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十萬一年
看著夢夢眼中閃爍的小星星,一臉的激動模樣,莫言感覺一陣?yán)⒕巍?p> 這干脆面還是他生產(chǎn)的呢,結(jié)果夢夢都沒有吃過,反而還是買來的。
可能是太忙了,他是真的疏忽了,而且這幾天他也一直沒回過家。
要是早知道夢夢喜歡吃的話,直接帶幾箱回來了,給她使勁的吃個夠。
“就是因為她拉著我在街角的商店非要買這東西,所以才回來晚了?!?p> 這時王純語忙活好了,看見夢夢手中拿著的干脆面,一臉無奈的道。
“不過這東西最近挺火的,聽說全城都是大賣,比豐華的還要好吃?!?p> “確實比豐華的好吃。”莫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王純語道:“你吃過嗎?”
“沒有,今天要不是夢夢搗著要買的話,我也不可能買,實在太貴了?!?p> 莫言翻了翻白眼,苦笑道:“比豐華還要便宜五分錢呢,哪里貴了啊?!?p> “瞎說,比豐華的貴多了好吧?!?p> “嗯?豐華不是三毛五一袋?”
“是啊?!?p> “那哪里比他貴了?”
“貴啊,因為這賣五毛錢一袋啊。”
“???這不是賣三毛錢一袋?”
“哪有哦,現(xiàn)在都被炒到五毛錢一袋了,就那還是有價無市呢?!?p> “我去阿毛商店的時候,他說就這一袋了,還不想賣給我呢?!?p> 聽完王純語的話,莫言暗暗皺眉。
干脆面有點(diǎn)供不應(yīng)求他是知道的。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有人居然會借此趁機(jī)炒價。
其實炒價在商業(yè)圈來說也算是屬于正?,F(xiàn)象。
有些商家為了體現(xiàn)自己商品的價值,甚至親自策劃一系列的炒價計劃。
但這樣做是有著一個前提的,那就是產(chǎn)業(yè)成熟,而且還較有一定的風(fēng)險。
對于莫言的干脆面來說,他連這個前提都是沒有完善,最多屬于成長期。
而且他打算的是真心實意創(chuàng)業(yè)干實事,所以炒價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取。
五毛錢一袋太貴了不說,也完全擾亂了最初的市場啊,要盡快解決才行。
在心中思忖了一會,莫言打算明天回去就解決擅自炒價的問題。
看著王純語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莫言以為她還在糾結(jié)此事。
“這個干脆面其實也就三毛錢一袋而已,過兩天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原價了?!?p> “而且就算真五毛錢一袋的話,咱們又不是吃不起,有啥可糾結(jié)的啊。”
王純語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在糾結(jié)干脆面,而是在糾結(jié)月底的事呢。”
“月底有啥事?”
“我們線組長王琴說月底聚餐?!?p> “聚啊,現(xiàn)在能掏起聚餐錢了,怕啥?!?p> “這次不需要我們掏錢,王琴說她請客?!?p> “那不更是好事嘛,還可以白吃白喝了?!?p> 王純語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她為啥請客吃飯不?!?p> “就是因為他丈夫發(fā)財了,才會如此大方?!?p> “說聚餐是假的,來炫耀顯擺倒是真的。”
“而且這次還說可以帶愛人參加,不就更加明顯了嘛。”
“這頓飯到頭來肯定都是比誰誰誰丈夫有出息,有本事的?!?p> “所以啊,我在考慮到底去不去呢,我可不想和他們攀比丈夫?!?p> 說完,王純語還深深的看了莫言一眼,似乎問題就出在他身上一樣。
莫言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放在以前的話,他的成就確實拿不出手。
就這還說好聽了呢,前世的莫言有個錘子的成就,一大堆詬病還差不多。
不過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怎么說他也算是一個老板人物了。
雖說他為人比較喜歡低調(diào),但為了給老婆長面子,他也不介意高調(diào)一回。
“考慮啥啊,咱去,我跟你一起去,比出息你老公現(xiàn)在本事也不差?!?p> “當(dāng)然,攀不攀比啥的并不重要,我不在意,但咱們也不能掉了鏈子。”
“過幾天我?guī)闳ベI幾套好衣服,好好的打扮一番,咱來個驚艷全場?!?p> 話落,不待王純語搭話,莫言問道:“對了,王琴他老公干啥的?”
“做紙箱廠的,之前還聽王琴抱怨說生意不好做,都準(zhǔn)備不干了?!?p> “結(jié)果遇到了一個大客戶,好像就是現(xiàn)在火爆的新品干脆面的廠家?!?p> “然后一下子便起死回生了,聽說現(xiàn)在每天收入都好幾百塊錢呢?!?p> 聽完王純語的話,莫言微微一怔,這說的不就是蔣天勝的耐用紙箱廠嘛?
呵,還真是巧了,蔣天勝請他幾次吃飯他都沒去,沒想到還是沒逃過啊。
王純語像是想起了什么,繼續(xù)道:“王琴這個人其實也還挺好的?!?p> “她還跟我說過,你要是沒活的話,可以安排你去她家紙箱廠上班的。”
“呵呵,確實不錯,不過就算我敢去,怕她老公蔣天勝也不敢收我啊。”
“哎,我沒說過他丈夫叫做蔣天勝啊,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倆認(rèn)識?”
“何止是認(rèn)識,簡直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到時候見面他還得站起來給我敬酒呢?!?p> “嘁,你就吹吧,給他敬酒的人排著隊,人家一個大老板怎么可能給你敬酒啊?!?p> “咋滴,你不信?”
“當(dāng)然不信?!?p> “要不咱倆打個賭,你要是輸了,以后每天叫我十聲老公啊。”
“呸,不要臉……”
王純語紅著臉捶打莫言,后者假裝躲避在屋子里逃跑。
前者追,后者跑,兩人一追一跑,夢夢也是被迫加入。
頓時,一連串的歡聲笑語在小小的房間內(nèi)不絕于耳,融洽至極。
……
第二天一大早,莫言就前往江酒視察。
江酒以前是國企,占地還真不小,足有四五畝之大,三千多平方。
里面被劃分十多個區(qū)域,其中包括有白酒廠,啤酒廠,黃酒廠。
大小倉庫五六個,外加上還有員工宿舍,食堂等等,可謂是一應(yīng)俱全。
如此之大的酒廠,是莫言沒有想到的,他一直以為只有幾百平方而已。
而租金之高,也是讓他暗暗咂舌,足足需要三十萬塊錢一年。
怪不得遭灰閑置幾年了都沒租出去呢,這一般人確實承受不起啊。
三十萬的租金,哪怕是莫言賣一個月的干脆面都是賣不夠。
那這樣時間線就被拉長了,他至少一個多月后才能啟動第二個項目。
“大爺,話說咱這租金就不能便宜點(diǎn)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啊?!?p> 視察完江酒之后,莫言來到警衛(wèi)室,給看門的大爺遞根煙問道。
“閑著也沒辦法,這個是公有的地方,上面規(guī)定的價格,我也做不了主啊?!?p> “你也看見了,這里面設(shè)施齊全,要啥就有啥,開門就能直接生產(chǎn)了不是?!?p> “三十萬一年的價格不高了,不然你自己買機(jī)器啥的,比這花的還要多呢。”
這倒是事實,如此之大的酒廠,機(jī)器啥的全都有了,三十萬也確實不貴。
可莫言沒打算前期啥酒都做,而且也沒有三十萬,這就讓他頭疼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