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這皇帝沒良心得很
霧去,黎城陽光明媚,城已空。
神魘教再也不知所蹤。
馬車?yán)铩?p> 晏祁歇將手中的卷宗擱在小幾上,睨了一眼縮在角落里看似無辜的小女人。
真是夠可以的。
她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自己擔(dān)自己解決。
可他又怎會(huì)忍心怪她呢。
晏祁歇修長(zhǎng)的大掌攬過那雙漂亮的小手捂在懷里,殷令九慢慢湊了過去,貼近他滾燙精壯的胸膛,“那個(gè)…這個(gè)…”
晏祁歇身子一僵,斂住眸中不干凈的神色,緊緊把人圈在懷里,低沉的嗓音帶了一絲微不可聞的啞,“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這幾日來種種折磨攪得他日夜難熬。
若沒有她,他都不知道以后該如何活下去。
一路來,再也不言語。
大祭司的事,神魘教的事。
晏祁歇不問,她便不開口。
殷令九不說,他便不問。
他們選擇為這兩件事沉默。
陰符的事,他也沒辦法得到她的同意。
直到大胤皇宮。
晏祁歇輕輕地扣緊殷令九的手走進(jìn)宮門,接受眾人朝拜。
元德公公乖巧地跟在后邊,腦里全是待會(huì)該用哪個(gè)姿勢(shì)跪斷腿。
這狗皇帝沒良心得很。
這狗皇帝無情得很,也就他敢不怕大祭司。
小祖宗給您,不跪行不行。
果真。
元德公公一回來就跪在宮門外,跪得肝腸寸斷,狗皇帝又舍不得對(duì)小祖宗生氣,就只會(huì)發(fā)到自個(gè)身上。
哼!
等著啊。
許久,御書房的門才打開。
影一走出來:“元德大祭司,皇上讓您進(jìn)去。”
元德公公松了口氣,理好衣擺帶好宦帽,踱步走進(jìn)御書房。
御書房?jī)?nèi),天子端著在龍案前處理堆積成山的奏折。
看吧,昏君。
日日圍著女人轉(zhuǎn),國事都不管。
晏祁歇低頭翻閱公文,悶聲不坑。
元德公公又是一頓跪,“皇上,奴才錯(cuò)了呀~”
晏祁歇沉聲道,“你倆好得很?!?p> 元德公公全盤托出:“魔玉的事,她來大胤后便知了,大祭司的事這本來都是秘密,你們就非得弄死弄活的跟去?!?p> 晏祁歇低頭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p> 元德公公:“老奴哪受得了有人欺負(fù)到她頭上,換你,你都受不了?!?p> 晏祁歇嘴角微揚(yáng)。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元德公公見勢(shì),趕緊求原諒,“那皇上原諒老奴唄?!?p> “還有,陰符她不要了,大祭司合力拿出來了,我的好皇上你滿意沒?!?p> 聞言,晏祁歇驟然合上奏折,赤紅了雙眸,“元德!”
元德公公埋下頭,“不然你以為她去黎城干嘛,為了能與你在一起,這不,陰符不要了…”
晏祁歇來到元德公公身前,大掌揪起元德公公的衣領(lǐng),重重地抿唇,那股狠厲全然乍現(xiàn)。
“為什么不阻止?!?p> “為什么不跟朕說!”
一邊又一邊的質(zhì)問,每一遍的嘶喊都恨不得殺了眼前人。
這鍋不背,元德公公老委屈了,“皇上去啊,皇上都阻止不了?!?p> 晏祁歇狠狠地攥緊,元德公公的衣領(lǐng)都被捏出難看的皺褶,“唯有陰符庇佑她保她百毒不侵一生安康,如今她沒了陰符,你也應(yīng)該清楚以后會(huì)怎樣。”
元德公公能不懂嗎,大祭司可活上百年,殷令九有陰符才有如同大祭司般永生不老,活上百年。
“把朕騙走悄悄做這種事,元德啊元德,你怎能任她胡鬧,為什么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