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近日是真的閑淡啦!
幾天?都沒一件趣事發(fā)生。太陽照例是東升西落、白云照例是聚了又散……
一早吃過早茶,取了掃帚、簸箕等工具就計劃收拾自家的前院。
三個月前在南宮城云間閣預定的一些器物早些日送來了,整整齊齊的堆放在前院的柴房檐下。
送貨小哥送來的時候,剛好遇上我出了一趟遠門,好在我提前小院門外的信箱內(nèi)留下了一張紙條子,寫明貨物一并堆放在前院西邊柴房檐下。
器物是一體式打包用木箱裝好的,嚴絲合縫,十分緊密。等到我撬箱子、驗完貨,已過去了半個時辰。確認訂購的器物無漏無損之后,我就正式開始裝飾前院。
兩年前決定結(jié)束飄零的生活,往后今生一定要靜下來,出了最后一趟遠門終于金盆洗手了,于是在云通城管轄范圍內(nèi)的督南郡尋得這塊寧靜的地方,就將家安下來了。我搭建了一個木屋。木屋建設的地方,四周遍布著四丈左右高的丹彤樹,丹彤樹能結(jié)出火紅的朱丹果,朱丹果在云通城甚為尋常,是云通七大水果之一,個大渾圓、皮薄肉厚是云通七果相同之處,外界也都認可,而這七種果子顏色各異,每一種顏色都有不同的味道:朱丹果鮮紅的顏色,代表著火辣辣的味道;櫻茶果橙黃的顏色,代表著酸溜溜的味道……而我平常都是以售賣顏料為主的,原材料的采集、以及祛雜提純等程序也是很熟悉的,而我做好顏料就放在一個地方寄賣即可,對方按時支付我資金即可,倒也是落得清閑。
收拾完里堂內(nèi)室,這就打算整理前后的庭院。這里除了我一個男人——沒有其他男人——也沒有其他人居住,一切都要親自動手。
這才挖了一個坑,將一棵橘子樹從景盆中解放出來,正準備打水潤濕一下坑土,好將橘子樹栽下去,一切都很平常。
突然,轟隆巨響從后院傳來。
后院墻塌了?
這里沒有其他人,更沒有什么大型野獸,也沒有什么群居的走獸,怎么就塌了?后院的墻是石頭墻,但也不全都是由石頭堆砌的,其中一片是用泥土和枯草枯枝糅合而成的,最是脆弱。許是那一片墻塌了吧!可平白無故的,自是不會空自倒塌。
真相等到了現(xiàn)場自會大白。
我?guī)е苫笞叩胶笤阂惶骄烤埂?p> 等我來到后院查時,院落中早是彌漫著灰黃的塵土,迷眼又嗆人。黃塵之中隱約有一個漆黑的人影,約莫六尺來高。我不禁擺手驅(qū)散眼前不適宜的一切。
等到灰霾散開來后,我才看清來人容貌——滿臉的褶子,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頭發(fā)不算濃密,略顯稀疏。
我一眼便認出這個人來,他便是那閩南人旱霸,因不畏死傷、堅韌不屈而聞名于世,人送外號“初生?!薄?p> 我與初生牛旱霸并無任何交集,也無仇怨,怎么會來此拆了我家的墻?
此時,他挺直腰桿立在院墻邊上,左手攥著緊緊的,掌中是一柄與他身量完全不相稱的鐵器——有幾分掃帚的模樣。他臉帶慍色,似乎來者不善。
我尋思著那墻是誰拆的,怒氣可還未消退呢!
這應該是一個來找茬的人。
“墻是你拆的?”
“是的?!彼淅涞匦Φ馈?p>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是故意的不小心的。”
故意?有意?不小心?又有什么值得較真的呢?墻倒了就看到他,不是他拆的也定是他拆的。
“賠錢吧!怎么著,也該是兩愨錢吧!”
兩愨錢,大概是督南郡普通人家兩天的工資了,能換的優(yōu)質(zhì)精米十斤。
他冷笑一聲,并不作答,便操起手中鐵掃帚一晃一晃,兩步并作一步?jīng)_殺過來,拿那掃帚就想往我腦袋來上一下。
那鐵掃帚看上去有一張蒲團那么大,上面的鐵絲足足有一尺長,整個駭人的氣勢。
這我倒是不怕,可他手一抬便將另一半的圍墻給推倒了。
欺人太甚!我自是翻身躲過這來勢洶洶的一招,然后摸出一根玄鋼棍迎戰(zhàn)。
初生牛不愧是初生牛,力量相當強悍。之前只聽過他的名頭,并未與他交過手。這一時半刻竟拿他不下。二人隨即纏斗起來,一時斗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其中無不用到我西北蒼狼冥天的所學的一些基本招式——金剛伏魔棍法、擎天一柱、蒼狼伏地、浪走飛沙破、灰狼反撲……斗了九十多回合,竟未分出個勝負。
難道他與我實力在伯仲之間?
這不可能!我才不信呢!
此時天邊火燒一般,夜幕即將到來。
我不想與他再纏斗下去了。這里,我的地盤。無論勝敗如何,吃虧的永遠、也只會是我。
我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他,他提著巨大的武器沖來時,我側(cè)身躲開,騰空而起,就著便用“千狼墜”整個身體的重量直接將他的兵器壓在左腳之下,乘其不備,又夾住他的兵器,雙腳猛地用力一扭,他站立不住,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力甩了出去。
他落荒而逃,我收繳了他的武器。表面上似乎得了勝利,但我也沒有得到什么實際的好處。
他逃跑的時候,又將一面墻給撞倒了。手中的玄鋼棍也在戰(zhàn)斗中,被他的武器打斷了一節(jié),不足四尺了。雖心有不甘此刻也無可奈何。
可惡!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