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你如今做下這等有違天和之事,來日可得不到善終?。 眳乔宓?,“那安若城數(shù)萬條性命折在你的手中,你可知這其中因果可非你所能承擔(dān)的!”
“吳道友磨磨唧唧的做什么?難不成還在等著援軍的到來?”秦荒不耐道,“天天因果因果,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的,你一個將死之人管這么多干嘛?”
“不可理喻!”吳清放棄了交談的念想,“那我們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哈哈!這樣才爽快嘛!”秦荒笑道,“還請道友立刻上路!莫要耽誤我們的大事!”
“哼!道友認為吃定我了?”吳清冷哼道,“那我得拿出點手段讓道友見識見識了!”他運起飛劍向秦荒功去,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就到了秦荒的面前。
秦荒不慌不忙,召出一個小小銅爐,那小銅爐發(fā)出了一道溫暖地光輝,飛劍打在這道金光上竟發(fā)出了金屬碰撞之聲,飛劍被彈開了。
“好寶貝!我這柄寒晶劍迄今為止還沒遇到過什么切不開的東西!道友小心了!”吳清道。他再次運起寒晶劍向秦荒攻去,但對于秦荒來說沒什么用處。寒晶劍的劍刃由玄冰鐵所鑄,本身堅韌無比,削物如泥。這也是吳清第一次吃癟?!皣?yán)廷!趁著我纏住他,你快去城內(nèi)找到那座傳訊法陣!”吳清暗中傳音道。那嚴(yán)廷一點頭,準(zhǔn)備趁勢離開。
秦荒的目光一直有注意到陳廷的動向,見他有意圖逃走,秦荒笑了笑對著陳默道:“他旁邊的那個小子一會準(zhǔn)備進城了,你去攔截他一下。他身上的毒撐不了多久了!”
“你這毒爆發(fā)到底有何條件,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陳默道。
“所有的毒都是一個原理,入體后不能受到刺激,否則就會跟隨氣血地流動而爆發(fā)?!鼻鼗牡馈?p> “那為何這吳清沒事?”陳默問道。
“他在壓制毒性的爆發(fā),我在拖著他等他壓不住的那一刻。”秦荒道。
“我明白了!我去準(zhǔn)備一下。”陳默返回城中,只留下了秦荒自己。
“哦?那位小友怎么離開了?他不助你么?”吳清道。
“小輩罷了,修為低弱在場也是礙事!難保不被道友暗算反倒拖累了我。”秦荒笑道。
“道友覺得我是那等卑鄙之人?”吳清道。
“不好說!就沖著道友剛才對自己人下手的果決,貧道認為沒什么事情是道友不能干出來的?!鼻鼗某爸S道。
“機會來了!此人乃是毒修,沒什么正面作戰(zhàn)的能力,我拖住他,你快入城!跟在他旁邊的那個小子不過只是個初入練氣的小輩,他攔不住你!”吳清傳音道。
陳廷點了點頭向后方退去,伺機進城。
“道友是毒修吧?貧道記得那悠然谷可沒什么毒修。你到底是何人?”吳清喝問道。
“我是何人與道友可沒什么關(guān)系,道友你馬上就要死了,還管這么多身后事干嘛?”秦荒笑道。
“那便讓貧道為悠然谷除害吧!”吳清疾聲道,他手運寒晶劍飛身向著秦荒沖去。
秦荒見勢運動步法意圖與吳清拉開距離。吳清自是不依不饒,兩人的距離被不斷拉進。吳清飛劍出手不停地進攻著,秦荒的小銅爐勉強擋下了這些攻擊。
“出云劍法!一式!出云化雨!”吳清厲喝一聲,寒晶劍的速度提高了不是一個等級,劍光如雨,飛速地穿過秦荒的周身。那小銅爐散發(fā)出的金光護住秦荒的身體,但當(dāng)這陣劍雨過后,金光眼見的黯淡了下來。
吳清的攻勢沒有停下,他隨即發(fā)動了出云劍法的第二式——化雨成嵐。秦荒的周身出現(xiàn)了一陣濃霧,濃霧阻隔了靈氣的流動,秦荒感覺自己與小銅爐的聯(lián)系好像被削弱了幾分,金光更加黯淡了!秦荒的視線被大霧阻擋,看不清吳清的動向。沒有辦法,秦荒拿出一顆毒丹捏碎,里面冒出一股毒煙,這毒煙很快浸染了濃霧,秦荒的周身此時有一層毒霧相護。
這陣毒霧確實阻擋了吳清的下一步攻勢,但是吳清也有解決之法?!俺鲈苿Ψ?!三勢!云動驚雷!”吳清道,他的寒晶劍的表面竟有雷光浮現(xiàn),劍身裹攜驚雷之勢向著秦荒飛去。秦荒不敢硬接這一劍,連忙借助步法準(zhǔn)備拉開身位。然而這一劍實在太快,還是劃到了秦荒的護體金光,秦荒的護體金光應(yīng)聲而碎,這一擊也令秦荒受傷了。連續(xù)發(fā)動出云劍法三式令吳清也疲憊不堪,尤其是在法力被壓制的情況下,吳清停下來喘了口氣。
“哈哈!吳道友好本事!這一套下來險些把貧道送走?。 鼻鼗拇髿獾?。他不擅長近身戰(zhàn)斗,若不是吳清一邊壓制法力,此時他秦荒怕是要歸西了?!安贿^呢,你打完了也該道貧道還手了?!?p> 果然,秦荒的話音剛落,吳清便跪倒在地。此時黑魔毒終于爆發(fā)了!吳清只覺得癢,那種癢是深入靈魂的那種。吳清不敢去撓,那些凡人的慘狀他還歷歷在目,一旦撓了便是死路一條!
秦荒慢慢地走向吳清,他的手里拿著三四種毒丹。他的步伐很小心,每一步都在防備吳清地反撲??粗饾u接近的秦荒,吳清一咬牙做出了一個選擇——他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將毒發(fā)的感覺暫時性地徹底隔絕!他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劍上等待著秦荒的靠近,準(zhǔn)備給他致命一擊。
“一步,兩步……”吳清在內(nèi)心默默算著,突然他解除了對與五感的封印,他看到了秦荒在自己面前不過五十步的距離!起身,飛奔!這是吳清壓榨生命潛能所做出的舉動,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結(jié)局——十死無生。但在死前如果能把這個毒修擊殺,那也死得其所了!
“嘿嘿!早就防著道友這手了!”秦荒伸手從袖中放出一陣毒煙,這毒煙阻擋了吳清的視野,他一時間看不到秦荒的位置,他心中一涼,“吾命休矣!”這時,在他的上方傳來了秦荒的聲音:“道友!一路走好!”
秦荒將一根銀針刺入?yún)乔灞巢康囊粋€大穴,吳清身體一挺便倒在了地上,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吳清就化作了一灘黑水,那毒早已浸入了他的骨髓,他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解決了吳清,秦荒向城內(nèi)看去,笑道:“小子,這回就看你的本事了!”他又看了看那灘黑水,搖頭笑道:“你也是拼了老命了!差了一個境界也敢對我一個金丹期毒修動手。這手?jǐn)肯⒅ㄎ乙簿毜眠€算不錯!”
城內(nèi),嚴(yán)廷正在城中的巷子里穿行,他要避開那些城民盡量保持不動用法力,以免毒發(fā)身亡。但他的路線還是被陳默看在眼里。
在一處小巷口,陳默攔住了他。嚴(yán)廷面容扭曲道:“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擋路了嗎?”
陳默面對他微笑道:“道友,你的旅途到此為止了?!?p> “你一個連氣竅的沒開的小輩!哪來的這么狂的話?”嚴(yán)廷笑道。
“在之前就有一位出云宗的道友栽在了陳某的手里,道友不是第一個但也絕不是最后一個!”陳默不為所動,繼續(xù)道。
“方師弟是你殺的?”嚴(yán)廷突然道。
“那位道友姓方么?這我還真不知道?!标惸哪樕下冻隽饲溉坏男θ荨?p> “小輩!死來!”嚴(yán)廷突然暴走。
陳默看著嚴(yán)廷的暴走心中一喜,隨后他選擇了一個很掉價的應(yīng)對方式——逃跑,頭也不回的那種。靜心交予他的那三張斂息符早已用光,陳默他自己也沒來得及掌握什么對敵的手段。他只能選擇相信秦荒的話,用這種近乎作死的方法逼得那嚴(yán)廷出手。
這嚴(yán)廷的修為更高,有著練氣七層的實力,陳默是如何都不敢與他正面對抗的。但這名弟子卻十分冷靜,他在看到陳默逃跑時就果斷停下,向著里一個方向走去,他要趕快找到那個傳訊法陣,把這安若城的一切傳達出去。
這下陳默就被擺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上,他不敢主動追擊,攔不住那位弟子?!皩嵙Σ粔虬?!”陳默內(nèi)心苦笑道。
“啊……”嚴(yán)廷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體內(nèi)那股瘙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這是毒發(fā)的征兆。其實剛才的暴走也是嚴(yán)廷的虛張聲勢,他根本不敢分出法力去對敵,那樣他死命壓制的毒會立即爆發(fā)。“還好嚇住了他!”嚴(yán)廷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松氣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傳來,在旁邊的民房上,陳默笑著看向他:“道友,不介意的話停下談?wù)劊俊?p> “小輩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嚴(yán)廷寒聲道。
“道友別急,現(xiàn)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不如就此歇息一下。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道友是想借助什么東西把消息傳到外面吧!”陳默道,“可你就算是把消息傳出去又能如何呢?你終究還是要死的。還是說道友想做這種舍己為人的英雄?”
“你想說什么?”嚴(yán)廷停下腳步道。
“我代表我們這一方,想與道友談?wù)劇!标惸馈?p> “你想招安我?”嚴(yán)廷道。
“怎么,道友沒有興趣么?”陳默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