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而止的島嶼,漂流在天空之中,云朵之上,由幾個零星的小島被巨大的鐵鏈相連,組成的這一世外景象正是凌駕于這塊大陸的神域。
那個儀態(tài)端莊,帶著憎惡表情面具的女人,矮小又苗條,正漫步走在花外天道,她隨手輕觸撫摸過身旁盛開的花朵,一副內(nèi)心幸福的樣子,但卻因為被迎面前來的人撞到,而一轉(zhuǎn)神情。
霎時挺立起的胸膛和傲慢的姿勢正立面視面前的人,并說道。
“颶風(fēng)!開來你并無大礙了?!陛p浮而失關(guān)照的語氣。
颶風(fēng)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但卻沒有回答她,點頭就離開了。
女人則繼續(xù)前進看來是有目標的去某一個地點,接著,她來到了坐在寶座上的天啟,他埋著個頭,正在思考,見到女人的到來,他恢復(fù)了莊嚴的姿態(tài),并問道。
“落梅?前來有何事?”
“我其實對戰(zhàn)勝了颶風(fēng)的那個男人有一點興趣,而且他去的地方我最近也好久沒有去過了?!彼f完轉(zhuǎn)身就接著行走,未經(jīng)過天啟的同意就遙遙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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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姐,我們到了?!?p> 克林恩特將塞瑟斯迪利亞輕輕放下,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在山崖上看得倒是很近,沒想到路途這么艱難陡峭。
塞瑟斯迪利亞緩緩站起,提起自己松下去的長靴,自己也緩過精神了許多。
“真想快點休息啊?!彼檬稚戎車臒釟?,時間已到正午,這里的氣候卻是熱得快要把人蒸發(fā)一樣。
“這...就是塔卡嗎?”克林恩特難以置信的指著眼前的景象,來來往往的人...應(yīng)該是原始部落的居民,這里的每個人差不多只有單薄的布衣甚至赤裸全身,骨質(zhì)的裝飾品,黝黑的皮膚,茅草與樹枝搭建的房屋,真是擁有一種退化的感覺。
看來塞瑟斯迪利亞是真的忍受不了溫度,一下子坐到了旁邊的石頭上,扇起衣領(lǐng),想必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
“克林恩特,怎么會這么熱??!”她不算抱怨,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塞姐,我這就去問問。”克林恩特邁著沉重的腳步向村子里走去,看著來往的人也沒有對視,他們好像忙于自己的工作,只有一群歡快的小孩在村落中嬉鬧,當他一個房屋一個的尋找時,一位白發(fā)纏腰的老者正在一個相比其他房屋較大的門外,閉著雙眼,不知在冥想什么。
克林恩特走了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醒了老者。
“請問,這里有沒有旅店之類的地方?”老者被他叫醒,但他卻看著相反的一邊,本以為之間有語言交流的障礙,但后來克林恩特在老者眼前揮舞了幾下手臂,卻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個盲人,而老者也回應(yīng)了他。
“小伙子是冒險者吧。”老者的語氣熱情好客,充滿心意,他說完便微笑著叫喚過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與他們的交談后,那幾個人豪爽的答應(yīng)了。
“謝謝?!笨肆侄魈叵蛩麄兓囟Y,跟隨著幾個小伙,沿著村落走到了一間空房,里面正好有一張可以休息的草床,但克林恩特似乎忘記了一直在村口等待他的塞瑟斯迪利亞,之后在與那些人的交流后,克林恩特才想起塞瑟斯迪利亞,他低著頭,一臉歉意的向村口走去。
坐在石頭上的塞瑟斯迪利亞早已熱的不行,長著嘴,學(xué)狗一樣吐露舌頭,斷斷續(xù)續(xù)的拉扯著衣物扇風(fēng)。
克林恩特不敢說這是他忘記的事實。
“你好慢??!我都快被熱死了...怎么樣,打聽到消息了嗎?”
“...他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是...”克林恩特不時的撇過眼神看著塞瑟斯是否有些不滿,但是她一直熱得難受。
“只是什么,能住不就行了嗎?”聽到有住處的消息,塞瑟斯迪利亞一換剛才的累相“一定要好好感謝他?!毙南胫樕弦矑炱鹆宋⑿?,克林恩特慌張沖上前去。
“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摸了摸她的額頭。
“什么,哪那么多廢話,帶路!”塞瑟斯迪利亞推了一把克林恩特,克林恩特則對她笑笑,心里則是大事不好的心情。
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茅草確實是遮蔽了太陽,但熱氣好像是從地底往上冒似的,使整個房間不斷的溫度升高,塞瑟斯看著眼前的草床,一臉笑意。
“終于可以休息一晚了,對了,克林恩特這么為我考慮,那你的房間呢?”克林恩特吞吞吐吐慢慢的說出。
“...就是...我以為自己就一個人...”摸摸自己的后腦勺,尷尬的笑笑,結(jié)果不出所料,塞瑟斯迪利亞上前就是一擊迎腹痛擊。
“...塞姐。”克林恩特捂住疼痛的腹部蹲了下來。
“一張也沒事啊,大不了一起睡嘛,干嘛非得出手。”一臉無辜的看著塞瑟斯迪利亞。
“這真的很痛的!”塞瑟斯迪利亞聽完后又捏緊了拳頭。
“你還想再挨一拳?一起睡?做夢,要不就我睡床你睡地上,要不就我睡床你睡外邊,你自己選一個?!笨吹贸鋈沟侠麃喓苌鷼?,克林恩特也不想爭辯。
“您睡床,好了吧?!笨肆侄魈厝掏磁懒似饋?,之后走了出去。塞瑟斯迪利亞一臉得意,在草床上躺了下來。
克林恩特剛想找酋長聊會天,但當他出去時,整個村落陷入了慌亂,村民口中不斷傳著。
“她來了!她來了!”行為就像天災(zāi)浩劫找上門一樣,但每個人的臉上卻是開心的表情,就連酋長聽到后也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克林恩特好奇的跟了過去,只見門口堵滿了人群,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都歡呼雀躍,而在他們的面前,站立著一位全副武裝,身背一把重劍的女子,因為帶著頭盔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看得見笨重的身軀。
“萊衣!”
他們大聲的呼喊最終凝聚到一起,整齊而有氣勢。
一伙人讓出了她一條的道路,而當她向前走時,眼神與克林恩特向撞。
“你好。”不自然的眼神交匯,克林恩特反應(yīng)的回復(fù)也只有這招。女子沖他點頭,便走了過去,人群一直歡送到了部落的最上方,似乎那名女子的住處還要在克林恩特他們的上面,克林恩特很好奇的叫住了一位來往的路人問道。
“請問萊衣是誰?”
“大英雄萊衣,冒險者可是都知道她的名氣!”那個人激動的回答道。
“是嗎?”一時,克林恩特也對那名女子產(chǎn)生了興趣,不由回到了房屋內(nèi)。
當他準備向塞瑟斯迪利亞詢問萊衣時,她醒了,認真坐在床沿,好像在嗅著什么。
“有龍的氣味?!彼栊缘膶㈩^抬起,發(fā)光的眼瞳深邃迷離。
克林恩特很驚訝“什么?龍?你是在開玩笑吧?!?p> 塞瑟斯迪利亞嚴肅的回道“你聽好了,龍的契約對象完全不知道是出于何種目的,雖然我們是靠自己的感覺去選擇人的,但也不是說這里面就沒有出錯過?!?p> “不會吧!我真的很想好好休息!”克林恩特捂著腹部,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你剛剛問我什么?”
“我問你,你有聽說過萊衣這個名字嗎?”
“...萊衣!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塞瑟斯迪利亞一收剛才的警惕,一副非常意外的表情起身搖晃著克林恩特.
“...就在剛才,萊衣過來了?!笨肆侄魈夭恢?。
塞瑟斯迪利亞內(nèi)心竊喜,沖到了屋外“她在哪里?”
克林恩特走了出去,向上面指了指“就在那上面吧。”
塞瑟斯迪利亞聽完就起步跑著過去。
“真是,搞什么啊?!痹讵q豫之下,克林恩特也跟了過去。
塞瑟斯迪利亞踏著飛步,來到了一棵紅皮木樹下,穿過剛剛散去的人群,她走上了通往樹屋的木梯。
“萊衣,是你嗎?”隔著木門也依稀能聽得熟悉的聲音。
萊衣打開了木門。
塞瑟斯迪利亞提前擺好了造型“當當當!小萊衣,可算遇到你了?!彼龥_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萊衣。
“...塞瑟斯迪利亞?真的...是你嗎?”中和的語調(diào)聽起來輕松而委婉。
“當然是我,我可以進去嗎?”塞瑟斯迪利亞興奮得迫不及待,而就在此時,克林恩特也走了上來“那個,我也能進去嗎?”
看到不熟悉的陌生人,萊衣向塞瑟斯迪利亞投出目光“你是?”
“我是...”克林恩特本來做好的介紹準備卻被塞瑟斯迪利亞打斷“他是什么不重要,只是我的跟屁蟲,他也可以進來吧?”
“我倒是沒什么,請進吧?!比R衣很隨行友好,接著迎入了這兩位客人。
“請稍等一下?!闭f完,萊衣進到了最為里面的房間,而塞瑟斯迪利亞站起來,拉伸著個脖子,正嘗試向里面張望。
“喂!塞姐,你在干什么,不要這么沒禮貌?!笨肆侄魈剌p聲向她傳去聲音。
她也只是回頭瞥了一眼克林恩特,仿佛在說“切”一樣,因為她再怎么張望也無濟于事,所以又回到了原地。
經(jīng)過片刻,萊衣走了出來,脫去了笨重盔甲的她露出了纖細曼妙的身材,頭盔底下是一張美麗的面容,她端上了三杯茶飲,之后與他們一同坐下。
塞瑟斯迪利亞還是忍不住激動“真的是,沒有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小萊衣!”
萊衣雖然也非常激動,但卻袒露“不是之前就說過在塔卡這邊嗎?”說完,優(yōu)雅的舉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是嗎?我忘了吧?!闭媸欠浅:侠淼慕忉專瑢τ谌沟侠麃唩碚f,克林恩特非常無奈,搖頭“是本人了?!?p> 塞瑟斯迪利亞被克林恩特的吐槽引得不高興,上去就又想一拳“喂!還來?”克林恩特反射性的向身后挪了幾步,做出防御的架勢,塞瑟斯迪利亞則向他吐了吐舌頭。
“呸!叫你多嘴了嗎?”之后扭頭不想理會克林恩特了。
“你們的關(guān)系真好呢...”萊衣對于這幕鬧劇,忍不住小聲笑出。
“誰要和他關(guān)系好了?!比沟侠麃嗁€氣似的將身體扭朝一側(cè),并繼續(xù)跟萊衣談話。
時間一點點飛逝,帶著相遇舊交的愉快心情伴隨黃昏落下,他們也起身回到了住宿休息。
“請問...”克林恩特想試著去詢問塞瑟斯迪利亞,但她好像依舊在生氣,扭頭,轉(zhuǎn)向一旁。
“好啦,塞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克林恩特委屈的向她認錯。
“求求你,原諒我好么?!笨肆侄魈卦S久的軟磨硬泡總算有所進展。
“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塞瑟斯迪利亞坐在床沿,交叉著手指,一臉開心,還暗自發(fā)笑。
“請問塞姐,跟我講講萊衣的故事唄?!笨肆侄魈卣娴姆浅:闷孢@個少女,經(jīng)過剛才塞瑟斯迪利亞與她的對話,更是勾起了克林恩特想要了解的沖動。
塞瑟斯迪利亞舞動著手指,在一番思考后,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可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哦,其實也不是人,但也算不上龍?!?p> “在我們龍族之中,我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葛伊絲,她生為掌控火之元素的龍,有著火種之龍的稱號,因為某些原因的影響她救下了一個塔卡的女孩,也就是萊衣,葛伊絲很喜歡萊衣,所以跟她簽訂了永恒契約,但是那個女孩被卷入了當時的一場陰謀,最后被無辜殺害,沒能夠保護好自己契約人的葛伊絲非常自責(zé),同時她也為那些濫殺無辜的人感到憤怒,最終,她違背了龍族的原則,將自己靈魂化,一直使用著萊衣的肉體,目的就是為了找出當時的線索,為了復(fù)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