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什么?”我一點都不好。
他看著石童,難得的一本正經(jīng)。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你知道陸常安吧?”江遲心生一記,搬出那個狗男人舉例子。
“我和他一樣,甚至比他不堪一百倍?!?p> 至少他陸常安還考進了淮恒三中,而他,只能在那個平平無奇的淮恒三中附近的職校。
他不想冒這個險,也深知,面前這個女孩會有更好的人生。
她不該就止于此,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石童抬頭看他,她那雙璀璨星眸,澄澈明亮,牢牢地鎖定在他身上。
“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喜歡他的全部嗎。”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錯?!?p> “所以,你喜歡我嗎?!?p> 干脆,直接地問出心里想問的問題。
“我沒辦法回答你?!彼谔颖?。
一陣風吹過,石童不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江遲敏銳地察覺到她這一動作,暖心地將身上的黑色棉襖披在她身上。
“回家吧。”
石童默默地舒了口氣,強忍住淚意。
我無法向你闡述我的心意,卻為你不經(jīng)意間的舉動擾亂心扉。
在這個冬季,少女難言的秘密被“當事人”當場揭發(fā),少年就這樣知曉了,她帶著不安與失落進入夢鄉(xiāng)。
渾然不知,另一邊的江遲卻輾轉難眠,原因是因為某個人的出現(xiàn),給他的心帶來了很多年沒有過的顫動。
………
這一年,長安城的冬天下雪了。
周穗枝和周新純小巷屋子三樓的陽臺上靜靜地看著微弱燈光下肆意飄落的雪花。
周穗枝欣喜地看著這雪白的大地,突然雙掌合十地閉上眼睛。
“你這是干嘛?”周新純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疑惑地眼神中又不乏帶著一絲鄙夷。
大約有二十秒鐘過去了,周穗枝睜開眼看向他,看到他一種看傻逼的眼神語氣有一絲不滿。
“我許愿啊,你什么眼神?”
“幼稚鬼!”說完便走進了屋子。
留下周穗枝一個人在原地不滿的嘟嘴。
明明比自己還小三歲,好意思說自己幼稚鬼。
……
早早地來到學校時,在校門口發(fā)現(xiàn)了后桌的方令宜,對方也明顯看到了她,興高采烈地走過來跟她打招呼。
“枝枝,你怎么也來這么早?”
周穗枝:“早嗎?”
倆人手挽手走進了教室。
當看到教室里自己一片狼藉的座位,和倒在一旁的書桌和椅子,周穗枝頓住了腳步。
?有刁民想害朕?
而同樣目睹“案發(fā)現(xiàn)場”的方令宜也有些驚訝“天哪,這是誰干的?”
她印象中的周穗枝乖巧聽話,懂事,還是個名列前茅的學神,不至于招惹上什么人吧?
“我不知道。”周穗枝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扶起橫七豎八的桌椅。
心里突然感嘆一句,真倒霉。
美好的一天,又從倒霉開始了呢。
她自認自己沒招惹過別人,一直遵循媽媽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教誨。
可現(xiàn)在是禍從天降,只能自認倒霉咯。
而也早早來到學校的石童看到兩人正在收拾桌子的畫面不禁有些疑惑,走到座位上放下了那淡藍色的背包。
“怎么回事?”
“有人……”
“沒事,沒事?!敝芩胫ρ杆俪雎暣驍嗔朔搅钜宋赐甑脑捳Z,眼神示意她不要說。
她從來都只當個和事姐,從不主動與人發(fā)生爭執(zhí),也不把別人說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很少有脾氣,就連親密無間的石童都沒見過她生氣的樣子。
“我勸你最好說清楚?!笔此煌J寡凵臉幼樱荒苛巳?。
方令宜:“其實是有人在我們之前把枝枝的桌子弄翻了?!?p> “或許是有人不小心的呢?”周穗枝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xù)整理手上的書本,將它們?nèi)綍览铩?p> 石童:“……”
方令宜:“……”
倆人默契地無言以對,為什么全班42個桌子,就只有她的桌子被不小心推翻。
“算了,那我們叫當這次是不小心的吧?!笔瘒@了口氣,沒有再計較。
一旁的方令宜也贊同的點頭,畢竟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忍一步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