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郵票,首先就是很有名的猴票,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印刷,還要等上兩年才能出來。
其他還有值錢的就是紅色郵票了,比如“祖國山河一片紅”“黑體詞”等等。
郵票這東西,現(xiàn)下倒是沒人管,私下里的有沒有人交易周安不知道,想來是肯定有的。
但大多數(shù)集郵者都是以票易票,交換一些自己沒有的郵票。
此時集郵就是一種愛好。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將來郵票的價值所在,有的人一輩子上班都抵不上一枚小小的郵票。
如何才能接觸到這些郵票呢,周安也不知道,雖然他對未來大的事情知道。
但具體操作他就不知道了,而現(xiàn)在京城他也是一無所知的。
唯一跟郵票和古董有接觸的就是收破爛了,周安準備進廢品收購公司工作。
周安拿著招工證明來到廢品收購公司,讓廢品收購公司的杜科長驚訝不已。
因為干收廢品只有年齡大的,家庭條件不好的,才被迫無奈來收廢品的,哪有一個年青的小伙子來收廢品的,這不是開玩笑嘛。
再三確認后,杜科長相信了,把周安的個人證明材料規(guī)建入檔。
從今天開始周安就會常年和廢品打交道了。
第二天上班,杜科長就給周安安排了一個搭檔師傅,五十歲左右的婦女,人有點微胖,臉上雀斑不少,尤其是眼袋下面,靠近鼻子的地方。
個子不高,一米六的模樣,最吸引周安的是她那一頭的卷發(fā)。
“馬師傅,以后我就跟著您學習了,還要多多關照啊。”
說起這個馬師傅,她叫馬春英,也是一個可伶的人,丈夫幾年前就生病了,不能干活,就停薪留職了。
希望自己大兒子接班上崗,沒有想到她大兒子還沒上幾天班,就工傷躺在家里,這一輩子也就算完了。
還有一個小兒子,讓他頂班上崗,他不愿意,正在復習功課,準備迎接高考呢。
“放心吧,周安,只要你拉的下臉面,這收廢品其實很簡單。”
馬春英還是認為周安來收廢品恐怕拉不下這個臉來。
怕丟人唄。
進一個工廠多好啊,工資高,福利好,又體面,哪里像她們收廢品的,整天跟這些破銅爛鐵打交道。
“有破爛的賣,有破爛的賣,有破爛的我買?。 ?p> 收廢品周安駕輕就熟,好歹前世還真干過這行,周安嗓門子亮,離老遠就能聽見。
他繼續(xù)喊起了口號,并沒有感覺到這是不體面的工作。
干啥不是干。
收收破爛,鼓搗鼓搗些老東西,撿漏,關鍵還有自由。
這生活過得不要太舒服。
要是被關在廠房里,那才叫枯燥乏味呢。
周安暗自覺得,自己還是要學習一些古玩的知識,不然收到的是真是假,自己很難辨別的出來,不要到時候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想來這個時候還沒有人給破爛造假吧?!
叮叮叮!!
“有破爛兒的賣,洋瓶子,爛罐頭我買??!”
馬春英馬師傅都沒有想到周安對收廢品這么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了三五年的老手呢。
一天下來都是周安在忙活,馬春英都插不上手。
像周安這么勤快的,馬春英自然愿意和他分在一組,比以前輕松多了。
一天下來,周安也沒有收到什么像古玩的物件。
不過在收廢紙的時候,看到有兩個信封。
上面有兩張郵票,是“全面勝利”和“天安門”的郵票。
可惜蓋了章了。
周安也不管它后世值不值錢,先把它保存下來再說吧。
下班周安回家,進了大雜院,就有人打招呼了。
“哎吆,周安下班回來。”
“噯,韓家大媽,您忙吶?!?p> 這韓家大媽正在院子里的井邊上洗碗,看到周安回來打了聲招呼。
周安也向韓家大媽回了話,看到韓家大媽洗碗。
他就想到現(xiàn)在的一家人吃過了,都是手一推,不是媳婦就是媽媽去洗碗。
婦女同志的地位哪有后世那樣超凡脫俗。
剛來王皮胡同八號的時候,周安在這個院子挨家散了水果糖。
一是喬遷之喜。
二是希望一個院的請大家多多關照。
京城的大雜院有各式各樣的,有一個院的還有兩個院的。
周安家這個大雜院就是南北院子,他家房子就像阻隔南北院子的一堵墻。
后院是沒有出去的大門的,只有從前院大門出去,周安家的東墻根就有一條通往后院的路。
后院的有兩戶人家,一家是夫妻倆帶個媽,還有一個比周安大一點的女兒。
他家夫妻倆都是老師,男的姓蘇。
另一家是一家四口,男的姓程在機關單位工作還是一個領導。
大兒子叫程建軍,小兒子叫程建民。
前院東側是就是剛才周安下班和他打招呼的那位韓家大媽。
聽說她有五個孩子,三兒子兩閨女,四個子女都結婚了,只剩下小兒子韓春明沒有結婚了。
西側人家只有老兩口,女兒都嫁出去了。
老頭姓郭,如今退休了,在家沒事就出去下下棋,不過棋品不咋地,酒品也是如此。
有人搬進大雜院,自然是有人高興,有人不高興了。
高興的人是因為自己院子有人來住熱鬧了有人氣。
不高興的,是因為大雜院地方有限,多一家來,就會和他們搶占一塊空地方。
不高興的人說的就是西屋的郭大爺。
因為兩家挨著近難免會誰家占著誰家的地方吵起來。
因為之前周安這房子沒有人住,離郭大爺家近的兩三米地方被他占了。
好在周安就是一個人,也沒有和他計較。
所以見到周安也就和氣了許多。
有了新家,自然要添些生活用品。兩身衣服是必不可少的,他之前回京城穿的衣服都不能見人了。
屁股和膝蓋都補了又補,而且褲腳都到了小腿肚子上了。
襠部都勒的屁股溝子疼,在鄉(xiāng)下他都沒有錢和布票來給自己添衣服。
買過衣服,他就買了鍋碗瓢盆和煤爐。
不過他沒有煤票,只能買點柴火堅持堅持了。
周安從廢品收購公司走回家,就要一個多小時。
沒有自行車只能用11路了。
不是他沒有錢買,而是買自行車需要購買自行車購買證。
他又沒有那玩意,只能惺惺作嘆了。
周安今晚的伙食很簡單,紙裝的掛面。
他就下了半桶,煮好了差不多兩碗面這樣,也沒有什么菜,只能是清湯面了。
到了晚上也沒地方洗澡,出去到澡堂子里還要花錢。
自己也就那么些錢,用一分就少一分,還是忍一忍吧,湊合著用熱毛巾在身上擦擦灰,去去汗味。
周安將就著這樣躺在了床上,看著屋里的這些老家具。
他懷疑是不是古董什么的,畢竟不像是現(xiàn)代的,這些都是上一家走的匆忙留下的。
周安想著左右前后的鄰居,感覺在哪里見過似的,一時想不起來。
程家程建軍、蘇家蘇萌、韓家韓春明。
靠!
這不是電視劇《正陽門下》里的事嗎?
這段時間他都是一覺睡到太陽當空照才起來,都沒有見過前后院的年輕人。
不行,我得好好確認下這件事,周安暗自說道。
可是周安反過來一想,不對啊,要是自己現(xiàn)在和電視劇里的一樣,那自己現(xiàn)在住的房子不就是韓春明家的嗎?
現(xiàn)在院子里的韓家是一個L型的房子,由兩個兩間的房子組成。
這和電視劇不一樣啊。
難道韓家的房子被自己霸占了的原因,他家就變樣了?
這是彌補他家的損失嗎?
周安想不通,自己穿越了,還能穿越到電視劇里了。
或者說,這些是不存在的事情,是電視劇是根據(jù)我這個大雜院改變的?
要是真的,他可要搭上韓春明這條船啊。
雖然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對有些事是知道的,也能可以成為富家翁。
可是和韓春明這個本土野獸相比,他還是弱了。
他是描著別人的發(fā)家履歷前行。
而韓春明卻是自駕游,橫突猛進得來的,這是天生睿智的,他周安豈能和他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