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單單就一個號碼段的申請他們就跑上跑下了兩個月才拿下來,后來組織起來公司根本不知道做什么項目,怎么推廣。
最后,兩人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天氣預(yù)報。招收了一個負責(zé)的市場銷售人員。因為對這一方面知識的欠缺,迅龍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
就是每天市場部的“經(jīng)理”都跑去發(fā)傳單,幾個月下來就只有幾百的用戶。扣掉運營商那邊分走的利潤,他們每個月賺的錢剛好夠房租水電啥的。
請的兩位員工的工資都是拿積蓄墊的,至于他和丁卯兩人一毛錢沒分。
交談之余,趙璧看見那個市場部的“經(jīng)理”又抱著一堆傳單出去。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但是趙璧對王瑋也有了不錯的好感,至少從現(xiàn)在看來他是一位誠信務(wù)實的人,但凡他剛才要是夸大自己,趙璧絕對直接拿錢走人。
“如果你那個電視臺合作真的能成的話,師弟只要付他們兩人的工資和平時運轉(zhuǎn)的開銷就行,我和丁卯不需要的。能有這么好的機會學(xué)習(xí),怎么能再拿錢呢?!蓖醅|將錢推回到趙璧跟前說道,
趙璧有些訝異的掃了王瑋一眼,笑道:“生意歸生意,師兄就安心拿錢便是。這么說,師兄是愿意和我們合作了?”
“自然,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蓖醅|笑道。
趙璧本以為還要多費些口舌,沒想到王瑋是個這么有魄力的年輕人,也難怪敢拿出全部身家投身到一個全新未知的行業(yè)中。
“那好,這份協(xié)議我們就簽一下吧?!壁w璧笑著拿出兩份合同。
很簡單的合作模板合同,合約內(nèi)容不多。租賃期間,趙璧對迅龍有絕對的決定權(quán),而他需要負責(zé)合作期間迅龍所有的花銷以及和電視臺合作的三層利潤給迅龍。
“三層利潤太多了,我們承受不起的。”王瑋看完合約后連忙擺手。
在王瑋的認知中,趙璧這么豪的辦事方式完全可以找一家更有實力的合作對象。找到自己無非是有校友這一層身份。
他這次合作已經(jīng)算是給自己最大的幫忙了,救迅龍水火之中也不為過。畢竟他和丁卯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如今再要拿走三層利潤就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利潤不多,師兄就安心收下吧?!壁w璧笑道。
其實他準(zhǔn)備了多份合同,最低的那份是不分一毛利潤。做生意嘛,趙璧喜歡看人下菜。王瑋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他就沒必要行黃世仁之舉。
細水才能長流,和氣才能生財。
“既然如此,那我就沾下師弟的光了?!蓖醅|咬著牙,直接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趙璧收好自己的那份,伸出手笑道。
“合作愉快?!蓖醅|雙手緊緊的握著眼前這位貴人師弟的右手。
“改革的事情畢竟沒那么快,這段時間師兄可以幫自己的事情,到時候方案下來了,我再通知師兄。”趙璧站起來笑道。
“這邊隨時等候差遣?!蓖醅|笑道,剛才還愁云滿布的臉上現(xiàn)在一片晴空。
兩人在這小小的辦公室轉(zhuǎn)悠著,那個客服從高中畢業(yè)后就一直做這一行。也干了有六七年了,叫龍美,是貴省的姑娘。
至于那位從頭到尾在電腦后搗鼓的理工男就是丁卯,和王瑋同屆,都是九八屆的畢業(yè)生。
“老丁,這是我們的師弟趙璧,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可都要仰仗他了?!蓖醅|朝丁卯說著,語氣平等調(diào)侃,聽著順耳。
丁卯扶了下眼鏡,朝趙璧笑著,笑容有些僵硬。
“丁師兄是負責(zé)技術(shù)的吧?”趙璧笑著問道。
丁卯點著頭,道:“是的?!?p> “你這平臺軟件能給我們說說嗎?”趙璧接著問道。
說到技術(shù)問題,丁卯的口齒總算順暢了許多,不復(fù)剛才的拘謹。
什么基于B/S架構(gòu),從運營商到協(xié)議層到業(yè)務(wù)層到業(yè)務(wù)接口,這一條邏輯線。同時必須要支持各個運營商的協(xié)議,比如移動的cmpp,電信的smgp等等。
總之就是迅龍是一個中間人,用戶跟運營商之間的橋梁。所有關(guān)于增值業(yè)務(wù)的短信都會匯總到這邊的數(shù)據(jù)庫,再由這邊的軟件協(xié)調(diào)分發(fā)。
說實話,趙璧完全聽不懂,他挑選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問題問道:“這個平臺極限能滿足多少人同時收發(fā)?”
“當(dāng)時因為資金原因,目前的極限大概是一兩萬人這樣子?!倍∶f道。
“這樣啊?!壁w璧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軟件能升級嗎?我需要極限至少大幾十萬人。”
“啊?”王瑋一臉驚訝道:“能搞這么大嗎......”
“有備無患嗎?!壁w璧沒把話說死。
“可是這樣的話,資金可能會不太夠?!蓖醅|小聲的說著,臉上有些難為情。
“錢的事交給我,你們安心升級吧。還有別的設(shè)備也要跟上。”趙璧一臉自信的說著,直接給王瑋他們吃下了一顆大定心丸。
“好?!蓖醅|重重的點頭應(yīng)承下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情及時聯(lián)絡(luò)。”趙璧和王瑋他們告別后,便和百里一起離去。
“我們哪還有錢?。 毕聵呛?,百里問道。
趙璧回頭看了眼老舊的樓房,笑道:“兩萬塊暫時夠用很長一段時間了,胖小孩不是一直給咱生錢嗎,你慌啥?”
“我這不是有點沒底氣嗎。”百里縮著腦袋,有些心虛的說著:“我好不容易賺點錢,還沒捂熱全沒了。話說,到底靠譜嗎?你舅舅真是電視臺的臺長啊?”
“我又不是金陵人,哪來的臺長舅舅?!壁w璧翻了個白眼。
“你連我都騙了!”百里瞪大眼睛,道:“你葫蘆里賣的啥藥呀?我怎么感覺上了賊船了。”
“怎么,害怕了?”趙璧斜眼看著百里。
“不怕,聽你的。”百里強撐著自信,雖然看不懂趙璧到底想干嘛。但歷史經(jīng)驗告訴他,抱緊這條腿準(zhǔn)沒錯。
“你放心吧,臺長是白薇的叔叔。”趙璧隨口解釋了一句。
“我靠,我覺得你認識秋白薇直接算是業(yè)立家成了?!卑倮镉行┝w慕的說道。
趙璧愣了一下。
淦!
這逼好像說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