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線索
女人的身法顯然不如流蘇,打斗間便挨了流蘇幾掌,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自知打不過流蘇,抬手又是一排銀針從腕間射出,女人趁流蘇躲避之際從房間窗口一躍而出。
也許是他們打斗的聲響太大,驚動了附近巡邏的官兵,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府上有賊人!快來人!”
“走!”流蘇拉起我迅速離開房間。
我的內(nèi)傷還沒痊愈,流蘇只得帶著我先回酒樓的房間休息。
“那個女人是捧月教的人?”我胸口傳來陣陣疼痛,皺著眉頭問流蘇。
“是,”流蘇扶著我慢慢躺下,“你這傷怎么來的?”
“被一個混蛋偷襲的,還好我跑得快。”我不想把符顏的事告訴別人,于是隱瞞了下去。
“小時候師傅讓你好好練功夫你就偷懶,現(xiàn)在誰也打不過?!绷魈K捏了捏我氣呼呼的臉蛋。
我趕緊拍開他的臭手,“捧月教的人為什么要來國師府?”
“應(yīng)該也是來找線索的。”
“那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一臉期待地看著流蘇。
流蘇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在我眼前晃了晃,“在密室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這是什么令牌?”我好奇地接過令牌細(xì)細(xì)端詳著。這令牌雕刻的十分精美,上面的龍紋是皇室才能使用的。
“進(jìn)出宮門的令牌。”流蘇神秘一笑。
流蘇猜想國師被人威脅開了密室,進(jìn)了密室后他將那物交給了兇手,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于是便留下了這枚令牌,以此為線索。不過這些僅僅是流蘇的猜測,想抓到兇手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訊息。
“我們進(jìn)不了皇宮也是白搭?!蔽野蚜钆七€給流蘇。
“有一個人也許知道一些事?!?p> 第二日大清早,流蘇就帶我來到一座私家別院前。他上前叩了叩門,從門里面探出一個小廝的腦袋,他好奇地打量著我們。
“還煩請向楊大人通報(bào),鬼面先生的弟子求見。”流蘇拱手做了一揖。
“我家大人這些日子不見外人,請回吧?!闭f著這小廝就要關(guān)上大門。
“且慢,”流蘇伸手擋住了大門,“我們是國師的舊人。”
小廝停下了關(guān)門的動作,又伸出腦袋四處打探了一下周圍,確定四周無人后趕緊把我們倆拉進(jìn)了大門。
“你們真的認(rèn)識國師大人?要是被我家大人發(fā)現(xiàn)騙人可是會掉腦袋的?!毙P一邊領(lǐng)著我們往大堂走,一邊狐疑地掃視著我們。
流蘇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大堂內(nèi)坐著一名年輕男子,他胡子邋遢,衣著樸素,頭上還系著悼念用的白絲帶,只見他精神萎靡地斜靠在椅子上,雙目布滿了紅血絲。
“大人,有客來訪?!蹦敲P站在大堂外輕聲提醒。
那名年輕男子應(yīng)該就是流蘇口中的“楊大人”,他緩緩回神,對小廝揮了揮手,方才把目光放在我倆的身上來,“兩位何人?又有何事?”
“在下白繁,乃鬼面先生的大弟子,這是我的五師弟流蘇?!蔽疑锨耙徊阶隽藗€揖。
“哦……”楊大人費(fèi)力地坐起了身,“鬼面先生……我好像聽師傅說過……你們找我有何事……”
這楊大人正是國師的關(guān)門弟子,在宮中負(fù)責(zé)夜觀星象,乃觀星官。國師生前很是寵愛他這個弟子,費(fèi)盡心思將畢生所學(xué)傳授給他。這會他師傅被人暗殺了,心里應(yīng)該十分難受。
“家?guī)熢o國師大人寫過信,讓我們下山找令師取一物?!绷魈K補(bǔ)充了一句。
“嗯……”楊大人陷入了深思,過了半晌才繼續(xù)說道:“師傅跟我提過這件事……可是如今師傅已去……”
“楊大人,”流蘇繼續(xù)向前一步,“昨日夜訪國師府實(shí)屬無奈,還請楊大人見諒!我和師兄已經(jīng)翻過府邸,并未找到那物,不知楊大人可有看到?”
“那物是?”
“八卦輪回鏡!”
楊大人聽到流蘇的回答身軀一震,瞪大雙目看著我們,嘴巴張的老大,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鏡子……要這鏡子有何用……”楊大人低頭模糊不清地念著。
“楊大人可曾見過這鏡子?”我出聲提醒楊大人。
楊大人埋著頭微微搖頭,“師傅死后……國師府立刻被瑯王封鎖了……我連師傅最后一面都沒見著……”
流蘇瞇起雙眼,繼續(xù)逼問道:“那楊大人可知道,國師被殺的那日是否見過什么人?”
楊大人不回答,一直搖著頭。
看來?xiàng)畲笕诉@里什么也問不出來。流蘇偷偷向我遞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