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本宮的野心就寫在臉上
沒有人能阻擋太后為淑妃著想的心,在禁足被解令之后,她就派老姑姑拿了些好東西送去朝陽宮。
不久后,便傳來皇上前往淑妃宮中的消息。
姜彬玉恍若未聞,坐在長廊邊上悠閑飲茶,也不管它外邊流言如何。
墜兒事先別扭著臉抱著托盤坐在階梯里嘀嘀咕咕,“明明說要來我們驚鴻殿的,怎么就往朝陽宮去了呢?皇上是君子呀,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君子也有難言之隱,你啊,別在那憂愁了,得空過來幫本宮揉揉腿?!?p> 墜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站起,氣鼓鼓地過來把托盤擱置在旁,“主子,您就這么樂意皇上去了別處?”
姜彬玉只顧著喝茶,根本沒有察覺墜兒的神色,自個淡然一笑,回道:“你再不樂意能怎么辦,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況且,人家淑妃家勢、容貌樣樣都比我好,她又是宮里的老人,皇上過去陪她吃頓飯有何不可嘛!”
“可她是中途截胡!”
“截胡就截胡,沒什么大不了的,做人要大氣才能和氣生財(cái),否則啊,小氣吧啦的女人老早都被自己氣死了,還怎么等皇上?”
“可……”
“別可是什么了,安心做你的事!”
墜兒還想多說兩句,姜彬玉直接打斷她的話。
驚鴻殿內(nèi)一派祥和,朝陽宮有所不同,帝王光臨,淑妃美得跟什么一樣,又驚又喜又有些膽怯。
陳子傲因?yàn)樘蟮拿{迫下,胸口徘徊著一股悶氣不吐不快,可是又沒有知心的人愿意聽他講一講。
孝道,自古以來是最沉重的,太后懿旨提及先皇,讓他不得不憶起那些年的舊事。
先皇駕崩,他之所以能夠順利登基,一是靠自己奮力爭取,二是少不了權(quán)臣的支持,凌盛在其中出了一份很大的力,一瞬就鞏固了他的地位。
因?yàn)榱杓业墓?,他不得不再次踏入朝陽宮。
第二日,淑妃精神飽滿地重新出現(xiàn)在皇后宮中,面對姜彬玉時,那囂張的態(tài)度絲毫不減,更有刁難的意思浮于面龐。
而當(dāng)事者跪拜問安皇后之后,又朝淑妃行了個禮,來一個久別重逢的寒暄。
“多日不見淑妃娘娘,這臉上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隱隱約約還看得出有點(diǎn)發(fā)福的跡象?!?p> 淑妃見她如見殺父仇人,冷冽的寒光從明眸蹦出,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能有今天多虧了你,這份情,本宮銘記于心。”
幾欲是從齒縫鉆出來的字眼,無端讓姜彬玉微微頷首,氣勢不輸她,“嬪妾有幸能入娘娘的心,此乃祖宗庇佑。只是不知,死去的邱娘子是否已經(jīng)被閻王鎖在地獄里?!?p> 提及邱娘子,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樣。
淑妃尤為不喜,面若冷霜,“大清早的也不嫌晦氣?”
“剛過了頭七,沒什么好晦氣的,覺得她晦氣的人,大抵是害怕她會回來尋仇吧?!?p> 聲音剛隱匿,淑妃就怒火沖天暴喝一聲:“放肆!”
“淑妃,你這是何意?”
姜彬玉無聲,倒是皇后先開口問責(zé)。
淑妃怒意盎然,完全不屑回答皇后,直接開懟姜彬玉,“你一介修容竟敢公然挑釁本宮,是以為本宮不敢拿你怎么樣?”
姜彬玉沒讓她嚇得一嘚瑟,只是緩了緩心神,端正地站在她面前,笑盈盈地說:“眾妃有耳,嬪妾的每一句話說得一清二楚,誰敢說哪個字有挑釁的意思。淑妃娘娘,您不能仗著皇上的寵愛就胡亂給嬪妾潑臟水,一次也就罷了,再來兩次,恐怕難以服眾。”
淑妃聯(lián)通姜若語和良嬪陷害她的事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昨夜中途截胡了想要在驚鴻殿用膳的皇上,這件事像插了翅膀一樣傳遍六宮,多少人在背后偷偷笑她。
淑妃沒能及時回話,姜彬玉回到自己的座位又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幸虧嬪妾沒有拖后腿的伙伴,否則可能就像您一樣了?!?p> 眸光掃過姜若語和良嬪,她們吃過一次虧,現(xiàn)在出來了,膽子不像以前那樣,處處謹(jǐn)慎略顯得有些搞笑。
尤其是姜若語吧,在姜彬玉緊緊盯著她的時候,仿佛坐如針氈,又慌又怕。
到底怕什么,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內(nèi)堂的氣氛一片冷然,各宮妃嬪誰也不敢得罪淑妃。
皇后向來都是和稀泥的,見淑妃與姜彬玉水火不容,雖看不出她心里所想,卻也能聽到她裝模作樣的勸告。
“好了,一大早就火燒火燎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淑妃,玉修容,你們各自回宮清醒兩分,都是自家姐妹,別動不動就紅了臉?!?p> 皇后發(fā)話,淑妃態(tài)度囂張冷哼起身,怒瞪一眼姜彬玉后,誰也攔不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她。
見狀,姜彬玉也待不下去,也起身行了個禮打算離去。
皇后在上,說了一句讓人感到莫名的話,“為了顧及皇上臉面,本宮還是希望你們幾個能夠守口如瓶?!?p> 姜彬玉盈盈一笑,微微點(diǎn)頭,“皇上也是嬪妾的夫君,嬪妾自然會念及他?!?p> 內(nèi)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后妃對于皇上皇后來說,那是妾。
在平常人家,妾上不了臺面,從來都不敢妄想能和老爺出雙入對。
更何況是在皇宮里,尊卑有別,即使感情再好,妾也不能與皇上稱作為‘伉儷情深,’更不能以夫妻相稱。
除了皇后,從來還沒有誰能把九五之尊當(dāng)做是自己的夫君,姜彬玉如此說,除了挑釁依舊是挑釁。
皇后笑容凝結(jié),臉都陰沉了,念著她曾經(jīng)對大皇子有恩,沒敢當(dāng)場發(fā)作。
后妃皆是替她捏了一把汗,在她出去后,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人跟著出來。
離得她最近的,莫過于姜若語。
“妹妹,你好大的膽子?!彼挷徽f就先責(zé)備出口,似乎忘了兩人有過節(jié)。
姜彬玉一頓,冷笑著轉(zhuǎn)身,“都不是小孩子了,野心就該寫在臉上。姐姐,難道你就沒有野心?”
姜若語被問得不知該怎么回答,姜彬玉上前兩步,小聲質(zhì)問:“你曾經(jīng)心里想的是讓我入宮幫你爭寵,幫你出謀劃策,幫你披荊斬棘,再幫你除掉淑妃和皇后然后再助你登上皇后的寶座,是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