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
三大家族的負責人全都瞪圓了眼睛。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讓我們都去送死?!木晚情,你沒開玩笑吧!”
“我看你是瘋了!”
三大家族的負責人紛紛開始指責,并且完全不敢相信。
木晚情無助地吼道,“你們難道還不懂嗎?我三哥是蠻王的心腹,是他的副統(tǒng)領,可即便如此,他就那么死了,蠻王半點動靜都沒有,還把事情壓了下去!”
她說著,眼中滾下絕望的淚珠,“蕭天策到底有多大能耐,就憑這件事,你們還明白不了嗎?”
在場的人皆是驚愕萬分。
比蠻王還恐怖的存在?
蠻王已經是四大帥之一,算得上是站在權利頂端的男人。
要是比他還要厲害,那還能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可又沒有人敢相信。
木晚情懶得再跟他們說話,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大哥打電話,“哥,你帶著當年參加過蕭家宴會的人,去到屋門外,朝著蕭家的方向跪上七天七夜,而后以死謝罪。否則,木家將被趕盡殺絕?!?p> 可是當年能夠參加蕭家聚會的人,哪一個不是家族里的核心成員?
蕭家覆滅之后,這剩余的人對當天發(fā)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外界都猜測,說是蕭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真相一直無人知曉。
如今,蕭天策想要他們這些權力中心的人去死,可他們都已經有了萬貫家財,享受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又怎么舍得去?
說服不了木晚情,三大家族的負責人離開病房。
不多時,木晚峰來了。
他神色慌張,額頭上全是汗珠,“小妹,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么嗎?怎么又要跪七天七夜,又要自殺謝罪?”
木晚情艱難的別開臉,不忍心去木晚峰的表情,“大哥,你不要再問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你、二哥、三叔……死幾個,總比全死了好。”
說出這話的時候,木晚情聲音都是顫抖的。
事到如今,她只覺得好后悔。
想當年,如果不是三哥的囑咐,她也不會想盡辦法嫁進蕭家,弄得蕭家上下全亡,為的就是得到那張百鳥朝鳳圖。
可如今,那張圖又去了哪兒?
她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三哥也已經死了。
“這蕭天策當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嗎?你為什么這么害怕?”
雖然經歷過了前兩次的事情,木家人已經對蕭天策有了十分深的恐懼,可要讓自己去送死,木晚峰還是做不到。
跪七天,再自殺。
不,完全不可能。
“我、我不能說……如果說了的話,后果更加不堪設想?!?p> 木晚情哆嗦著身子連連搖頭,哭成了一個淚人。
木晚峰看著她這副模樣,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他當然了解木晚情的性格,所以現(xiàn)在才覺得格外奇怪。
蕭天策究竟是什么身份?
至于讓人如此害怕嗎?
“小妹,”木晚峰想了想,把手搭在木晚情的肩膀上,“你別哭了,要不我們借著三哥的面子,去向蠻王尋求幫助吧?”
哪知木晚情第一時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大哥,如果蠻王真的奈何得了蕭天策,他不早就出手了嗎?”
也就是此時此刻,木晚峰覺得大腦中轟然一聲響,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xiàn)出來。
“比蠻王更恐怖的存在,讓現(xiàn)在成了四軍統(tǒng)領蠻王都忌憚三分……”
木晚峰臉色蒼白,連連搖頭,步子往后退。
怎么會,應該不至于吧?
木晚情眼中滿是哀傷,心中早已萬念俱灰,“哥,我言盡于此了?,F(xiàn)在的我尚且無法顧全自己,木家的事情我也出不了力了?!?p> 出了病房的三大家族負責人們,實際上并沒有分散開來。
他們換了一個地方聚在一起,商討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薛家的薛詠貴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你們想得到木晚情到底在害怕什么嗎?明明她三哥可是蠻王的心腹,但她現(xiàn)在卻怕成那樣?!?p> 排行第三的李家,現(xiàn)任家主李澤華來來回回踱步,神情冷峻,“其實,我不明白有什么好怕的。他就算再怎么有能耐,還能一次性把我們家數(shù)百人人殺光不成?”
“我也這么覺得,”一邊的趙勤學連連點頭,“雙拳難敵四手,他再怎么厲害,能一個人打贏我們全部?”
說著,趙勤學眼珠子轉了轉,“說起來,我跟道上的笑面虎還算是個好朋友,到時候我給他些錢,讓他的兄弟們來我們家守段時間?!?p> 要知道,那些道上的一個個都是為了錢不要命的,只要錢給的足夠多,還怕沒有人保護不成?
三大家族的負責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最終得出來了一個決定——
絕對不可能聽蕭天策的!
開什么玩笑,好不容易等到上頭的老頭子們死了,他們才接手偌大的家業(yè)沒幾天,瀟灑日子還沒過夠,怎么可能就這么去送死?
作出這個決定之后,三大家族的負責人們紛紛聯(lián)絡道上的人,花了大價錢請高手來家中坐鎮(zhèn)。
但,這真的有用嗎?
此番舉動自然也躲不過大眾的眼睛,人們開始紛紛議論,這剩下的豪門究竟怎么了。
“四大家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俊?p> “實在是太奇怪了,我記得上次那個兇手在蠻王大典之后就已經被處死了,為什么現(xiàn)在他們還那么慌張?”
“搞不明白。難不成我們寧城又要排新的大家族了?”
議論聲雖然多,但終究事不關己,人們也只是在茶余飯后說說而已,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而蕭天策,則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當好贅婿。
回到家中之后,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做飯的事情了。
“今天該做些什么好呢?糖醋排骨昨天已經做過了,不知道糖醋里脊雪凝會不會喜歡?!?p> 這般甜蜜的苦惱,蕭天策樂在其中。
與此同時,一座大廈的頂層,一名女子站在窗前,端著一杯紅酒,輕啜一口。
“那人的身份,你查到了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