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誰來,我滅誰
而這一邊。
四大女魔頭執(zhí)劍整齊恭敬的跟在殷令九身后,崇意還帶著無數(shù)喜悅。
“屬下拜見主子?!?p> 殷令九極為慵懶地‘嗯’了聲,一邊走著一邊接過北月涼遞來的黑袍,干脆利落地披到身上。
北月涼擔(dān)憂的問道,“知道密印落到大士族手中,我們便匆匆趕來上京城,可要即刻搶回?!?p> 殷令九淡淡回道,“不重要的東西罷了?!?p> 四道殺氣騰騰的身影跟在殷令九身后,拐進(jìn)小巷,甩過晏祁歇手下的追蹤,殺氣直逼悅仙坊。
夜客被嚇得跑出來,看著階梯下方一身黑袍的女子,雖不敢看清她的臉,可黑袍上唯有那代表著至高無上權(quán)威的標(biāo)記。
都懂。
帝城殷家大小姐殷令九!
所有夜客衣裳不整的像發(fā)了瘟的雞亂串,連滾帶爬的滾下樓梯。
看都不敢看,就怕小命不保,能離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是殷…殷大小姐!還有四大女魔頭!”
“快跑!”
殷令九娉立在中央,淡漠到?jīng)]有一絲情緒,直到悅仙坊盡數(shù)清空人。
她不緊不慢的坐在大廳中央的方案前,纖白的五指擱在案桌上,渾身的氣息卻平靜到令人窒息。
四大女魔頭執(zhí)劍安安靜靜站在殷令九身后。
知晚抱著琵琶邁步走下樓梯,“許久不見,歡迎姐姐們來聽曲?!?p> 沒人應(yīng)她,回給她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知晚吸了口冷氣站在舞臺中央,“我的大小姐還是來了呢?!?p> 殷令九換了個姿勢挨坐著,雙手支在案上,交疊的指背抵在下巴處,那雙好看的眸子氤氳著層霧,紅唇微掀,“蠢?!?p> 知晚掩嘴笑笑,披著這身黑袍才像她的大小姐嘛,“大小姐,密印在我手中呢,我不怕你的,你說說你,竟為了幾個難民就把密印當(dāng)出去換米,還真是你殷令九的作風(fēng)?!?p> 北月涼一個瞬移,劍抵知晚,“敢用這種口氣與我主子說話,你哪來的膽量?!?p> “啊涼,你還是如此沖動?!敝磔p蔑一笑,“啊涼啊,密印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p> 北月涼輕笑,諷意極重,“別叫我啊涼,我與你不再相識?!?p> 那人是誰,那是殷令九,她北月涼最敬愛的主子。
敢作對的,那都是不自量力。
敢作對的,管你是誰,她北月涼第一個要其項上人頭。
殷令九微微挑著眉梢,深不可測的眸底透出絲絲薄涼,聲音低低的極為厭世,“不過是塊破玉,那么拼命干嘛~”
知晚臉上的笑意逐漸張狂,“什么破玉?你真是一如往常的囂張啊。”
“可惜,如今密印在我手上,我已經(jīng)發(fā)書信去往各地,大家怕是已經(jīng)都在進(jìn)京的路上討伐你殷令九了?!?p> 殷令九緩緩輕揚(yáng)那雙冰冷的眸子,看著知晚,語氣輕輕的,很陰柔,“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是聽密印行事,還是殷令九這三個字?!?p> 她的直視,在知晚看來無疑是致命的發(fā)寒。
知晚低吼,“當(dāng)然是密??!殷家,京機(jī)府,玄幽氏,黑甲軍…皆聽密印行事?!?p> “密印在手,天下在手,我已經(jīng)用密印刻章飛鴿無數(shù)函件,送往天下各地,天下群雄皆聽密印誅你!”知晚似已瘋魔入火,那眼里除了貪婪的欲望與還有恨。
殷令九淡掀唇瓣,極致到慵懶的囂張,“誰來,我滅誰。”
她倒要看看,誰來殺她。
她倒要看看,她培養(yǎng)出來的下屬哪個敢學(xué)大士族背叛她。
知晚抬頭看上二樓,吩咐殺手,“速速去看誰來了,我要他們都誅殺殷令九!”
殺手領(lǐng)命跳出窗外。
知晚努力保持鎮(zhèn)定,眸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光,“來人,給殷大小姐上茶?!?p> 老鴇心神俱顫的端來茶水,整個人抖完。
尼瑪,那人是殷大小姐。
堂堂權(quán)傾天下的殷大小姐。
殷令九睨了一眼案前的茶水,漂亮的指節(jié)勾起茶壺。
‘啪——’的一聲巨響。
茶水伴著茶水七零八落的墜爛在地。
“你還不配給我上茶?!币罅罹爬淅涞?。
知晚吼了聲,“殷令九!”
四大女魔頭紛紛拔劍,恨不得一刀割喉那琵琶女子,“你竟敢吼我們主子!”
知晚抱琵琶的手慌了一瞬,“我有密印,血煞門聽命!”
北月涼抬腳重重的躥在知晚身上,“你算什么東西啊,來命令我們血煞門,血煞門從不聽密印行事,尊的唯有‘殷令九’這三個字。”
“可清楚?!?p> 北月涼那一腳著實狠。
知晚嘔了一口鮮血,“哈哈——看來血煞門唯她殷令九是天啊,可惜還有殷家,京機(jī)府,玄幽氏,黑甲軍…我不怕你們。”
殷令九輕輕的起身,纖白的五指架在案桌上,淡掀唇瓣,拍了一下案板,聲聲低低過了分的溫柔,只是那溫柔的語氣是瘆人的,“叫他們來呢,我等?!?p> 案板的聲音似把知晚震到心顫。
知晚吼了聲,“京機(jī)府呢,來了沒有!”
一名殺手匆匆回報,“知晚姑娘,京機(jī)府所有人都說了,只聽‘殷令九’這三個字行事,誰也不行,密印是什么他們不認(rèn)識?!?p> 知晚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名殺手,“玄幽氏呢,黑甲軍呢!”
殺手匆匆拿來函件,飛鴿剛好傳書而來。
知晚扔下琵琶,揭開一開。
【我們黑甲軍百萬將士,只唯殷令九是天,你有什么資格調(diào)動我們】
背后附有:密印是什么
醒目的五個大字。
知晚慌亂的拆開第二封密函。
【你哪個瘋子,我們整個殷家只聽大小姐的話,可不是誰有密印就聽誰】
【出門在外好好打聽殷令九這三個字——白霆】
【滾——玄幽】
……
知晚狠狠的攥緊紙張,揉皺成團(tuán)捏在滿是細(xì)汗的手中,“不會的…不會的…你明明都是靠密印刻章行事的,天下群雄皆聽密印行事不會有錯的!”
這天底下僅有的藍(lán)玉密印,就是掌那位高之權(quán)的印證。
密印在手,天下在手。
明明是這樣的,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殷令九啊殷令九,你怎么那么可怕!
殷令九不慌不亂的走到知晚身前,微微彎下腰,雙手負(fù)在身后,冷眸定定的盯著慌亂無措的知晚,“誰來都救不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