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不要嘛,她們那是嫉妒你有我這樣的美人相伴?!备等菀幌蜃詰佟?p> 這些日子以來,顧棠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
嫉妒什么的鬼話,你這厚臉皮說的出來。
這是把臉蛋分成幾塊來用了?
顧棠有些苦惱,他不能說話了,因為結(jié)巴。
至于傅容好不好看,是不是個美人,顧棠又在細細琢磨了。
桃花眼,柳葉眉,薄唇,小巧精致的鼻子,嬌嫩的臉龐,怎么著都是一個骨感的美人兒。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了,居然側(cè)過臉,低頭偷瞟了她一眼,不料正巧對上了她的眼眸。
氣氛一度尷尬,顧棠立馬別過了臉,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模樣,耳尖卻早已泛紅。
傅容一臉都不懷好意,打趣道:“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又不是不給你看?!?p> “......”他這20年來也沒見過這樣的姑娘。
棘手到他沒辦法對付。
顧棠生得一副陌上人如玉的模樣,上京城喜歡他的豪門千金不說幾百個,好歹也有幾十個。
可那些閨閣小姐個個都是嬌嬌柔柔,即使喜歡也不敢寫在臉上。
每個人看起來都格外靦腆,他大可以當做不知道。
可這傅容就差把喜歡刻在臉上了。
顧棠無可回避。
“五姑娘多慮,我沒看,我只是看看我等的人來了沒?!鳖櫶淖煊驳馈?p> “好看嗎?”她淺笑,抬起眸子看他。
“...”顧棠咽了口唾沫,心里想道,好看。
倆人離得近,若是再靠近一點,恐怕都要臉對臉了。
畢竟傅容還挽著顧棠的手呢。
也不是怎么了?
今日鬼使神差的,他也沒有撒開手,嘴上說說,卻也沒責難她。
顧劍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就像是個電燈泡,真是好多余。
整個包間里都是戀愛的酸臭味。
他覺得眼睛疼。
倆人就這么對望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多了幾分溫度。
最后還是傅容撒了手,別過臉,只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
居然因為對視,就小鹿亂撞,對她這個花叢圣手來說,簡直太丟人了。
為了不讓顧棠看出端倪,她率先得跑進了包間,結(jié)果——
“淺淺?!”
“大哥?!”
就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兄妹兩個又尷尬的見面了。
傅容難得乖了一些,坐在了蘇沐的旁邊。
幾個人半天不說話,大眼瞪小眼,空氣一再凝固。
最后又是傅容打破了僵局。
“哈,這紅桂圓還挺好吃哈。”
她剛看了抽了抽嘴,說這玩意干嘛?!
“五姑娘,那是荔枝。”顧劍眼角一瞟,開口。
傅容狠狠地瞪了一眼顧劍,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她當時好歹也是唯一的長公主,怎么?當時也沒見有荔枝這好東西。
難道是時代發(fā)展太快?她已經(jīng)跟不上啦?
這怎么可能?她一向都是北辰國引領(lǐng)時尚的標桿。
“咳咳,所以淺淺,你一個姑娘家,來青樓?這像話嗎?”
蘇沐冷著臉,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大哥,你思想不要這么滯后好嗎?男子能來青樓,女子為何不可嗎?何況我是有正經(jīng)事的。”傅容嘟了嘟嘴為自己申辯。
你和顧棠都訂包間了,如此的輕車熟路,肯定來的也不少吧。
我就來這么一次,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呀?!
再說,我難道還能睡了美人不給錢么?
蘇沐眼皮跳的厲害,他是說不過傅容了。
“子卿你也是,干嘛把她一個小姑娘帶到青樓?!币膊恢肋@兩個毫無交集的人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蘇沐現(xiàn)在明顯是有一種自己家種的上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顧棠與蘇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兩人自是互相通曉對方的脾性。
顧公子姓顧名棠字子卿。
傅姑娘姓傅名容字傾瑤。
顧棠給了蘇沐一個白眼,意思大概就是說你自己的妹妹,你自己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
能是我給帶來的嗎?
分明就是她自己死皮賴臉要來。
蘇沐回磴了他一下。
“大哥,你別嚇唬他,是我自己硬要跟著來了,不關(guān)棠棠的事,而且我是真有正經(jīng)事兒的。?!?p> 傅容一臉的護犢子。
蘇沐略微有點不舒服:“你的正經(jīng)事兒就是和這貨約會?”
“......”傅容沒話說了。
“還叫他...棠棠,哎呦,真不害臊,這么膩歪你也喊的出來?”蘇沐扶了扶額。
顧棠在聽到“棠棠”兩個字的那一刻,一下子沒崩住,將剛灌入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好巧不巧的噴了蘇沐一臉。
蘇沐表情一度有些扭曲,用手擦了把臉,沒好氣的說:“顧世子這么多年來的四書五經(jīng)算是白讀了,“棠棠”這么膩歪的詞你也聽得下去?”
顧棠:我怎么躺著也中槍?
“你妹妹這么叫我制止了?!?p> “結(jié)果呢?”
“沒成功?!?p> “......”
關(guān)我什么事兒呀?她都這么叫了,難道我還要捂著耳朵不聽嗎?
“行了行了,你們倆不是還有公務(wù)要聊嗎?”吵吵嚷嚷的,傅容頭都大了。
顧棠和蘇沐倆人對視一眼:我倆剛才這是為誰吵呢?吵了半天吵了個寂寞,咋滴,你還不耐煩?
傅容端著那盤荔枝出了包廂,順帶還關(guān)上了門。
畢竟印象分是不能少滴!
這樣顯得她識趣又有禮貌。
針不戳!
傅容戴上面紗,熟稔的繞到了后院,鉆入了地下暗道。
這里是整個北辰國最大的情報局,是他的父皇一手創(chuàng)辦的。
向來只交給皇位的繼承者。
但她是個例外!
她是先帝最寵愛的孩子,打從記事開始,就知道有這么個東西存在。
這是她第二次來。
第一次來這兒的原因是為了查沈常雪。
她找人曝光了沈常雪母親的青樓過往,隨之發(fā)酵,沈常雪陪睡安侯洛明軒的事情,自然也就傳了出來。
不過,這些都是真實的事情,她可是從不撒謊的。
她只是將真相擺在了眾人的面前罷了,根本就沒做過殺死沈常雪的事兒,可最后,新婚之夜,陸隋他居然就這么殺死了她。
就只是為了沈常雪那只破鞋。
本公主賜你榮華富貴,加官進爵,難道這還不夠嗎?
傅容直到現(xiàn)在都還清晰地記得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到底是怎么被陸隋和傅宴這兩個他所至親至愛的人...所背叛傷害的。
仿佛一切都還在昨日,一切都格外的清晰,那些傷痛像影子一樣,一直追著她,仿佛想讓她一直銘記她被害死的那一天。
?。═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