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周妍依的魂魄是不是因為長生結(jié)才回到身體里的,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使周妍依的魂魄和身體融合在一起,只有這樣周妍依才能醒來。
看到雪寒初盯著周妍依看了不短的時間,申少離語氣里含著有些他都不知道的緊張問道,“怎么樣?她這是怎么回事?能醒來嗎?”
雪寒初收回放在周妍依身上的視線說道,“沒什么大事,能醒來,只是……”
最后的那兩個字,雪寒初的聲音很低。
申少離沒注意到雪寒初話語里的欲言又止,聽到周妍依能醒來,他的身體放松了許多,“能醒來就好?!?p> 雪寒初見申少離這樣,最終還是沒將后面的話說出來。
她沒告訴申少離,即使這次周妍依醒過來其實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她管不了太多。
雪寒初心里嘆了口氣,她走到周妍依的病床旁將右手放在了周妍依的額頭上。
周妍依的魂魄與身體合不上了,就像卡住了一樣,只能夠用外力`推`她的魂魄一下,使她的魂魄與身體能融合在一起。
這個并不難,雪寒初沒花多少時間就弄好了。
因為周妍依有靈魂出竅的`經(jīng)歷`,雪寒初怕她下一次會再次靈魂出竅,所以在動手幫她的同時順便幫著將她的靈魂穩(wěn)固了。
做完這一切后,雪寒初收回手對申少離說道,“這樣就行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醒來了?!?p> 申少離真誠地對雪寒初謝道,“謝謝,報酬我會讓我表哥發(fā)給你?!?p> “行。”
周妍依快要醒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具體什么時間醒來,雪寒初他們還在醫(yī)院病房里待著顯然并不妥。
他們前腳進了病房,后腳周妍依就醒了,讓誰來看都會認為這兩者之間有貓膩。
于是雪寒初他們沒在醫(yī)院多待就離開了醫(yī)院。
雪寒初離開醫(yī)院后就向申少離他們告別然后回家了,報酬的事,安致承之后會發(fā)給她,她就沒再在意這事了。
安致承全程就是個背景板,雪寒初走后,安致承勾著申少離的肩,“表弟,我們許久未見了,趁這個機會我們?nèi)ズ纫粓觥?p> 說著,安致承看了眼申少離纏著紗布的腳,“抱歉,忘了你受傷了,算了我們?nèi)コ砸活D飯就行了?!?p> 申少離無語地看著安致承在那里自說自話,他雖然沒應(yīng)聲,但也默認了一起吃頓飯的事,他確實好久都沒見安致承了。
……
周妍依在申少離他們離開病房后的當天晚上就醒來了,醫(yī)院通知周妍依的父母后,他們當晚就去了醫(yī)院。
看到女兒真的醒過來了,周妍依的父母抱在一起喜極而泣了。
得知周妍依醒來的消息后,申少離這才真的放心了。
幾天后,申少離來到了醫(yī)院準備看望周妍依。
申少離推開門進入病房后,抬頭就對上了坐在病床上的女孩。
女孩的臉色很蒼白,但眼睛很亮,她望著申少離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誰?”
申少離見周妍依這樣問,他心里頓時一顫,她……不記得他了。
他裝作無事對周妍依自我介紹道,“我是申少離?!?p> 周妍依好奇地盯著申少離,說道,“我知道你,前幾天我還昏迷時你是不是來看過我?”
申少離點頭。
周妍依看著他俏皮地說道,“申少離先生,我什么時候和你成為朋友了?”
周妍依說完這話就盯著申少離想看看他是個什么反應(yīng),卻沒想到申少離聽到她的話后就一言不發(fā)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望著她。
申少離的一言不發(fā)嚇到了周妍依,她還以為申少離對她說的他們不是朋友的話感到不滿,她有些怯怯的小聲地說道,“大不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周妍依根本不認識申少離,她不知道申少離為什么說他是她的朋友,也不知道申少離為什么多次來醫(yī)院看她。
這些她都不想管,她長年住在醫(yī)院,沒有幾個朋友,僅有的那幾個朋友也都有著自己的事去辦,她整天待在醫(yī)院里很無聊很孤單,申少離來看她這使她很高興,她想和申少離成為朋友。
申少離沉默不語,周妍依忘了他,按理說忘了就忘了,他不會有什么特殊的感覺,他和周妍依只不過是因為意外相處了一個多月,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他心里卻很不舒服,似是無法接受周妍依忘了他的這個事實。
周妍依忘了他,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他們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這讓他感覺他和周妍依相處的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只有他記得的夢,這夢就真的只是一場夢,現(xiàn)實世界里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周妍依偷偷瞟向面無表情的申少離,見申少離還是不說話,她自顧自地說道,“就這么說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我和你說……”
病房里響起了周妍依活潑的聲音,她從她對醫(yī)院的想法談到外面的世界,各種各樣的話題她都提起了,她想到哪就說到哪,東扯西扯的,病房里的話語聲就沒停過。
申少離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時不時地應(yīng)上一聲,大多數(shù)時間還是周妍依在說話。
之后的日子里,申少離只要有空都會去醫(yī)院看周妍依,像是真的和她成為了朋友。
雪寒初從醫(yī)院回來后,就借口今天已經(jīng)工作過了可以休息了,她理直氣壯絲毫不心虛地就在家里待著了,這一天就沒再出去過。
次日,雪寒初再沒有理由不上班了,就算結(jié)緣閣的生意好了起來,她暫時不用再為員工工資操心了,可是員工們都很努力,她這個老板也不好再偷懶下去了。
事實上主要是西西在催她了,要不然她還能再宅下去。
西西最近接了許多工作,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就來催雪寒初上班了。
其他員工是沒有膽子去催雪寒初的,在他們眼里雪寒初是老板,他們可不敢催促和命令老板,西西就沒有這個顧忌了,他和雪寒初是一起長大的,相處要隨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