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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簽到系統(tǒng)有點犟

第三十九章 花末,颯!

  這兩年按照三億人上冰雪的口號,各地滑雪運動開展得如火如荼,新雪場層出不窮。

  無論大江南北,大家對滑雪這項運動都有了基礎的認識。

  雙板上手快,可控觸地支撐點多,基本上沖兩次初級道以后就不太會摔了。

  盡管門檻低,但雙板的天花板異常的高,難就難在兩個腳控制兩個板子,要在不同速度下以不變應萬變,適應各種地形,對技巧和經驗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很多剛從雙板入門的人就會轉身試試酷炫的單板風。

  單板的歷史也就百來年,這幾年是達到了火爆的程度,很多才三四歲的寶寶就被急功近利的家長推上了卡哇伊的小單板,背個小烏龜在大家注視下稀里糊涂的操練。

  單板入門難度較高,一般情況下板面和雪坡方向垂直,支撐受力點都在左右,所以新手前傾后仰的本能動作特別容易造成摔倒。

  花末以前算是雙板不摔這個水準,但年輕氣盛的花姑娘,這種帥氣的事怎么都要試試看的吧?

  “你會滑單板嗎?你要是能教,我就不請教練?!彼宄煤埽晕髂睦飼伟澹话涯昙o了根本不敢去摔。

  “把你那個翻譯機給我,不然我沒法跟教練交流?!彼忠惶?,索要手機。

  不行,萬一那個花澤類說漏嘴,夸她包雪場牛掰可咋辦?

  “這個耳機太大了,你戴不了的,忘了?”

  果然還是找到了借口。

  還記得當時買藍牙耳機,言西在柜臺試了好幾款都戴不住,服務員掏出尺子一比劃,原來他耳洞比一般人大。

  上帝是公平的,他這個人心眼小,上帝就開了另一扇窗,賜他一個大耳洞。

  服務員給拿了一個XXL的,本來是為籃球運動員設計的款式。

  這樣大號的耳機,花末當然塞不進去。

  “我跟著你倆,當你們的翻譯?!彼故强梢岳眠@個借口盯梢。

  “也好,在你眼皮子底下,省得你胡思亂想。”

  三人這就扛著板子上雪道了。

  札幌國際滑雪場規(guī)模真的很大,一條三四公里的長坡在山腰特別顯眼。

  這條長坡頂上的幾百米是高級道,接著是四段不同坡度的中級道,兩兩中級道通過一個平緩的區(qū)域相連。

  高手們可以從高級道俯沖而下,以子彈般的速度穿過四條中級道,那體驗才是酣暢淋漓、驚險刺激。

  去高級道需要坐纜車,言西和花末只能去中級道,就跟花澤類走上魔毯,往第四段中級道出發(fā)。

  “老公,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

  “剛才說了嘛,這個時段太貴了?!?p>  “能有多貴???咱都能滑得起,霓虹泱泱大國還不舍得了?”

  “切,他們還泱泱大國?拉皮倒吧,論實力還得看咱們,你沒發(fā)現嗎,一路上看到本地人開的車,就像咱國內接送孩子的老年代步車,他們摳著呢?!?p>  言西心里知道真實原因不是摳,但花末不一定知道。

  在霓虹國是非常提倡開電車的,這些電車小巧玲瓏,既清潔又方便,稅也極低,還常有電動車的免費停車位,跟國內喜歡大尺寸豪車的消費觀念截然不同。

  這里的雪道真是長,連魔毯都坐了十分鐘,中間還換乘兩次。

  花澤類仔細問了問基礎水平,她樂呵呵的說不會、不懂、沒玩過。

  她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輕柔了呢,裝嫩?哼,平時揍自己時的那個女金剛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雪場的關系還是天氣有變,附近的霧氣忽濃忽淡,穿著厚實的滑雪服也能感到陣陣涼意。

  花澤類望著天空說了一句變天了。

  來到魔毯結束的平緩區(qū)域,言西把手機放到花末的臂包里,自己穿上雪板,站在旁邊兩米不到的位置。

  “他讓你照著他動作先學一下?!?p>  “雙腳打開,略外八字,同肩寬?!?p>  “微屈膝,上身挺直,往兩側伸手,肩膀放松?!?p>  “挺直,別蹲那么低,高一點。”

  ……

  看著花澤類親手在自己媳婦兒身上調整姿勢,那滋味不太好受。

  雙腳打開的距離不夠,花澤類輕扶她的小腿幫調整到位,身子蹲低了,他就托她的大腿讓再抬高一些,上身有點不直,他就站她背后,將雙手繞過她腋下,擺弄她的肩……

  太曖昧了吧?完全感覺被綠了好吧?

  言西咳嗽兩聲,花澤類也馬上get到了雜音里的含義,讓花末坐下,套上固定器,開始實戰(zhàn)。

  “我好緊張啊,老公,別離我太遠哦?!?p>  “不是有教練嗎,還要我干嘛?!彼焐险f著不情愿,腳下卻又靠近了半米,身體很誠實嘛。

  花澤類牽著她的雙手,幫她慢慢起身和站穩(wěn)。

  她的手使勁抓著對方的手腕,慌張的說:“別放手,千萬別放手啊?!?p>  言西心里卻罵著,小奶狗,放開我媳婦兒!

  她跟絕大多數第一次上單板的愛好者一樣,剛站直就本能的往后一坐,啪嘰摔在地上。

  “不要后仰,保持重心在板面范圍。”言西翻譯道。

  花澤類再次把她牽起來,手一松,這次她不后仰了,一個前撲竟跌到了花澤類的懷里。

  靠,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你這個雪板,為什么要故意使壞?害我媳婦兒出丑。真是一個有壞心思的雪板。

  她哈哈哈的大笑著,不就是沒摔著嘛,至于這么開心嗎?

  花澤類也禮貌的微笑,說:“帶你嚼布?!?p>  言西在旁邊捏緊了拳頭,早知道自己也找一個辣妹教練,互相傷害。

  后來便不斷重復起身、滑行、摔倒的步驟。

  花澤類反復說的詞也不過是左右、肩膀、放松、挺直、抬頭。

  幾個回合下來,花末對言西說:“行了,不用你翻,就這幾句話我都能背了,你把手機拿走自己滑吧?!?p>  好家伙,這是要把他支開?她想干啥?她要干啥?

  “媳婦兒,你確定不要我陪著了?”

  “你在這里礙事。”

  呵呵,礙啥事了?耽誤你撩小鮮肉了唄?

  走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他接過手機,咻的一下就朝下一個平緩區(qū)域滑去。

  真的能放心嗎?不可能的,言西連錢都摳,更何況是自己親媳婦兒。

  他早早停在了第四段中級道的邊沿,緊張的回頭眺望。

  花澤類也踩上了一塊單板,站在花末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腰,左右左右滑行。

  專業(yè)術語叫,落葉飄。

  “靠,貼那么近,你干脆躺他身上得了,沒見過帥哥嗎?自己身邊這個老帥哥,視而不見嗎?喜新厭舊是吧?”他小聲嘀咕起來。

  幼兒時期看過的《追妻三人行》里,網球教練教美好打球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前段時間看的《歡樂頌》里,富二代教樊勝美打高爾夫球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早期一部網劇《怪咖啡》里,健身教練帶全民老公張?zhí)鞇叟P推啞鈴的時候還是這樣的。

  腦里情不自禁的唱起:“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p>  呸!這六百多萬花得……憋屈。

  他面帶殺氣的看著兩人在雪坡上飄來飄去,嘴里泛起一股子酸味,是保寧醋,是老陳醋,是鎮(zhèn)江香醋,是永春老醋。

  花末距離言西還有二十幾米了,卻突然停下,蹲低把腳下的固定器一脫,站起身摘下頭盔,使勁往花澤類的頭盔上一砸。

  她大罵:“去你奶奶的,臭不要臉,我可不是你們霓虹國只會說雅蠛蝶的軟弱女生,敢吃老娘豆腐,活膩了你!”

  罵完照著花澤類襠部一腳,這可是穿著滑雪鞋的一腳啊。

  咔嚓,好像是什么斷掉的聲音,如此的清脆,那么的悅耳。

  這才是我媳婦兒嘛,颯!

  嘿嘿,言西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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