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結(jié)合社手術(shù)室門口前的等候區(qū),此時安靜至極,鴉雀無聲。
王昌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想成為代理社長?
“王昌,你這話什么意思?社長還在,你就想當代理社長了。”
此時大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滿臉戾氣,長得人高馬大,一米九以上,身材極度魁梧,在那緊身衣下的肌肉,充滿著可怕的力量,露出的兩條手臂之中,一只手更是被一只毒蛇纏繞。
不過當,你仔細看的時候,那并非是一條真正的毒舌,而是紋身。
這紋身隨著肌肉的微動,變得栩栩如生,仿佛活過來一般。
看到來人,立馬有人叫了出來。
“三當家。”
沒錯,來到這個壯漢正是結(jié)合是現(xiàn)任三當家——花蛇。
三當家來了,頓時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小子怕是得完了,敢把花蛇的姐姐打成那樣,恐怕他的頭都要被錘爆了。
不少人想到了花蛇那恐怖的力量,一拳就能把三寸的木板給錘裂,這樣不少人心里膽寒。
這個被稱作花蛇的男人,這一群手下的簇擁下來,到王昌身正準備責罵他頓時,忽然發(fā)覺地上有一個熟悉的人。
來不及對社長行禮,就匆匆的跑了過去,攙扶起倒在地上的胖婦人。
“姐,你這是怎么了?”
正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里面的醫(yī)護人員趕忙沖了過來,為他姐治療。
看著自己姐姐被一群醫(yī)護人員推進手術(shù)室里面,花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緩緩站起,掃視眾人,冰冷的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他,沒有心思責問王昌逼宮,他只想把這件事先解決掉。
聽到他問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直到最后一個長得有些賊眉鼠眼的家伙,看了一眼蘇凡,這才小心謹慎的來到花蛇面前,小聲的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因為社長在前,這人也不敢讓添油加醋,只得照實了說。
捋了一遍之后,花蛇知道是自己姐姐先得罪了對方,然后才被對方給弄成這樣的。
雖然是他姐姐不對,但他還是不愿意放過蘇凡。
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蘇凡面前,雙目冷如寒泉,緊盯著他。
“就是你,打我姐?”
一股不善的意味,已經(jīng)彌漫在空氣之中。
蘇凡撩起眼皮,因為對方太高了,他只得仰視著。
不過,他的眼神之中沒有別人的卑躬屈膝,他只是十分平淡地回答道:“沒錯,就是我?!?p> 對于這個來者不善的家伙,蘇凡并沒有否認。
“好很好,我告訴你,我姐姐再怎么不是,你也不應(yīng)該把她弄成那樣?!?p> 花蛇右手肌肉緊繃,手臂上那條毒蛇,原本緊閉的嘴在此刻竟然張開了,露出了那可怕的蛇信。
抬起拳頭,就要朝著蘇凡的腦袋錘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方老頭深吸一口氣,出言呵斥道:“花蛇,你想干什么?”
這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制止了那即將落下的重拳。
花蛇望著方老頭,氣憤的把鼻息重重的吐出。
“這人害了我姐,我要把他廢了?!?p> 見他還要出手,方老頭竟然直接撐起了身子,憤怒的吼了一聲。
“你給我住手。”
從來沒見過方老頭會發(fā)這么大的怒火的花蛇,被這一聲吼給嚇壞了。
周圍的人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他們從來沒見過前任社長,竟然發(fā)這么大的火,在他們眼里面,方老頭永遠是和和氣氣的一個老者。
看到他終于停手了,方老頭立馬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前任社長的威勢,即便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人敢忤逆。
瞪了一眼蘇凡,花蛇哼了一聲,低著頭,十分不甘心的來到方老頭身邊。
“社長?!?p> 在一陣爆發(fā)過后,方老頭又恢復了原先那虛弱的樣子,緩緩的躺回了床上。
他輕輕的拍了拍花蛇,那堅硬的臂膀,安慰著說道:“你姐姐那件事,我自然會去處理的,我們還是來說說,這代理社長的事?!?p> 目光掃向正前方低著頭的王昌,方老頭淡淡的問道:“王昌,你剛才說,你想當成為我們代理社長,是吧?”
他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頓時感覺不對勁了。
方社長怎么說也是二當家的干爹,他怎么會用這種生硬的語氣對二當家問話呢?這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里一下子變得極為尷尬。
這個問題其他人聽出來了,當事人王昌自然也能聽出來。
只是,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裝傻充愣的,不理會對方這般問話,裝作十分為難的回答著。
“社長,不是我想成為代理社長,只是大哥不在了,沒人統(tǒng)領(lǐng)了,底下的人亂成了一團,我這才毛遂自薦?!?p> 躺在病床上的方老頭,望著王昌虛偽的面容,冷笑了一聲。
“毛遂自薦?對不起!我結(jié)合社不需要你這種,和外人一起勾結(jié)謀害自己大哥的家伙,成為我們的代理社長?!?p> 他譏諷的語氣,因為憤怒變得高亢,導致了說完這句話之后,整個人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在一旁的花蛇見狀,趕忙伸出手來撫了撫他的胸膛,讓他順下氣去。
“社長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二當家背叛了社里,勾結(jié)外敵,殺死了大當家?”
“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那可是他干哥啊!怎么能下手這么狠呢?在道上混的都是講義氣的。”
這重磅消息一出,周圍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這些話進入到王昌耳朵里面,看著周圍人迷茫、厭惡、憤恨的表情,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嘴角不住的抽動著。
“干,干爹,你這是什么話?。课以趺磿⒋蟾缒??你不會是被人迷惑了吧,是不是這個叫蘇凡的家伙?”
一手指指著在旁看戲的蘇凡,王昌臉上十分憤怒的說著。
看他這激動樣子,蘇凡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隨即從褲兜內(nèi)掏出一個手機。
眾人看著他從褲兜里面拿出那老古董諾基亞來,頓時一臉嫌棄:這都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有年輕人用這老古董。
完全沒理會別人嫌棄的目光,蘇凡只是操作著手機,從里面找出一段錄音來,把它放了出來。
這種老古董有個好處,電池耐用,聲音還極大。
當里面?zhèn)鞒黾t衫少年哭哭泣泣,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時,眾人立刻安靜的下來,開始傾聽。
當這段錄音完全被播放完之后,這些人的臉色,變得十分奇怪。
依照里面那人所供述,王昌確實和他勾結(jié)了。
可是,這人是誰呢?萬一這小子找個阿貓阿狗隨便頂替,造了假,自己這些人聽了他的話,豈不是很丟臉。
正當眾人猶豫,是不是該相信的時候,人群中忽然有一個熟悉這聲音的人,立馬一拍手,驚叫道:“這是狂風幫少東家的聲音?!?p> 經(jīng)人提醒,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難怪有些熟悉。
若是他的話,這件事恐怕就是真的了。
他們結(jié)合社和狂風幫,關(guān)系不錯,對方的少東家,不可能拿自己的信譽,去污蔑自己這邊的二當家。
被毆打之后這才承認的,這更加坐實了。
聽到這段錄音,王昌臉都綠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蘇凡竟然真的找到了證據(jù)。
不過,他還是十分嘴硬的說道:“你這是屈打成招,你這是污蔑?!?p> 見這家伙不見棺材不落淚,蘇凡只好從手機中又打開另一段錄音,這是從對方手機傳過來的。
里面的大致內(nèi)容就是,王昌在電話里面,和狂風幫少東家勾結(jié)在一起,準備來個里外夾擊,借由外邊的力量和里邊的力量,讓自己成為結(jié)合社社長。
這一次的證據(jù),即便王昌有百口,也難以辯解。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留下證據(jù),留下他的把柄。
眾人憤怒的望著他,仿佛要把他撕碎。
見到了這時候,王昌也不打算裝了,他直接攤牌了。
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好吧,你們說的沒錯,社長就是我干掉的,那又如何?”王昌目光掃視著周圍那些被震撼的,無以復加的家伙們。
“社規(guī)里面有一條能者居之,他不行,我把他拉下來那又如何?”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給你們兩條路,跟我發(fā)財,還是進入棺材?!?p> 此話一出,滿座驚然,他們沒想到這家伙連裝都不裝了,竟敢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在病床旁邊的花蛇,最先被他的話給激怒了,怒罵一聲,畜生!
然后狂奔向前,如同一只重甲犀牛一般,揮舞起自己巨大的拳頭,朝著王昌腦袋襲去。
這含怒一拳,若是錘到王昌腦袋上,恐怕他整個腦袋會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這一拳帶著猛烈的拳風以及無盡的殺意,錘向王昌的臉上。
但他根本沒有避開,只是,雙手抱于胸前,一臉自信的望著那拳頭,那襲向自己的拳頭。
就在這巨大的拳頭,距離他的面門不過一尺的距離時,在王昌旁邊的一個帶著黑帽的家伙,這時陡然的沖了上來,右拳緊握,與之碰撞在一起。
“砰”
兩拳相交爆發(fā)出可怕的聲浪,這結(jié)合社最能打的人,被這神秘人一拳給錘飛了,放在柱子下,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花蛇感覺自己全身骨頭,像是被撞散架了一般,想要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怎么也無法站起來。
這還算好的了,更令他恐怖的是他的右手上,不知何時竟然被一層冰霜給覆蓋了。
一股寒氣緩緩從冰霜之上散發(fā)出來,他整條右臂凍得發(fā)紅。
而此時那名神秘人,把自己的黑帽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個外國人,鷹鉤鼻,絡(luò)腮胡,長相有些普通,不過,他的眼睛卻是十分的詭異,竟然是冰藍色的,而他的頭發(fā)也并非是正常的黃色或者黑色,竟然同樣也是冰藍色。
而且這頭發(fā)并非是染的,而是天生的。
這人拍了拍,依舊散發(fā)著寒氣的右手,蔑視的看了一眼,這些社員。
“還有誰?”
他用蹩腳的H國語,十分狂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