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好意思,我贏了
難聽的話刺激的官青煙陡然想起了前世他對自己的羞辱。
官青煙咬緊牙關(guān)卻笑意不減,道:“封總太抬舉自己了,我是靠實力被‘名兆’錄取,出現(xiàn)在這里和你可沒有關(guān)系。”
封弼延面色一怔,眸光清冷,“我倒是小看你了?!彼囊暰€落在玉佩上,目光晦澀不明。
果然,他知道玉佩的存在,看來自己賭對了!
官青煙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但臉色依舊淡定且無辜。
“人小,難得封總掛念。”官青煙嘴角的弧度擴大。
人群中的官白凝看著兩人親昵的這一幕氣的渾身顫抖,一雙眸子更是怨毒的恨不得把官青煙給吞吃入腹。
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
官青煙將剪刀收回,離開的時候,忽而一縷清灰落在了官青煙肩頭。
她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頭頂?shù)耐渡錈魺羲坪跤悬c不太對勁。
剛想仔細觀察,投射燈突然快速下墜,官青煙眉心一簇,思緒飛轉(zhuǎn),官白凝玩的把戲?
她腳尖旋轉(zhuǎn)間向旁躲去,但就在她轉(zhuǎn)眸的恍惚間看到了一個氣沖沖的人影走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到達下方。
她眉心一擰,剛要呵斥出聲,投射燈在空中打了個旋,燈光陡然射向她的雙眸。
灼眼的花白將她拉回那一晚,官青煙腦海里陡然響起一陣激烈的剎車聲,‘嘭’的一聲重物落地,她的韻兒滿身是血躺在車下,虛弱喊著‘媽媽’的畫面讓官青煙渾身顫抖。
而場上的人也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封弼延看著官青煙僵硬站在樓梯上,射燈馬上要砸到她,而因為臺子的高度,他并沒有看見走上來的另一個人。
“該死!這女人在搞什么!”
他行動快于思索,卻忽而官青煙低吼一聲:“不要!”韻兒,不要!
不要離開媽媽!
她不顧一切的推開那人,‘嘭’的撞擊聲響起,官青煙眼前一黑,就這么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場面一時陷入混亂,在逃竄的人群中,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暈倒的官青煙,眸子里閃過了一抹不甘。
——
暖陽穿過綠葉照映在玻璃窗,余光形成七彩光斑落在室內(nèi)潔白的床單上。
女人緊閉著雙眸渾身顫抖,緊繃的額角青筋浮現(xiàn),猛然間她伸出雙手抓向空氣。
“韻兒!”
官青煙瞪大了雙眸目光呆滯,看著眼前略顯熟悉的歐風(fēng)房間有一瞬間恍惚,她的韻兒不在了,她重生了,而她要讓韻兒降生,彌補遺憾。
她緩出一口氣,才注意到身邊正站著數(shù)名醫(yī)生,正圍繞在她身邊忙碌。
這……這不是封宅么?
她,是被封弼延帶回來的?
眾所周知的,封弼延有潔癖,從不把女人帶回自己的本家,這又算什么?
正想著,房門被人一把推開,身著藏藍色西裝的封弼延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官青煙清醒了之后就把醫(yī)生給遣退了。
看著醫(yī)生們離開的背影和封弼延不好的臉色,官青煙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男人肯定又生氣了。
“怕了?”
封弼延譏諷一笑,上前一把掐住了官青煙的脖子,咬牙切的瞪著她,仿若恨不得下一秒拆了眼前的女人。
“你倒是對自己挺狠,以為用點苦肉計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說著封弼延的手突然往下:“既然你這么喜歡上次的感覺,那我就再成全你一次又何妨,但之后就立馬給我滾,不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感覺到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衣擺里伸了進去,上一世可不是這樣的!
官青煙一下就慌了,她憤怒的怒瞪著封弼延。
“放開我!”
封弼延譏誚一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當(dāng)婊子還要理牌坊?”
手下的觸感溫?zé)嵊猪樆?,幾乎是觸碰到的一瞬間就讓封弼延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一晚。
他分明最討厭被人觸碰,但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技術(shù)爛的要死,卻總能勾起他心中的野獸。
清晰的感覺到封弼延的動作加重,官青煙攥緊了手心,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
“封弼延!既然你已經(jīng)開了張遠就應(yīng)該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也是被人下藥的!憑什么你就覺得所有女人都想上你的床!”
官青煙直勾勾的盯著抬首看著自己封弼延,一張俏臉繃的緊緊的。
看著她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厭惡,封弼延眉頭微皺,這女人倒是有點本事!
松開了桎梏官青煙的手,封弼延臉色依舊難看,他起身像個王者一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官青煙:“既然你不想上我的床,為什么又幾次三番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封弼延譏諷起官青煙毫不留情:“有沒有人說過,你說的每一句謊都十分拙劣,令人作嘔?”
“因為真話才漏洞百出,謊話一般都十全十美,我說過了,你被人下藥不是我做的。”
官青煙不卑不亢的抬首看著他,眼里閃過了一抹復(fù)雜。
面對封弼延,官青煙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上輩子雖然嫁給了他,但那個時候的封弼延并不甘心娶她。
所以每次對面的她的時候都是冷漠無情,從未關(guān)懷,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對他們的孩子韻兒很好。
封弼延當(dāng)然知道自己被下藥不是官青煙做的,她也沒那個本事,但是剪彩儀式上她的出現(xiàn)太過于巧合,令人不得不懷疑。
尤其是剛剛還……
“丫頭啊,聽說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官青煙驚喜看去。
封耀慶帶著醫(yī)生進來,見官青煙真的醒了,一張老臉立刻就笑開了花,這個自己曾經(jīng)恩人的女兒在今天又救了自己一次,這緣分不可謂不深啊。
“丫頭,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眼前鮮活的封耀慶,官青煙鼻尖就是一酸,上一世這個老人百般呵護自己,但自己卻做了那么多讓他失望的事兒……
封家最有威望的老輩--封守將,也就是封耀慶,在年輕的時候被自己的生母——馮婉秋所救,因為恩情,封守將與母親定下親事日后拿玉來尋。
但母親死的太過突然,于是兩人就斷了聯(lián)系,上一世的自己囂張跋扈,怕是連母親都覺的自己配不上封家,所以從未提起。
拿到母親遺物的時候才十歲,根本就看不上這色澤渾濁的玉就干脆扔去壓箱底。
要不是臨死前看見官白凝桃代李僵的拿出玉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恐怕自己還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這里,官青煙的語氣下意識的柔和了很多:“我沒……”
話還沒說完封耀慶就推搡著身邊的醫(yī)生:“愣著做什么?仔仔細細給這丫頭做檢查了沒?全身都檢查過了么?有沒有哪里有問題?”
醫(yī)生連忙打開體檢表,表示官青煙只是有輕微的腦震蕩:“并且,懷孕了?!?p> “什么?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