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抱著孩子遠(yuǎn)去的身影,安好佳嘆了一口氣。
每家每戶都會蒸饅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聞著饅頭的味道出來了。
“哎呦,我說什么味呢,這么的香,大妹子,原來是你在蒸大饅頭啊?!弊≡谒龑γ娴膮谴夯嘀鴸|西從外頭回來了。
“我剛才擱在樓下,進(jìn)咱們大院門的時候,就聞到這香味了,還以為是哪家在做好吃的呢,原來是大妹子啊?!眳谴夯ㄔ谧约议T前放下了東西,就挪著小步子過來了。
安好佳皺了皺眉頭,這人誰呢。
才剛見面,沒見她就開口叫大妹子,這是套近乎呢,還是這大院里的人都這樣。
安好佳著實(shí)的有些頭疼了。
這以后要是來一個叫一聲大妹子,她可招架不住她們的這聲套近乎。
“哎呀,這大妹子是貴人多忘事啊,把我忘記了吧,我就是住在你對門的吳春花啊,我丈夫就是王二狗,你記起來了不?!眳谴夯ㄔ噲D想在她的面前刷純在感,但是不好意思,安好佳還真是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
在原主的記憶里面,壓根就沒有這個人的純在,更別提擱在她的面前刷啥純在感了。
不過,在外人面前,直呼自己丈夫的外號是不是不太好了。
只要人自己都不尷尬,那她尷尬啥呀。
安好佳對于不認(rèn)識的人,在她面前這樣的做法,格外的厭惡。
就她個人來說,她是接受不了這么自來熟的人的。
“我不記得了,不好意思。”
“大妹子,客氣啥,都是同一棟樓的人呢?!眳谴夯ㄩ_口道。
“大妹子,你這鍋里的饅頭蒸的挺香的,有什么秘訣嘛,我家老王啊,總是說我做的饅頭跟個石頭一樣,又硬又沒味道?!眳谴夯粗f著,眼睛也往鍋里瞅。
秉持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安好佳還是客氣的回了一句,“估計(jì)是老面不行了吧。”
“可能真是,老面不行了,跟王大嬸子借來的,每次都發(fā)不起來,還發(fā)黃,頭天硬的和石頭一樣,一點(diǎn)都不好吃?!眳谴夯ǖ?。
這個時代一般發(fā)面都是用老面來,循環(huán)的利用,發(fā)面的時候,把老面放進(jìn)去,在重發(fā)好的面里,揪出一團(tuán)的面團(tuán),留著下次發(fā)面用。
就是這面團(tuán)已經(jīng)經(jīng)過發(fā)酵了,在這個沒有冰箱的年代格外的不好保存,夏天頂多就保存?zhèn)€一兩天,時間久了就不行了,不僅酒味會很重,還會發(fā)酸。
冬天的保存時間就可以適當(dāng)?shù)木靡稽c(diǎn)。
安好佳點(diǎn)了點(diǎn)了頭。
“大妹子,你這還有老面不,我借你的老面用用,回頭還你一個,我今天也換了幾斤面粉回來,想做一鍋饅頭出來。”吳春花開口道。
“沒有了,我沒留老面,這會兒天熱,壓根就不好保存,我就沒留?!卑埠眉褜?shí)事求是的搖了搖頭說道。
“誒,那你的老面,是跟誰借的呀?!眳谴夯ㄈ司湾浂簧岬牡?。
“跟大花姐借的。”
“那算了,沒事兒了?!眳谴夯ㄕf完了這句,仍舊沒有離開。
這人話還沒說完?還有啥要說的東西呢。
安好佳看著她,說道。
“那個大妹子,你這饅頭都已經(jīng)上氣了,可以出鍋了?!?p> “不著急,讓它多在鍋里燜一會兒,才不會軟下去?!卑埠眉殉隹诘?。
“還能這樣子的啊,原來還得燜一會兒的啊,我一直都以為,這饅頭上氣了,就好了,是不是因?yàn)檫@個原因,我做出來的饅頭才這么硬的啊?!眳谴夯ㄍ蝗换腥淮笪虻恼f道。
“一定是這樣的,我曉得了,大妹子啊,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p> “我.......”干嘛了我,安好佳內(nèi)心很無奈,這完全就不是好吧,這就是你自身用的老面的緣故,發(fā)不起來,還有揉的時間不夠的原因啊。
但是,安好佳是不會說的,說多了,人家還不信,以為你是騙她的,還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呢。
“大妹子,你鍋里的饅頭能不能給我兩個,我嘗嘗你的大饅頭是啥味的,我等下做好也給你送兩個過來,成不?!?p> 安好佳這心里還真不稀罕她做的饅頭,怎么能比的上她手里的大白胖子呢。。
她做出來的饅頭,那可是親兒子的模樣啊,又白又胖,還非常的大只。
她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給她呢,畢竟也就才做五六個,沒有多少個。
安好佳的內(nèi)心,有點(diǎn)的糾結(jié)。
突然,安好佳想起了一件事情。
眼睛里亮起了光,那小眼珠子,突然滴溜滴溜的轉(zhuǎn)了幾圈。
看向吳春花,“那個春花同志?!?p> 還沒說完呢,就被她打斷了。
“叫啥同志啊,都是門對門的鄰居了,咱兩年紀(jì)差也不算大,你直接叫我春花姐就成?!眳谴夯ㄩ_口道。
盡管她是這么說的,但是上趕著認(rèn)姐妹這回事兒,她還是得慎重一點(diǎn)的。
這要是開口叫了,指不定以后這吳春花有啥大事小事都找上她了呢。
這口不能開。
安好佳還是默默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我還是叫你春花同志吧,比較的順口?!?p> “成,成,成,你愛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看著來,你說著,我?guī)湍憧纯村伬锏酿z頭?!边@人說著就舉起了手,往鍋蓋伸去。
安好佳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人已經(jīng)眼明手快的解開了她家的鍋蓋。
安好佳心里那個氣啊,咬了咬牙。
心里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女人。”
安好佳被這個人的無恥,直接弄得抓狂了都。。
鍋蓋被揭開,鍋中的水蒸氣迅速的升騰,迎面撲來。
吳春花精明的眼睛,看到了霧氣中躺著的一個個大白饅頭。
“哎呀媽呀,我的乖乖隆地洞誒,這饅頭咋做的這么好看啊,這是饅頭嘛?!眳谴夯粗矍板伬锏拇蟀尊z頭,驚訝的叫出了聲音。
安好佳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這銳利的聲音,就跟耗子啃床腿一樣,太難聽了,耳膜都快被她叫破了。
就她這一要命的叫聲,又吸引來了很多好事的婆娘們。
一個個婆娘,那看熱鬧的樣子,就像是行進(jìn)的耗子,聞到了腥味一般。
都往她這邊走來。
安好佳看著左鄰右舍都靠近的節(jié)奏,頭皮有些的發(fā)麻。
此時此刻,恨不得拿臭襪子堵住吳春花,這個臭女人的嘴,實(shí)在是太惹人厭了。
“春花妹子,你這叫啥呢,我們在屋里就聽到你這一驚一乍的聲音。”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往她這里走來,看著吳春花說道。
“菊花,你過來看看,這饅頭,又白又胖的,哪里是饅頭哦,簡直就是兩團(tuán)棉花一樣,好看的緊嘞。”
“是嘛,我瞅瞅,有你說的這么厲害么,饅頭不都一個樣么,瞧你這模樣,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沒見過饅頭呢?!闭f著,女人內(nèi)心也罵了一句,“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饅頭有啥好看的,一幅沒有見過饅頭的樣子,真的是鄉(xiāng)下人,一股子窮酸氣?!?p> 女人眼光隨意的瞥了一眼鍋里,頓時就愣住了。
這是饅頭?這眼前的是饅頭?
要不是懷里還抱著一個奶娃娃,女人都想狠狠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了,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差了。
饅頭哪有這么白凈的顏色啊,還有這蓬松的樣子。
她簡直見都沒見過。
安好佳看著她們圍著自家鍋的樣子,眼皮子跳了跳。
這些人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啊。
這說著還動起手來了。
安好佳出手阻止,她家大白胖子們才免遭魔手。
其實(shí)這不進(jìn)她們肚子,也得進(jìn)她的肚子,都是遲早的事兒,大白胖子們可惜沒有靈魂,不然都會深深的抱怨著安好佳的行為。
讓她做這么好看,現(xiàn)在好了吧,一個個都想吃它們了,整的它們就像是人參果一樣了。
小姑娘胖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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