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晴才剛把視線轉(zhuǎn)到棺材,就聽見里面忽然傳出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這一下,不止是她懵住了,就連棺材旁離得近些的其他家族的人都聽到了!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到詭異的沉默之中。
“詐……詐尸!”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忽然指著棺材臉色驚恐喊道。
“放尼瑪?shù)钠?!?p> 扭頭看見臉色慘白的木老爺子正扶著棺材一臉茫然站起來了的木辭大喜過望,怒罵了女人一句,大步就跨上了拉著棺材的皮卡。
而其余的木家眾人也是紛紛迫不及待圍了上去。
“啪!”
妖艷女人身旁的男人想也不想就甩了她一巴掌,快步圍了上去。
一時間,棺材周邊頓時充滿了各種恭維和喜慶話。
木天陽在清楚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第一時間將蕭天策請到了近前,然后朝著木辭等人一揮手。
“咱們木家不是沒有禮數(shù)的人!我聽說那會兒還有人侮辱小恩人?這位小恩人救了老頭子的命,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人家的嗎?!”
木辭臉色微愣,看了眼木天陽的臉色之后,雙膝一彎,“啪”的一聲跪倒在地。
而他這一跪,除了木天陽身側(cè)的木晚晴之外,其余所有木家眾人皆是紛紛跪倒一片。
就連那會兒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木江麟都臉色憋屈的朝著蕭天策不情愿的跪下了……
這會兒,木天陽已經(jīng)從棺材里出來了,正坐在一張?zhí)茨疽巫由衔⑿χ粗捥觳摺?p> “小友,你救了我一命,那就是我們木家所有人的恩人!”
一見蕭天策儀表堂堂,氣勢不凡,木天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忽然伸手招來了木晚晴。
“晚晴,木令何在?請來贈予恩主一塊兒!”
卻不曾想,他這句話一落地,就砸起了一大片水花,周圍圍觀的熱議人群頓時一陣眼紅,紛紛對蕭天策羨慕不已。
木令,是木家登上江城第一家族寶座之后,弄出來的木家最尊貴的令牌。
持有此令牌者,可以調(diào)動木家的所有錢財,資源和勢力!
而木家的所有人,見到此令牌,更是如同見到家主!凡對此令牌不敬者,木家所有人皆視之為生死仇敵!
不多時,不知道從哪兒換上了一身艷紅色旗袍的木晚晴就捧著一塊黑底銀質(zhì),邊緣綴著紅色流蘇的牌子言笑晏晏走了過來。
面對著人間尤物木晚晴親自捧上的木家至高無上的寶物,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蕭天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見到這一幕,不止是木天陽微微發(fā)愣,就連周邊所有圍觀的人群也是紛紛驚掉了下巴。
“怎么回事兒?這小子是不知道木令的珍貴吧?”
“我看啊,這傻小子恐怕就是一個愛顯擺的愣頭青,完全不知道他這會兒是個什么處境!”
“切,說不定這人純粹就是一個道德高尚,救人不圖回報的俠客了呢?”
“……”
“咳咳……”
木天陽回過神之后,掃了一圈眾人,咳嗽兩聲,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仔細(xì)盯著蕭天策打量了片刻,木天陽忽然一皺眉,好奇問道:“恩人,咱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為什么老夫我會覺得你這么熟悉呢?”
蕭天策嘴角微微勾起,仍是冷笑不答。
“罷了,先不說那個。恩人,你可能是不清楚此木令的珍貴,要不,老夫給你好好……”
就在木天陽正準(zhǔn)備岔開話題的時候,蕭天策忽然冷笑出聲:“木天陽,你也配在我面前稱名?你這老狗只讓你的子女跪,自己不跪是不是有點(diǎn)不像話?要知道,五年前你可不是稱我為恩人的?。俊?p> 木天陽臉色一僵:“五年前?”
“呵呵,五年前的時候,你可是自稱我的‘門下走狗’,稱我為小主的啊。怎么,忘了嗎?”
蕭天策瞇著眼睛盯著他,寒徹刺骨的殺意頓時以蕭天策為圓點(diǎn)朝著周邊擴(kuò)散開來!
“你是蕭家的那個余孽,蕭天策?!”
木晚晴反應(yīng)過來了,慌忙拉著木天陽后退幾步。
而周邊圍觀的人群也是紛紛后退。
蕭家當(dāng)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可都是知道內(nèi)情的。
萬一雙方動起手來,那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到時候誤傷了的話,找個說理的人都找不著!
而地上跪倒一片的木家眾人也是臉色難看紛紛從地面上爬起,神色不善地將蕭天策圍在正中。
“呵呵,余孽?木晚晴,你當(dāng)初跪舔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p> 蕭天策轉(zhuǎn)頭看向木晚晴,身上的殺手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將木晚晴徹底鎮(zhèn)壓在下!
木晚晴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怨毒的瞪著蕭天策。
“五年前,老狗你給我蕭家下毒,毒殺我們蕭家滿門!并帶人攻殺我父親!”
“這個賬,今天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蕭天策被木家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困,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慌神色,只是冷冷盯著木天陽。
一字一句地說到最后,蕭天策身上滔天殺意頓時再也壓抑不??!
一道肉眼可見的颶風(fēng)從他身上發(fā)散而出,將圍困著他的木家眾人逼的不斷后退。
那場景,仿佛是他一個人包圍了木家十余人一般!
“就憑你個喪家犬,也配跟老夫提算賬?!”
木天陽也來了脾氣,一頓拐杖,朝著木家眾人后面的百余名保鏢怒道:“木家養(yǎng)你們是讓你們吃干飯的嗎?!都給我上!弄死這個廢物!”
“就憑這些雜魚?”
蕭天策看也不看手里持著各式武器朝著自己快步奔來的木家保鏢,只是緩步朝著木天陽逼近。
“木天陽,我記得你當(dāng)年不是也挺能打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只會躲在這些雜魚后面了嗎?”
一拳砸斷迎面而來的西瓜刀,蕭天策反身一腳踹飛一個黑衣壯漢!
隨手解決了兩只雜魚,眼見著木天陽竟然只是站在不遠(yuǎn)處的石階上觀望,蕭天策嘴角一咧,頓時再不留手。
瞬息之后,站在哀嚎遍地的人群中,蕭天策滿身是血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木天陽:“木老狗,你準(zhǔn)備好受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