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來到這個世界半月了,今天可算是天氣放晴了,之前每天都陰沉沉的,還以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呢,沒想到就是單純的因為自己運氣不好,沒碰到過晴天。
天氣好確實能讓人心情愉快,要真是一直陰天,人們不瘋才怪,反正常威是不喜歡陰天。
……
今天花烈通知有任務(wù),說是個大活,那應(yīng)該挺危險的,看來她也沒有表面那么淡定,想到這常威心情更好了。
一路哼著小曲兒,慢慢悠悠地來到總部,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他了,不過他也沒遲到,所以也沒人說什么。
不過大家都看出他今天心情很好,葉子笑笑問道,
“心情不錯啊,有什么好事么?”
常威笑呵呵地說道,
“可能今天天氣好吧?!?p> 葉子撇撇嘴,
“嘁,敷衍?!?p> 常威也不跟她計較,轉(zhuǎn)過頭問花烈,
“什么任務(wù)?。窟€大活?”
花烈一邊遞給常威一份文件一邊說道,
“我讓安然他們找的,我們現(xiàn)在要趁這半年時間盡可能的提升自己,所以讓她找出耗時不長,但很危險的任務(wù),這個就是?!?p> 常威接過文件看了起來,看完后心里大概有數(shù)了。
這次任務(wù)確實危險,弄不好就是全軍覆沒,文件里沒有任何對小隊有幫助的東西,僅僅是幾張圖片,和一段話的介紹。
幾張圖片上顯示的就是一棟普通的小洋樓,沒有任何特點。
下面配上幾句話,
“迷途小屋”
“所有進(jìn)去的人,都沒在出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又介紹了去調(diào)查的幾組人的大概實力,和小屋的特性,就沒了。
從資料上看,所有進(jìn)去的人都在半夜十二點準(zhǔn)時失去聯(lián)系,如果你在十二點之前出來,就不會有事,十二點之后進(jìn)去也不會有事,而且聯(lián)邦也曾摧毀過幾次小屋,但這間小屋會以另一個形象重新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
最后聯(lián)邦發(fā)現(xiàn)這間小屋只要沒人進(jìn)去就不會發(fā)生危險,索性就封鎖了,不在理會,這一封鎖就是五年,期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jìn)去,結(jié)果沒人能出來,它就像一個單向傳送門一樣,只能進(jìn),不能出。
常威皺眉看著花烈問道,
“為什么選它?這種東西可比怪物難對付太多了,怪物起碼是真刀真槍的戰(zhàn)斗,這個?太詭異了一些?!?p>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任務(wù)太棘手了,這種規(guī)則類的東西,最讓人頭疼,因為一旦你找不到他的規(guī)律,那就是無解,無論你做什么都沒用,他更希望的是戰(zhàn)斗。
花烈看著皺眉不解的常威解釋道,
“你說的對,但你有些事不了解,這個不是人為因素造成的,說明一定是某個東西造成這樣的影響,如果得到它,那就相當(dāng)于我們手里有一件法寶。
這種東西在聯(lián)邦里也有,不過不多,每一種都有特別強大的或者特別詭異的能力,使用它們沒有任何代價,前提是你必須破解了它們。
這就是個謎題,如果你猜出答案,那你就有使用它的權(quán)利,好多強大的變種人都瞄上了它,但遲遲沒人動手,正是因為有著和你一樣的顧慮。
如果不是這次我們手快,那就會有其他人去,畢竟這次戰(zhàn)爭不簡單,背后的意義更是復(fù)雜?!?p> 常威雙手一攤,無奈道,
“你是隊長,聽你的。”
幾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出發(fā)。
……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了迷途小屋,跟照片上一樣,沒有任何特點,也沒有警戒線,僅僅是門上貼了幾張封條。
花烈接開封條,拿出鑰匙,打開門進(jìn)去,幾人魚貫而入。
小屋里沒人居住也沒人打掃,卻異常干凈,甚至比有人天天打掃都干凈。
幾人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沒人去檢查小屋有什么異常,因為有太多的人檢查過了,但都沒什么結(jié)果,拿走的東西第二天又會重新出現(xiàn)在小屋里,所以這里直到現(xiàn)在都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幾人無聊地等著,常威抱怨道,
“我說花大隊長,這里不是半夜十二點才有異常么?我們來這么早干什么?”
花烈說道,
“不早了,其實我想一大早就來的,畢竟有些人可不會管你接沒接這個任務(wù)?!?p> 這句話剛說完,門外就就傳來一陣引擎轟鳴的聲音,花烈嘴角一勾,
“喏,來了?!?p> 沒一會兒,就進(jìn)來五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滿臉胡子,穿著朋克風(fēng)的衣服,長相像是俄羅斯人,為首的一個大光頭,哈哈大笑道,
“呦,這不是花妹子嗎?你也對這里有興趣?早說啊,哥哥要是知道就讓給你了,你說這事弄的,那既然哥哥來都來了,咱們就一起吧,反正這又沒有人數(shù)限制,你說是吧?哈哈哈?!?p> 花烈笑笑沒說話,林志淵卻一個陰影跳躍出現(xiàn)在大光頭身后,笑呵呵地說道,
“你確定?”
常威沒去看林志淵,反而對葉子招招手,在她耳邊說道,
“你知道,傳說中的四大寬容是什么么?”
葉子搖搖頭,一臉好奇地看著常威。
常威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別看葉子這小姐姐長的不是特別好看,但相處起來是真舒服,因為她是個好捧哏,你說什么她都能給你接住,不會讓你冷場,于是說道,
“那就是,來都來了,大過年的,孩子還小,多大點事?!?p> 葉子直接樂出了聲,常威聽見她樂,也跟著笑了,你看這就讓人很舒服,哪像安然,成天面無表情的。
這邊葉子一樂,也破壞了林志淵那邊的氣氛,只見他一臉無奈,用陰影跳躍跳了回來。
大光頭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感覺被無視了,他知道他做的不對,他也知道可能會發(fā)生沖突,他可以接受發(fā)生沖突,但他不能接受被人無視。
剛剛林志淵動手時他表情都沒變,直到在葉子一笑后他臉色才難看起來。
大光頭看著常威,語氣陰沉道,
“兄弟,眼生啊,介紹介紹?”
這種人常威前世見多了,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其實狗屁不是,剛剛常威為什么選那么個時間點去給葉子講笑話?還不是因為無視?
這都不算強行裝逼打臉,明知道自己講完,他肯定要找自己麻煩,為什么還要說?就是因為不屑。
我聽到你說來都來了這四個字,我直接想到了這個笑話,我想跟別人分享。
是可以等下在說,但他有什么資格讓自己等下在說,所以常威就直接說了,至于后續(xù),他也猜到了,不過無所謂。
常威沒有搭理大光頭,花烈卻開口了,
“伊萬,任務(wù)我們已經(jīng)接了,而且我們也比你們先到,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
大光頭伊萬嘿嘿笑道,
“嘿嘿,花妹子,既然你說了,那我們也不跟你們爭了,不過這小兄弟沒見過,你得給我們介紹介紹吧。”
聽見這話,常威瞬間暴起,眨眼間來到大光頭伊萬面前,按著他的腦袋用力往下一壓,緊接著屈膝,一記膝撞,伊萬直接躺倒在地。
另外四人剛要動手,常威一腳踩在伊萬的頭上,平靜道,
“別動,不然我會踩爆他的腦袋?!?p> 幾人不敢輕舉妄動,老大的小命就在別人腳底下,而且就剛剛常威的速度與力量,也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并不是所有調(diào)查小隊都有花烈他們有實力,所以他們選擇了從心。
常威沒有理會腳底下的伊萬,轉(zhuǎn)頭看向花烈,開口道,
“隊長,我挺喜歡你溫溫柔柔的樣子,但是我不喜歡你對誰都太過溫柔,這樣不好,要不要我?guī)湍阋幌拢俊?p> 聽到這句話,花烈還沒說什么呢,伊萬卻急了,大吼道,
“兄弟,我錯了,我給你道歉,是我不對,我們這就走,以后見了你,我們都繞路走,別這樣,兄弟,有話好好說,還可以商量,真的可以商量!花隊長,你倒是說句話??!”
花烈看著常威點點頭,
“我會改的,我承認(rèn)這樣確實不好,之前是我疏忽了,現(xiàn)在不同于以往,我會盡快轉(zhuǎn)變心態(tài)。”
聽到花烈肯定的答復(fù),常威點點頭,抬起了腳,伊萬什么也沒說,站起身就往外走,常威也沒阻止。
伊萬就是個小角色,常威不會在意,剛剛為什么伊萬會著急,因為伊萬知道一旦花烈拒絕,那他就死定了,常威會用直接踩爆他的腦袋的方式來告訴花烈,這樣不對,他不喜歡。
至于丟面子以后報復(fù)的事情,伊萬是真的不敢想,因為他感覺的到,常威就是個瘋子,聯(lián)邦法律?你指望這個東西去限制一個瘋子?那你還不如祈禱上帝,說不定他老人家會聽見你的祈禱。
伊萬走后,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靜,葉子想開口調(diào)解氣氛,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常威看見葉子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
“呵呵,怎么了?是不是感覺我做的太過分了?我不是因為他挑釁才出手的。
你們可能還沒有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這次的戰(zhàn)爭,聯(lián)邦一定是存了削弱變種人的心思,所以他們已經(jīng)出手了,只不過是陽謀,理由也無懈可擊。
但聯(lián)邦如果鐵了心要徹底削弱變種人,他們會怎么做?一定是殺一批,打壓一批,拉攏一批,那你怎么確定你對面的變種人,是不是被拉攏的那一批?
所以變種人如果不改變心態(tài),最后一定會輸?shù)氖裁炊疾皇#驗閿橙艘坏┏鍪?,肯定是直接把你打殘或打死才會罷手,戰(zhàn)爭才是開胃菜,戰(zhàn)爭之后的那些手段,才是真正的殺招?!?p> 花烈點頭,
“放心吧,我們心里有數(shù)的,只不過一時沒轉(zhuǎn)變過來心態(tài)?!?p> 常威也沒在說什么,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如果在這樣,那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
時間來到晚上,還有幾分鐘就十二點了,幾人坐的筆直,表情嚴(yán)肅,就連常威都有點緊張。
畢竟一會兒要發(fā)生什么,誰都不知道,可能十二點一到,幾人直接就去見上帝了。
之前說是“謎題”那都是猜測,萬一它不是呢,萬一它就是那種單純的即死機制呢,一到十二點就死,那就誰也沒辦法了。
剩下的幾分鐘感覺特別漫長,常威頭一次有種時間過得真慢的感覺,他緊張的同時,又有一種獨特的興奮感,讓他微微戰(zhàn)栗。
幾人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時間,看著倒計時,三,二,一。
突然眼前四人消失,房間里只剩下常威一個,常威松了一口氣,沒直接死就成。
起身開始檢查房間,整個屋里沒有任何變化,就和白天一模一樣,觀察了半天,沒有任何線索。
來到門前,打算開門看看外面什么樣,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推,沒打開,在用力還是打不開,又試了試窗戶,一樣打不開。
常威有些蛋疼,怪不得沒人出去,這特么誰也出不去啊,以自己的力量,別說一道門,就是一道墻,自己也能踹開它。
緊接著他又開始翻箱倒柜,最后把屋里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還是什么線索也沒有。
常威放棄了,倒是沒有特別著急,隨意坐下來看著窗外,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他知道一定有什么東西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的,但大概率是還沒到時間,因為自己已經(jīng)把所有東西都弄了一遍,屋里就這些東西,自己在怎么弄都一樣,先等等,看看一會兒會有什么變化。
等待的時候,常威嘗試呼喚自己的其他人格,沒有任何回應(yīng),這讓他有點不解,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其他人格的能力還在,但為什么他們會出不來?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就在常威納悶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慘叫,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在慘叫,中間夾雜著極度恐懼的大吼,聽著這些聲音,可以想象外面的那些人有多么害怕。
常威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謎題”來了,能不能出去,一會兒就知道了,內(nèi)心一陣激動,總算有點變化了。
起身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還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聽到人們在哀嚎。
又來到門前,打算看看這次是否能把門打開,剛剛把手放在門把手上,常威的身后突然有人說了句話,
“帕克,你要去哪?你是打算丟下我一個人獨自逃跑么?”
常威身上汗毛根根豎立,也就是他膽子大,換作別人得被嚇得叫出來,就是常威,都被這句話,嚇得心里忽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