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再也不回沈家
殷令九置在身后的手揮了一下,躲在暗處的三思默默收回劍,轉(zhuǎn)頭消失。
家丁們揚著木棍,長刀圍上殷令九。
“拿下她關進大牢,沒人保得了她的!”
殷令九雙手環(huán)胸,輕輕撥著干凈微粉的指甲,平靜無比,“確定要打架嗎?!?p> 本想出手的家丁們愣住了,莫名其妙的點頭。
陸丞相都急了,“別跟她廢話!”
殷令九極其叛逆,就愛廢話上了,“你們怕疼嗎,我打人很疼的,要么生死難料,要么吹嗩吶送葬的那種哦。”
家丁們忽而又停住了,也不知她是在吹牛還是真的。
陸丞相踹著帶頭的家丁,“愣什么,上?。 ?p> 殷令九深深吸了一口涼氣,漂亮的指尖輕輕點了三下。
京機府一隊人馬整裝嚴肅出現(xiàn),風長終在前方帶頭。
風長終,天下誰人不知道。
那可是京機府的一把手。
陸丞相瞬間慫了,恭恭敬敬頷首,“見過風府長。”
在淵國,除了皇上,最有話語權的便是京機府背后那位。
皇上要是有什么重大抉擇,只要京機府背后那位否決,皇上都得聽命行事。
風長終目光凌厲的投向陸丞相,“勞煩陸丞相去一趟京機府?!?p> 陸丞相驚訝又畏懼,“諾……”
風長終沒再說什么,扭頭就走。
陸丞相只好卑躬屈膝的跟在后面。
丞相府的家丁就這么被京都府一同趕回去。
殷令九沖陸丞相揮手再見,一下,兩下。
她邪肆的勾唇,無聲的溢出喉嚨,“慢走…”
那是極致到囂張的慵懶。
那是極致到詭異的病態(tài)漫笑。
陸丞相回頭看她的那一眼,人都顫了去,頭皮發(fā)麻。
總感覺,她下一秒會吃人般。
沈拓海聽到?jīng)]動靜終是敢出來了,“你沒跟丞相大人道歉嗎!出了何事,我可不保你?!?p> 殷令九聳聳肩,“好可惜,他走了?!?p> 她還裝作很無奈的樣子。
沈拓海咬著牙,愣著看她肆意隨性的姿態(tài),結(jié)果他都說不出一句話。
她那態(tài)度哪里像是會給人道歉的模樣。
囂張到他沈拓海無言以對。
譽王給沈箐柔的聘禮就擺在院中,殷令九看都沒看。
沈箐柔站在院內(nèi)看著仆人清理聘禮,別提多高高在上了,“妹妹,我?guī)闳ヘ┫喔狼?,你現(xiàn)如今已不是譽王妃,該放下身段了。”
殷令九扭頭就走,連個表情都沒有。
沈拓海看著她的背影,驚諤了好久,越看越不像他沈拓海的種,“沈令九!你去哪!”
殷令九頭也不回,“去外頭住,跟你們住一個地,我都吃不下東西?!?p> 婚已退,吳姨也進沈家祠堂了,現(xiàn)在所有人也都以為她是沈二小姐,這個身份好辦事。
沈家,她才不想呆,她以后都不會回來。
沈拓海突然急了,“你去何處,哪有地方給你?。∧隳赣H的靈位你還管不管!”
“你給我回來親自去丞相府登門道歉!我就不計較!”
回給沈拓海的只有消失不見的身影。
沈箐柔與梅氏相視笑笑,那敢情是好啊。
_
護城墻,高聳巍峨。
一身黑衣的女子墨發(fā)清揚,立于之顛,透著不可一世的衿絕。
面具人單膝頷首,呈上數(shù)份密函與一支琉璃孔雀羽毛筆,“參見主子?!?p> 殷令九伸手接過,潦草書寫蓋章,“宅子置辦好了嗎?!?p> 面具人沉聲開口,“屬下全按主子的要求置辦,偏僻簡潔,全都是新的?!?p> “主子,太子晏祁歇一直派人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p> 殷令九微微挑眉,“哪個太子?!?p> 面具人又重復了一遍,“淵國太子晏祁歇?!?p> 殷令九就沒放在心上,“不認識?!?p> 面具人忽而笑了一下,“你與譽王的婚事就是他攛掇百官彈劾退婚的?!?p> 面具人調(diào)查過晏祁歇,他頭一次一點都查不出任何消息。
這位太子爺?shù)谋澈蠛喼鄙畈豢蓽y,絕對不能為敵。
與這位太子爺為敵的人,早已被挫骨揚灰。
殷令九微微諷笑,“天底下的人都覺得我配不上譽王,有何好稀奇的?!?p> “不是稀奇,是他…他…”面具人也不知作何回答。
殷令九沒再說甚么,使用輕功躍下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