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如同惡魔般的笑容,王安民有些后悔了,不過,為了兩人能順利的離開這里,他還是愿意賠償對方的,只要對方不要的不太過分,一切好商量。
“不知,小兄弟想要什么賠償?說出來看看,只要在合理合法的范圍內(nèi),我們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這樣?。 ?p> 蘇凡拿著他的本子,在原地開始來回踱步,本子每敲打一下他的手心,就讓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次。
“你們不要害怕,我是個守法公民,你們是國家的人,我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們……”看到兩人如此害怕的樣子,蘇凡安慰道。
聽到這話,張勇心里暗想道:還守法好公民,下手如此狠辣,一看就是個老魔頭。
看見張勇那警惕的神色,蘇凡擺了擺手。
“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是要了你的命,我要的也不過分……只要你們身上的所有錢,記住包括銀行卡哦!”
其實蘇凡也不想鬧得太過分,畢竟,他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以前的實力,他終究不是以前的仙帝了,若是此時與國家機器對抗,那只有被無情的碾壓致死的悲慘結(jié)局,因此他就見好就收。
一聽到要錢,兩個人的臉色各不相同,老一點的松了一口氣,年輕的則是滿臉苦澀。
王安民心里暗爽,自己身上不過就剩下幾千塊錢,給這小子也沒關(guān)系,以前他老是埋怨老婆把錢全部收了,沒想到在今天卻救了他一回,等回去后,自己可得好好的回去感謝她一頓。
張勇心里那個苦啊!他是單身一人,因此這些年積攢的錢,全都存在了銀行卡里面,放在身上。
看著他們一人開開心心的把錢掏了出來,一人扭扭捏捏的半天不愿意拿出錢來,蘇凡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看來收獲挺大的。
這次不讓他們出點血,恐怕以后麻煩事會更多。
錢與銀行卡被兩人放在地下,用一塊小石子壓著。
“這位小兄弟,這里是我倆身上的全部錢與銀行卡,密碼已經(jīng)寫在銀行卡上了,這樣可以了吧?”王安民不安的問道。
“可以了,你們走吧,記住下次別亂出手,否則就不是這么簡單能解決的。”蘇凡揮了揮手,讓他們趕快離開這里。
王安民點了點頭,就帶著一臉不情愿的張勇,下去了。
其實王安民并不是害怕眼前這個人,哪怕他是殺人惡魔,他也敢與之對抗,只是,這一次他有更重要的任務(wù),能花錢脫身,自然是好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黑暗之中,蘇凡拿起了地上的所有錢和銀行卡,數(shù)了數(shù)現(xiàn)金,結(jié)果,只有三千多塊。
這讓蘇凡有些失望,不過,剛看到手里的那幾張銀行卡的時候,心情又好多了。
把這些收好之后,蘇凡才想起來,他們還沒把那把匕首拿回去:既然如此,這把匕首就是我的了。
本來是陰云滿布的夜空,這時竟然放晴了,皎潔的月光從天空下落下來,照耀這片天地。
借著月光看著手里的匕首,寒氣森森,鋒利異常。
“不錯不錯,是一把好匕首!”
把匕首收好,這時蘇凡才關(guān)注到了夜空,高懸的明月,似半個玉盤,掛在那漆黑的夜空之上。
這一幅場景,讓他不由得想起了紫靈星,說真的,那里雖然很不好,畢竟是生他養(yǎng)的地方,有太多他美好的回憶,他還想回去看看。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自己現(xiàn)在的速度,又沒有一些天材地寶、天地靈物,恐怕在有生之年是回不去了。
“唉,算了,別想那么遠了,趕緊突破第一重才要緊!”
看著夜空中點點繁星,蘇凡打了個哈欠,正想叫醒,睡得極沉的江曉曉,回去睡覺了。
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抹閃亮之色,那是一顆流星,從遙遠的天際拖著長長的尾巴,從那不知名的地方,飛過藍星,留下這美麗的一幕。
蘇凡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今晚上竟然真的有流星,他急忙推醒江曉曉。
“曉曉,別睡了,有流星!”
“干嘛呢?人家正睡著香呢?!编洁炝艘痪洌瓡詴匀嘀劬?,打著哈欠,一點點的睜開雙眼。
當(dāng)她看到漆黑的夜空之中,一顆顆流星劃過,留下那美麗的弧線,睡意一下子消散了。
指著天空,她興奮的大叫道:“流星雨,真的有流星雨!”
江曉曉雙手合十,開始祈禱。
當(dāng)她把愿望許完之后,看見蘇凡,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她身旁,兩只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正遙望著遠處的流星。
這時的他,眼中很純粹、很干凈,就像山間的流水,這時的他,不再讓江曉曉感受到任何的不愉快,反而有一種寧靜之感,想讓人靠上去。
“蘇凡,還不趁著流星雨還沒過,快些許愿,我聽說向流星許愿愿望都會成真的?!苯瓡詴缘穆曇糗涇浥磁?,仿佛讓人要陷進去一般。
聽著這有些可笑,但很單純的話,蘇凡忽然覺得這女孩怎么這么可愛的。
在她的再三催促下,蘇凡只好順她的意,雙手合十,抱于胸前。
“那好,我許愿,我希望江曉曉能成為我的妻子,和我共度一生。”
這話雖然不大,但卻能清晰的傳入到江曉曉的耳朵里面。
她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如同兩個紅櫻桃,她伸出小粉拳,打在蘇凡身上。
“小色狼,你瞎說些什么呢?小心我不理你呀!”
聽著這帶著幾分嬌嗔的話,蘇凡傻樂,正想收起腳來,就感覺腿上傳來了一陣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曉曉一看他面露痛苦之色,立刻詢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蘇凡自然不能把真話說給江曉曉聽,生怕嚇著她,只是說自己不小心劃中了腿。
“什么?怎么會這樣?”
把蘇凡的褲腳往上一撩,立刻露出了一條寸許長的刀口,一抹鮮血,從里面不斷的往外流。
江曉曉立馬拿出自己身上帶的手帕,為他包扎傷口。
望著蘇凡,江曉曉焦急的問道:“你這是怎么受傷的?剛才上來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凡想了想,應(yīng)該是剛才和那人戰(zhàn)斗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到了。
看來,那匕首果然是鋒利無比,當(dāng)時被割傷了竟然沒有任何感覺,直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才感覺到疼痛,這真是把好匕首。
蘇凡這家伙真是的,自己腿都受傷了,竟然還在想著那把匕首的好壞。
“沒什么事,應(yīng)該是剛才不小心經(jīng)刮上的?!碧K凡隨口編了個謊話。
江曉曉覺得并不是這么簡單,她在學(xué)校里面學(xué)過,這種傷口明顯是被利刃所傷,怎么可能是是劃傷呢?
不過,既然他不愿意說,那自己也不該多問,免得這小色狼,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多關(guān)心他。
兩人閑聊了一下其他的話題,又看了一會流星雨,漫天的流星劃過之后,留下了一片夜幕,只有那一輪明月,依舊高懸在空中。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江曉曉打了個哈欠,覺得有些困乏了,扶著蘇凡就離開了這。
五樓病房內(nèi),大部分的房間都熄燈了,只有一間房間,依舊燈火通明,那是蘇凡對面那周老的房間。
房間里。
病床上躺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旁邊坐著一個與他相似年齡的老者,兩人頭發(fā)都花白了,但因為故友相見,兩人的精神都很好,從傍晚一直聊到了現(xiàn)在。
他們雖然身居高位,但他們聊的并非是政治,而是一些天南地北、奇聞怪事。
兩老頭聊得很開心,但站在門口的那青年,卻覺得有些無聊,甚至眼都是有些困難。
他靠在門框上,雙眼微閉,仿佛是睡著了。
不過,當(dāng)走廊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這青年猛的睜開雙眼,雙目如同兩盞明燈一般,仿佛是要洞穿這黑暗的走廊,觀察到來人。
他的手悄悄的往腰間摸去,若有任何狀況,他立馬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小飛,是我?!?p> 聽到這熟悉的話,青年明顯放松了許多,不過手依舊摸在腰上。
直到那人從黑暗之中弄出來,他得把手放下。
王隊長看了一眼這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做得很好,之后敲了敲門,得到里面的答應(yīng)之后,他才進去。
與周老打了聲招呼,王安民就在方老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聽完報告之后,方老心中一沉,不過,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現(xiàn),只是跟好友說了幾句,組織上面給了自己工作,自己要先處理工作。
“是這樣啊,那你趕快去工作吧,不要在我這再耽誤時間了,我的身體也快好了,再過幾天也就可以出院了?!?p> “既然如此,那我有空的時候再來看你?!?p> 跟好友道了別,方老就急匆匆的走出了病房,來到走廊外看著那月亮,他臉上滿是愁容。
“哎!今年真是一個不平靜之年,一下子出了這么多怪事?!狈嚼限D(zhuǎn)過身來看向幾人“小唐,幫我辦理出院手續(xù),我明天就要出院?!?p> 那青年點了點頭就去辦事了。
方老面向王安民。
“小王,你不用在我身邊保護我了,你去監(jiān)視那個家伙吧!”
“這……”
“你不要多說了,就這樣辦?!?p> 王安民也無奈,只能聽從上級的命令。
看著兩人都去各自辦事了,方老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嘆了一聲。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希望國家能挺過去??!”
說完這句話,方老就回病房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
蘇凡就早早的醒來了,昨天晚上吸納了天地靈氣,雖然睡的時間少了許多,但完全不影響精神。
早上吃飽喝好之后,小護士就上來幫他打點滴了,這次的藥水明顯比昨天少了許多,剛到中午就已經(jīng)打完了。
吃了個午飯之后,閑來無事的蘇凡,就離開了病房,逛起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面,他看到了許多這個身體從未見到過的場景,一個個絕望的人,與自己的親人訣別的場景。
這些場景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很感動,但對于蘇凡這種見慣了生死的家伙,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無聊的他,離開了上方來,到了下方。
這是,這座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這停車場十分巨大,容納了接近五百輛車。
看著這些車,感受著空氣中的靈氣,這里沒有一絲靈氣,看來應(yīng)該是被這些汽車的尾氣給污染了。
唉,真是的,按理來說,這種地下的靈氣應(yīng)該更豐富,沒想到竟然如此稀薄,已經(jīng)稀薄到接近于零的地步。
正在蘇凡感嘆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氣息,冷笑了一聲。
“后面的朋友,不要再偷偷摸摸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