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呼呼....
距離天鳳城百里開外,旗幟飄揚,楚王的十萬大軍終于集結(jié)完畢,與前鋒部隊會于一處。
這也意味著,天鳳城即將面臨最為艱難的一場戰(zhàn)爭,他們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楚軍大將,斯淮坐鎮(zhèn)三軍,一代將帥此刻卻只能聽命旁人。
對著一旁的書生,他問道,“軍師,大軍集結(jié)完畢,是否要立即開戰(zhàn)。”
那人老神在在的閉幕養(yǎng)神,“等?!?p> “.....”斯淮內(nèi)心不滿,要不是楚王敬重此人,按他的脾氣早就將他拖出去砍了,‘此人雖然有點修為,但不通軍事,卻被拜為三軍軍師,簡直是在延誤戰(zhàn)機,讓我前軍將士白白流血犧牲?。 ?p> “軍師,我先鋒部隊已經(jīng)不滿,若是再不推進,唯恐嘩變!”斯淮如此說道。
冷延之睜開眼,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了他,斯淮面色一變,冷汗直流,他頂不住這股強大的靈威,頓時被壓的雙膝跪地。
此時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弱小書生,卻有如此手段,連忙求饒,“軍師,末將錯....了.....”
“哼,斯淮將軍你只要管好你自己,打好仗就行,至于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背啡レ`威后,他接著閉目打坐。
斯淮擦掉汗水,默默心驚,他行軍多年,也曾見過許多奇人異士。
他們多數(shù)是被三宗宗門淘汰或者另有奇遇有著一手絕技的人,這些人常常被凡間帝王,將帥看中,拜為將軍。
聽說當(dāng)年那個鳳家的老太婆就是這種奇人,手段詭譎,出其不意的就能取敵將性命。
可是如今再看看這位‘書生’,他甚至還未出手,一股壓力撲面而來,不是那些奇人能與他相比的,恐怕他是一位真正的‘上仙’啊。
說實話,冷延之對此次舉兵,奪取多少土地并不在意。他們擾亂天下是次要的,真正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給三宗下套。
三宗當(dāng)年約定修士不得參與凡間之事,可一但讓他們親自去打破這個規(guī)矩,他們的將失信天下,威嚴再次受損。
這是魔宗想要看到的,大道之爭,在于攻伐亦在謀心,伐者在于滅其身;謀者在于滅其心。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攪動天下是魔宗的手段,攻取人心是利器,就看三宗如何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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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道玄宗
第一峰上,道一真人因為一道書信不得不停下腳步,招陳修肆前來。
“你看看吧?!睂⑹种械臅胚f給他,陳修肆見掌教如此神情,必定是出了大事,接過書信后仔細的閱讀三遍。
慎重的驚嘆,“此乃魔宗的陽謀,我等已處于懸崖邊上了?!?p> 道一看著偌大的天璇峰,“鐘離朔每一步棋都下的狠絕,我們始終被他牽著走?!?p> 陳修肆聽完,暗自點頭,確實如掌教所言,此人的手段謀略幾乎是完美。
三宗面對此人居然完全落入下風(fēng),十多年前的那場道魔之戰(zhàn)如此,三宗伐魔亦是落入他的陷阱。
而今,凡間大戰(zhàn),也有許多魔宗的影子,或許那五王之亂就是他們在背后搞得鬼。
陳修肆甚至懷疑起了海外仙山,他連忙將此想法告知道一。
道一搖了搖頭,“仙山之事,他鐘離朔還沒有此等本事,那是上古仙人在凡間所留的府邸,他們離去后,陣法因缺失仙元力,而自動展現(xiàn)世間?!?p> “那這也太巧合,也太過詭異了?!标愋匏烈琅f不放心的說道,道一指著陳修肆手中的書信,“對于凡間的掌控,必須得是三宗?!?p> 陳修肆一聽,將之前所想的想法說出,“弟子想過了,我等不妨派出煉氣弟子?!?p> 道一皺眉,內(nèi)宗的那些煉氣弟子都是他們的未來,如果出事,損失極大。
陳修肆知道掌教的擔(dān)憂,解釋道,“煉氣弟子,不會使用法術(shù),也遠非凡人可傷的。驟時,可派遣他們回鄉(xiāng)看親之際,順手幫助帝國保皇勢力,這也是弟子想到唯一的破解之法?!?p> 道一明了,“就像那些奇人異士一般?確實,那些三宗淘汰的弟子,他們也不過是煉氣一二層。剛剛摸到門,學(xué)了點煉氣法門,但還遠遠算不得修真之士,實際而言,唯有筑基才算真的踏入修真之界。”
“對此,三宗對于煉氣弟子在凡間拜為將相,也不過睜只眼閉只眼。”
陳修肆點頭道,“正是如此,我才有如此想法?!?p> “那你有沒有想過,敵人也派煉氣弟子呢?!钡酪环磫?。
陳修肆一愣,確實他們不清楚魔宗的底蘊,但咬了咬牙,心下一狠,“修真之士,唯有歷劫百難才可成道,就當(dāng)是他們的一次歷練吧。”
道一聽著陳修肆的話,“大道而爭,他們欲想繼續(xù)前行,不妨是一場極佳的試煉?!?p> “好!”道一伸出手指,凌空劃了幾道符文,靈力涌動,符文化作兩道金光向兩處飛去。
不消片刻,一青一紅的兩道靈光往道一處飛來。道一道袍一揮,消化著靈光中的消息。
對著陳修肆言道,“你去安排吧,三宗全力支持?!?p> “諾!”
沒過多久......
全宗九峰弟子都知道了此等消息,鳳司月呼出一口氣,“太好了,爹爹,等我。”
九峰開始忙落起來,劉韓站在法陣之前,嘆息,“不曾想,這屆弟子才是最難的,才煉氣就要去面對魔道之爭了?!?p> 他看見陸陸續(xù)續(xù)趕來的弟子,其中還有許多眼熟之人,小胖子拉住鳳司月,“司月,我,我和你一起?!?p> 鳳司月瞧了他一眼,“你不跟隨鳳易了?!毙∨肿又е嵛?,“我....我也去尋我娘。”
鳳司月眼神頓時冷了起來,雖然他已經(jīng)筑基,不能前往。你可倒好,連個面都不露,你真不想去救自己的族人。
之前大殿之行未果,她獨自一人跑去第三峰,想讓鳳易出面,他是宗內(nèi)最為看中的弟子,由他出面,比他們這些人效果來得更好。
然而,卻被鳳易拒絕了,更是說出了,“他們與我何干,我為何為他們犯險!”
這一句話,冰冷冷的刺中鳳司月的內(nèi)心,她大怒,“他們是我們的族人,血脈相連!”
鳳易冷笑,“血脈?呵呵,是啊他們除了生下我,還給了我什么?”
“你!”
“生而不養(yǎng),何需報之。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聽完這句話后,鳳司月沒有停留,她知道,鳳易除了姓鳳外,于她家而言就是一外人。
救家人,她一個人就夠了。
就在她和龐述輝一起踏入傳送陣法時,一只玉手搭在她的肩旁。
鳳司月回頭望去,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首先映入眼簾,裊裊婷婷,膚光似雪的少女開口道。
“妹妹,我與你同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