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軸呢?”謝淮怒其不爭,他認(rèn)識君熠寒比虞常寧認(rèn)識君熠寒還要早上好幾年,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上看,君熠寒的心思重野心大,虞常寧涉世未深,跟他在一起就是那種被他賣了還要替他數(shù)錢的傻姑娘。
“他有什么好的?我比他還好呢,你怎么不看看我?”他一個沒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
虞常寧聽后眨了眨眼睛,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懵,謝淮是她的好朋友,君熠寒是她喜歡的人,二者之間本就沒有什么可比性。
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謝淮對君熠寒還這么大敵意啊。
謝淮心里本來是很忐忑的,但是見她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知道自己算是白擔(dān)心了,是他表現(xiàn)得太含蓄了嗎?怎么虞常寧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思?
事實上虞常寧真的只是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好朋友,她想問題的時候,壓根就沒往謝淮會喜歡自己的那條路上想。
“真是搞不懂你了,年紀(jì)不大脾氣倒是不小,看來在軍營的磨煉還是不夠多?!庇莩幠﹃掳?,嘖嘖說道。
謝淮真是服了虞常寧了,他輕嘆一口氣,決定向她妥協(xié),真不知道君熠寒是怎么撬動虞常寧的心的。
“話說回來了,我聽說你最近都晉升成隊長了,可得再接再厲啊?!庇莩幒鋈幌肫鹬摆w凌云同她說過謝淮的近況,瞧著眼前這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她總算是放心了,謝淮也算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謝淮白了她一眼,擺了擺手,嗤笑道:“你這是什么時候了解的關(guān)于我的近況?”
虞常寧有些心虛,好像這時候距離上次趙凌云告訴她隔得時間有點久了,她露出尷尬的笑容,支支吾吾地說道:“好像……是很久之前?”
那會兒趙凌云還沒起義呢。
“光知道你心大,卻沒想到你還真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怕是早就把我忘到腦后了吧?”謝淮冷哼一聲。
虞常寧汗顏,就是咱能不用像怨婦一樣的語氣說話嗎……
“在下不才,已經(jīng)做到了旅長。”他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得意。
“呦……厲害?。 庇莩幦滩蛔∝Q起了大拇指,看來謝淮是在趙凌云起義的這一路上立了不少功,還真是可塑之才。
想當(dāng)年她爹也是這么一步一步做到后面的大將軍的,所以現(xiàn)在她對謝淮也愣是有種迷之自信,而且謝淮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他想做什么事情他就肯下功夫去干,直至做成才罷休,所以她才會覺得他一定可以。
“你別說你還真適合在戰(zhàn)場上待著。”虞常寧情不自禁感嘆道,誰能想到眼前的少年幾月前還憋屈地待在書院里怨聲載道地讀書呢?
謝淮的眼睛對比先前變得更加深邃,就連眉宇間也有了先前沒有的肅殺之氣,這種肅殺之氣虞常寧曾在虞鴻昌的臉上見過,或許那就是武將獨有的威嚴(yán)氣概。
少年終有一日乘風(fēng)破浪,謝淮也終有一日會在北梁殺出自己的一片天。
“我是我爹的兒子,自然同他一樣天生屬于戰(zhàn)場?!痹谡f起這話時,謝淮的嘴邊浮現(xiàn)起了一抹輕快的笑容。
虞常寧聽后點了點頭,對這話倒是無比認(rèn)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