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劉琮帶著士兵在宛陵城北門外,看著前面的城池,必須盡快拿下,一旦拿下之后,劉琮才能放心的向東進攻。
“進攻!”
劉琮一聲令下,組裝好的投石機開始拋射,攻城利器的到來使得劉琮有了進攻的資本,雖然沒有臨車,但是對付山越有投石機也足夠了。
“大盾兵前進!”
霍篤在前面指揮,大盾兵開始緩步上前,即便是裝備差距巨大,但是劉琮依然是盡全力進攻。
“槍兵,刀盾兵上前!”
隨著命令的下達,一步一步的向前推進,祖郎對荊州軍一籌莫展,他們不是武關(guān)的董卓軍,他們沒有強大的防守利器,沒有強弩,大黃弩等,面對武裝到牙齒的荊州軍,靠普通弓箭根本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
拋石機的投擲物一旦命中了士兵,基本必死,山越士兵大部分是沒有戰(zhàn)盔,被拋石機的石頭砸中就必死。
這次拋石機按照劉琮的要求,使用是零散的小石頭,大多在一斤左右重,一旦拋射出去就形成大面積的擊殺,這種小石塊面對裝備精良的正規(guī)軍造成的傷害有限,但是對于甲胄都沒有山越殺傷巨大。
“大帥,要想辦法,這樣不行,拋石機的威力太大,油鍋都被打翻了幾個!”
山越守城缺少守城利器,只能憑借城池之力以高打低,配合油鍋,檑木,滾石就行防守,同時配備了弓弩手。
祖郎蹲在城強上看著漫天的石頭被拋入,城內(nèi)一片慘叫聲,這才意識到與官軍的真正差距,由于地形以及道路原因,之前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沒運過來使用,山越以為官軍也就這些手段。
“守!”
距離城墻上三十步,霍篤示意大盾兵停下,盾牌舉高!防備箭矢,后面的弓箭手開始迅速朝前運動。
“拋!”
弓箭手一到位就開始拋射!大量的箭矢射入城內(nèi)以及城墻上,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祖郎也沒有辦法,這是實力上的差距。
荊州軍的大盾是用木制成,上面鑲嵌有鐵皮保護,一般的弓弩對大盾沒有任何效果,除非有大黃弩!大黃弩從1到10石都有,最大射程400米。
最少也需要6石以上的大黃弩射出的特制弓箭才能對大盾造成破壞,漢朝引滿1石弩需要27-30公斤的臂力。
“都找好掩體,小心戒備,他娘的,荊州這武器也太狠了!”
祖郎一陣國罵,但是又無能為力,面對投石機最好的辦法就是派騎兵出擊迅速破壞,山越可沒有騎兵,因此劉琮對于投石機都不需要太多的防備。
黃忠看著前面的城池,靜靜的等待著,天氣有些冷,他將大刀立在地上,也是搓了搓手,破敵就在今日。
北門的攻城不過是為了吸引祖郎的目光到北門,讓其他城門的防守放松,讓內(nèi)應(yīng)制造機會打開城門。
“將軍,西門有廝殺聲!”
斥候來匯報。
“吊橋有沒有落下!”
黃忠問道。
“還沒有?!?p> “再探,吊橋一旦落下立馬通知我,命令各部開始準備進攻!”
黃忠非常謹慎,吊橋落下就意味著那邊是真正準備投降,麾下士兵開始準備,竹梯也準備好了。
竹梯是用來過護城河的,如果要攻上城頭,除非是城墻不高,否則竹梯想如電視劇哪樣攻城是不可能的,一推就倒了,真正攻城還是要云梯。
“將軍,吊橋被砍斷,城門也打開了!”
黃忠一聽就穩(wěn)了,砍斷吊橋和落下吊橋是兩碼事,一旦是砍斷,那就說明了很多問題,而且想要修復(fù)也需要一段時間。
“進攻!”
黃忠提刀翻身上馬,士兵開始跑步向西門前進。黃忠所在地離西門不過二里地,很快就到了城門。
“將軍,我是常風(fēng),我哥是常林,如今西門已經(jīng)拿下,我哥正在與祖郎的麾下交手,估計此刻祖郎已經(jīng)知道西門的變故!還請將軍速速進城!投誠的軍士手臂上都綁了紅色的布!”
常風(fēng)說道,黃忠表示知道了,一邊縱馬入宛陵,一邊下令士兵注意敵我,不要敵我不分。
“常林,你敢做這樣的事情,你對得起大帥嘛?”
祖郎麾下的祖澤大聲斥責(zé)道。
“哼,你們吃好的,睡好的,我們兄弟可是吃的比豬食還差,是誰對不起誰?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常林不屑的說道。
“常林,你…”
話還未出口,一支羽箭射入了祖澤的咽喉,常林回頭一看,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手持大弓,全身皆著甲胄。
“常林見過將軍!”
“老夫黃忠,你們負責(zé)看好城門即可,剩下的交給老夫了!”
黃忠霸氣側(cè)漏,手臂一揮,士兵開始有序的朝著敵軍殺去,整齊的步伐,幾乎都是全身甲胄,士兵跑起來甲胄的聲音是如此悅耳。
“兄長,我們就看著?”
“你可知剛才你面前站的是誰?”
常風(fēng)也想跟著一起殺敵,但是被常林阻止了。
“是誰?”
常風(fēng)有些不解。
“涇縣一戰(zhàn),荊州軍全殲祖郎派去的援軍兩萬多人,隨后我軍便有流傳他的名聲,弟兄們給他的外號是地獄戰(zhàn)神!便是他,黃忠!”
常風(fēng)一聽有些發(fā)抖,誰沒有聽過黃忠的名聲,他可是在山越之中殺出來的名聲,傳說他一刀一個,勇猛無敵!
“現(xiàn)在看他表演就是了,至于我們,若是以后能跟隨他征戰(zhàn),日后飛黃騰達也未可知!”
常林羨慕的說道。常風(fēng)看著荊州軍如虎入羊群,山越軍的武器砍在對方的頭盔上,只留下一道劃痕,自己卻被荊州軍一刀兩斷。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黃忠,他將大刀插在馬背上,手持大弓,一箭一個,箭無虛發(fā),箭壺之中的箭射完之后立馬提刀殺向山越,手起刀落,無一合之?dāng)常?p> “大帥,西門,南門都已經(jīng)被擊破了,東門外又有守軍,大帥,怎么辦!”
祖郎的親衛(wèi)問道。
“殺!”
祖郎還未來得及答復(fù),便聽到城內(nèi)的陣陣殺聲,事到如今,投降吧!劉琮為了安撫山越之心應(yīng)該是不會殺他的。
“主公,山越降了!”
王越眼神很好,立馬說道。
“不急,等祖郎過來!”
劉琮穩(wěn)住了,雖然自己也極為高興,但是必須穩(wěn)住。祖郎之降,意味著山越這邊大局已定,后續(xù)只需要剿滅一些負隅頑抗的小股勢力以及治理便可。
霍篤押著祖郎前來,平心而論,祖郎是有一定能力的,若非武器,甲胄等其他因素差距過大,祖郎也不會敗的這么慘。
“祖郎,對于有能力的,我是歡迎的,對于山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以后再叛,那便是夷三族之罪,至于山越軍士,全部打散編入我新軍,你可有異議?”
“謝二公子寬宏大量,敗軍之將,豈能有異議!”
劉琮也是一笑,他聽出來祖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是無礙,到了新軍操練一年加上洗腦教育,他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進城!”
城外寒冷,如今攻下宛陵,可以安心的過個好年,起碼這幾日是要休整的。劉琮也是松了一口氣,如果再拖下去,吳郡怕是會不好收拾。
“主公,剛才接到消息,李通將軍已經(jīng)抵達襄陽,在襄陽休整七日后將率軍從水路直接抵達牛渚口?!?p> 荀攸也是面有喜色,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雖然李嚴部除了一些小問題,但是不影響大局。
劉琮看了看西北方向,那是襄陽所在,這是劉琮第一次在外過年,難免有些想念家人,他們此時應(yīng)該圍在一起吃著年夜飯。
“二公子,大伙都在等著你!”
黃忠?guī)е窒麓驋吆脩?zhàn)場之后便過來請劉琮了,與軍士一同過年,當(dāng)然是一起盡興!
“好!”
襄陽。
劉表一家除了劉虎,劉琮出征在外,其余人包括劉磐都回襄陽了。
“磐兒,武陵的情況如何?”
劉表問道。
“北部基本穩(wěn)定,我和伯寧商量過了,明年秋收之后便可大規(guī)模向南用兵!”
劉磐說道,武陵北部,南郡西邊的蠻族要么下山接受管理,要么就被趕出去,前往巴郡,益州了。
“這幾年辛苦你了!”
劉表也知道,武陵看起來容易,但是實際上是非常困難,蠻族經(jīng)常與劉磐打游擊戰(zhàn),使得劉磐也經(jīng)常疲于奔跑,一不小心就容易落入蠻族陷阱。
“還行,目前我軍用的是穩(wěn)扎穩(wěn)打,危險不大,倒是琮弟那邊我更為擔(dān)心!孫策驍勇,之前在與曹操作戰(zhàn)的時候便嶄露頭角,又有程普等人協(xié)助!”
劉磐說道。
“琮兒的舉薦信已經(jīng)到了,他舉薦周尚出任丹陽太守,蔣琬,劉偕等人輔佐!看來丹陽的問題不大!”
劉表很清楚,既然劉琮開始舉薦這些人,那就說明自己這個兒子對丹陽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自己這個兒子相對穩(wěn)重,他還是了解的。
“叔父,怕是沒這么容易,丹陽郡的山越一直反反復(fù)復(fù),若要根除定然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不說丹陽,就是豫章郡的山越依然還有些反復(fù),叔父還需要給琮弟更多的幫助!”
劉磐則與劉表不同,他在武陵與蠻族長期交手,雖然蠻族與山越有些不同,但是在他看來,基本上是大同小異。
“琦兒和琮兒,你更看好誰?”
劉磐一聽愣了,送命題來了,他并不想介入其中,雖然他更看好劉琮,但是這種事情他不愿意摻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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