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兵法初露,驚艷
場地設(shè)了一張地形圖,高高掛起。
“安靜安靜,比賽開始,由諸位將軍與莫大師評判輸贏!”
侍從敲響鐘聲,宣布考題,“假設(shè)雙方二十萬兵馬,琴班要攻下學識班的城池,該當如何,沈箐柔作答?!?p> 沈箐柔無比頭疼,這挺難的,她又不是出身將門,該如何應(yīng)對。
眾人似很期待的看向沈箐柔,默不作聲。
沈箐柔更是尷尬無比,這莫大師絕對是找茬的,她是才女又不是戰(zhàn)神。
誰說才女一定要會兵法,筆試還能詞藻寫得天花亂墜,如今要直接當那么多人的面排兵布陣,實在為難人。
譽王拉了一下沈箐柔的衣袖,悄悄說道,“牧陣。”
沈箐柔這才有了思緒,抬手指向地形圖,“牧……牧陣,用十萬精兵埋伏于此,兩翼各分五萬弓箭手,可以通過精銳的前鋒在峽谷處攻擊敵人。”
不懂的人紛紛鼓掌,唯獨臺上的一眾官員互相看看。
這什么小兒戰(zhàn)術(shù)。
侍從努力保持不笑場,“九姑娘,到你了。”
殷令九不緊不慢的起身,順手抽過一旁的毛筆,毫不留情的在沈箐柔點的位置打了X。
殷令九已經(jīng)很克制心下不耐煩的沖動,“誰那么蠢會選此處交鋒,送死啊?!?p> 沈箐柔微微驚訝,看著那個大大的X,“妹妹什么意思,妹妹到底會不會兵法,這不是在玩?!?p> 殷令九臉上沒有一絲起伏,“我只需五千步兵快速突擊你的兩翼薄弱部位,五千步兵使用雁行陣克制你的正面沖擊,你二十萬全軍覆沒?!?p> 殷令九頓了頓,抬筆點上瀟山的位置,明明很隨性的動作,舉手投足間偏偏流露著一股決勝千里之外的堅毅與決絕。
“再給你五十萬你都干不過,此地為瀟山峽谷,坐東南,風向由北穿堂,一年四季如此,十二時辰風大風小難把控,弓箭受風影響你能射得中誰,捉鬮嗎?!?p> 臺上的裁官紛紛點頭,敵國要有沈箐柔這般蠢的,淵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一統(tǒng)天下了。
埋伏什么埋伏。
只不過,這沈二小姐很有東西。
以一萬敵二十萬,有種。
有謀。
沈箐柔可不認服輸二字,“大放厥詞,你去過瀟山嗎,你怎么懂瀟山風向與地行?!?p> 臺上評判的馮老將軍清了清了嗓音,“沈二小姐說得對,戍邊瀟山是個人都不會選此設(shè)伏,條件看似利于,實著愚蠢之舉,天公它不作美?!?p> 譽王站在沈箐柔一側(cè),幽幽道,“箐柔,你輸了?!?p> 沈箐柔緊張的搭了搭手,聲音都有些被人欺負的無助。
“不可能輸,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贏過你,你怎么知道將士射不中?!?p> 殷令九眼角隨意掃了一眼沈箐柔,聲音冰冷無質(zhì)。
“誰教你用牧陣的,牧陣于此地形兩翼根本無法擴大堅壘,強制進攻突破漏洞百出,敵軍一旦強攻都輪不到你射箭?!?p> “說句難聽,弓箭都沒搭好,人頭早已落地?!?p> 殷令九說完,干凈利落的將筆投到筆筒里。
一投一擲,紈绔不羈的表象下似隱藏著一種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氣勢。
聽不懂的驚訝的看著她,聽得懂的無不贊賞她心思的細膩與謀略。
無疑,沈箐柔那一計在殷令九面前簡直是初生牛犢遇到豺狼。
沈箐柔聽完捋了捋思緒,似乎,她的庶妹很懂兵法,籌謀極其細謹,無一錯漏。
可她打小在鄉(xiāng)下為何懂兵法。
沈箐柔甚是委屈的看向陸漫漫,“她連學識卷都不會,為何兵法這么厲害...該不會。”
陸漫漫懂,“此題為莫大師所出,莫大師與沈令九相識,莫不是莫大師透漏包庇了,求譽王明察!”
眾人一聽,也是個理啊。
沈二小姐名聲可差了,還是個廢物草包,傳聞大字不識。
“對啊,沈令九連學識卷都不會答,怎么可能會兵法。”
“莫大師不是這種人的?!?p> “我們定相信莫大師的人品,而是信不過沈令九的人品,萬一是沈令九偷了答案呢?!?p> 他一言她一語,矛頭全都指向平靜無比的殷令九,偏偏她充耳不聞。
秦樂可坐不住,“你們輸不起,一開始說她什么都不會是沈箐柔,可你們親眼見過嗎,有什么證據(jù)?!?p> 陸漫漫又道,“郡主別拿身份壓人,沈令九自幼在鄉(xiāng)下,箐柔當然了解她?!?p> “偷沒偷答案,她心里有數(shù),反正,我不服!”
莫須公坐在上方搖頭笑了笑,堂堂殷令九碾壓你們跟踩螞蟻一樣簡單。
馮老將軍眉毛一跳,有人輸不起啊這是。
“陸家姑娘,此題是由我與幾位兵部官員,將軍當場出的,莫大師并不知情,莫不是姑娘懷疑我們幾位?”
“我乃朝廷一品兵部郎中,此題我們決沒透漏過,更沒靠近過沈二小姐,再說這是自由發(fā)揮題,根本沒有正確答案,都是見招拆招,何來作弊之說。”
官員們的話,百姓風向又變了。
對啊,并不是莫須公出的題,那幾位朝廷官員又不認識沈二小姐。
但,也沒人道歉。
沈箐柔與陸漫漫的臉色更難看了,面色破裂到打小練習的禮規(guī)都蓋不住。
“第一場琴班認輸,沈令九勝?!弊u王站了出來宣布,他又看向殷令九問道,“可否再比,三局定勝負?!?p> 肉眼都能看得到的勝負,無人再敢言。
可,沈令九為什么精通兵法,還如此這般運籌帷幄,實在令人驚嘆。
學識班的學子終于看到了希望,圍著殷令九跟救星一般。
京城第一才女沈箐柔輸了。
殷令九站在一處眉眼涼涼的,簡直是一臉的不想比。
就沈箐柔那樣,不是她看不起,是真的實在上不得臺面。
琴班的學子看向殷令九,“慫了?你若還贏,兵法一試,我們琴班認輸!”
殷令九輕輕敲了一下桌子,三分隨性七分冷漠,“也行,三局二勝?!?p> 緊接著,整個琴班三十余名學子都出來對抗殷令九一人。
第二局依舊是殷令九碾壓,毫不留情的碾壓。
不費吹力的把三十余名學子虐成渣,虐得他們啞口無言,體無完膚。
最驚訝的還是臺上的幾位朝廷官員,這沈二小姐明明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偏偏對于行兵打仗見解獨到造詣頗深。
一談兵法,她張口就是來,絲毫不猶豫。
怎么看都像上過戰(zhàn)場排兵布陣的將領(lǐng)。
著實令在座的人深深佩服。
你敢信,那是名女子。
一名被傳大字不識的鄉(xiāng)野女子。
傳聞,不可信也。
陸漫漫還是不甘心殷令九贏,“你明明會兵法,你欺負我們!”
更震驚的還是譽王,他目不斜視的看著殷令九,面前的女子總是能帶來驚喜,比如彈琴。
她到底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本王與你比,若還輸,那就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