóng)家,直接闖入其中,殺掉了里面那一個單身的莊稼漢直接化成了他的樣子,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他像一個普通的百姓一樣,在城中謀生活,到了中午便會去挑水,加滿自己家中的大缸。
“那天魔教算什么,都是一群土雞瓦狗!他要是敢進來,我一腳一個全都踹死!還有那一個藏在咱們城中的天魔教的人,我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不過就是一個只會東躲西藏的膽小鬼而已,他要是敢出來,我一只指頭就把他給碾死了,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派這么多人在城里面找?”
這一個天魔教的人耳力非常的好,他已經(jīng)快走到了井邊,突然看聽到了遠處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心中一陣惱火,于是便抬頭看去。
只見兩個醉漢相互攙扶著從遠處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醉話。
這一個天魔教的人本來是想去給那兩個人一點顏色看看的,不過看到他們兩個人東倒西歪一副喝醉了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也澆滅了大半。
他閑著沒事跟這兩個人置什么氣,不過就是喝醉了亂吹牛而已,真要碰到了天魔教的人,他們估計會嚇得屁滾尿流,四散而逃,而自己也沒有必要為了這樣一兩句瘋話直接出手,反而會暴露自己。
“茅廁在哪兒?茅廁在哪兒?我忍不住了?!?p> 只見那兩人其中之一,突然間大喊起來。
他轉(zhuǎn)著頭,然后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口井,于是便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拉扯著自己的褲子。
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去放水。
這個天魔教的人在一開始還沒有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當他看到這個醉漢站在了井邊,然后解開了褲子以后,便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他似乎想到了這個人想要干什么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水聲傳來,那個醉漢十分的滿足地噓了兩聲之后,便轉(zhuǎn)身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同伴身邊,若無其事的朝著遠處走去。
而這個天魔教的人則是已經(jīng)目瞪口呆,隨后便暴跳如雷。
“王八蛋,太缺德了吧,竟然往井里撒尿。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周圍并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要來這里挑水,旁邊的那些大爺大媽看到這一幕之后,也是一個一個氣急敗壞的,大聲的咒罵著,甚至還有人去把剛剛經(jīng)過的那些士兵給叫了過來。
在明月城之中,破壞井水可是一項不小的罪名,雖然他們并沒有在井水中投毒,但是撒尿進去跟投毒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反正這片兒的井水是不能喝了。
那兩個醉漢并沒有走出多遠,便被那些巡邏的士兵給拿下,壓了回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受到自己應有的懲罰。
而在井邊這些咒罵的人群在咒罵了一會兒之后,也直接散去,沒多久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這個天魔教的漢子有一些無奈,他只不過是過來挑個水而已,竟然碰到了這么惡心的事情,他的缸里面已經(jīng)沒有水了,要想吃水,就必須再跨過幾條街去另外的一個井。
“大林你還愣著干什么呢?這口井的水已經(jīng)不能喝了,咱們一塊兒去前面的那個井里面挑點水吧?!?p> 一個眼神不好的大媽,同樣挑著一根扁擔,掛著兩只桶,來到了天魔教這個人的身邊,瞇著眼睛看他。
這個大娘的眼睛不好,并沒有看出眼前這個人早就不是以前那個老實的莊稼漢。
而這個大林則是神色如常,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那兩個人也太缺德了,竟然往井里撒尿,這不是害人嗎?走走走,大娘,咱們一塊兒去前面那個井里面挑水吧,要不然那這中午飯都沒法做了。
嘿!大娘,這兩個桶你能不能拿得動呀?拿不動的話我?guī)湍闾袅税???p> “不用不用,老婆子我雖然老了,但是挑水的力氣還是有的,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