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陸剛和小虎的談判成功了,他和它算是冰釋前嫌,重新做回好朋友了。可突然,小虎俯下身子,一個縱身迎著陸剛躍了過來,滿嘴的狼牙一下就咬斷了他的脖子。
“啊……”
陸剛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脖子。還好,頭還在,脖子也還完整。待意識慢慢的清醒之后,陸剛才確信剛才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陸剛回家探親,和小虎談判,最后被小虎咬醒。
關(guān)于小虎在陸剛家的種種和小虎三番五次的施救,陸剛似乎都在剛才的夢里找到了答案。但這畢竟是個夢,這夢要是實現(xiàn)了呢?陸剛倒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脖子被小虎咬斷,而是擔(dān)心老家年邁的雙親,該如何敵得過狼群的復(fù)仇。
擔(dān)心著,陸剛摸下了病床,打開房門想出去走走,可剛跨出門一只腳,門口站著的一個衛(wèi)兵面對著他敬了個禮:
“報告陸副隊長,請你在病房休息吧,外面還在戒嚴(yán)?!?p> 剛才睡的夠長,陸剛都忘記了醫(yī)院已經(jīng)清場,現(xiàn)在正被征用搶救昏迷的丁懷仁。
“哦,好的。保隊長呢?丁總司令怎么樣了?”
“保隊長正在前面安排警衛(wèi),總司令的情況我們不大清楚。請問你有什么吩咐?”
“哦,見到保隊長的話請他過來一下?!?p> “是!”
陸剛退到了病房里,隨手把房門關(guān)上。
……
呂正海一行人沿著車轍印追出了余里地,發(fā)現(xiàn)前面的車正離開特區(qū),開往二爺鮑慶祥的地盤。
呂正海越走心里越明了,這證實了他此前的一度猜想。
起初,他肯定丁楚琀的失蹤一定不是特區(qū)的人干的,因為特區(qū)沒人有這個膽。
第二,丁楚琀的失蹤似乎跟陸剛被刺殺有關(guān)。也就是說,干不掉陸剛,對方才選擇丁楚琀作為目標(biāo)。
第三,對方要致陸剛于死地,還不是因為毒品加工廠被端。那么,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鮑慶祥派人干的了。
一定是鮑慶祥派人綁架了丁楚琀。看,前面就是鮑家的地盤,綁架楚琀的車一直往里面開去。
這是一條非常隱蔽偏僻的小道,快到邊界的時候,呂正海命令秦楚、蔣波下車查看有沒有對方的巡邏兵。
二人附近摸了一圈。呂正海命令繼續(xù)往前跟。
“隊長,深入虎穴?”秦楚握住方向盤問道。
“不見到楚琀,絕不收兵?!眳握;卮?。
“快走吧,秦楚。時間越長咱們越難跟上了?!笔Y波在后座上催促著。
……
一個人的病房相當(dāng)?shù)臒o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去走走,還被門口的衛(wèi)兵攔著。
正在陸剛抓耳撓腮的時候,門口突然想起了保銳的聲音:
“陸副隊長,怎么樣了?”
“他剛剛要出來活動,被我勸住了,現(xiàn)在正在房里?!遍T口的衛(wèi)兵見保銳過來問話,立正回答道。
“嗯。陸副隊長,醒了沒有?”話音還沒落,病房門就被保銳推開了。
“保隊長,請進(jìn)。早醒了,你那邊怎么樣?丁總醒了沒?”
“剛才來過一趟,看你睡著了,也沒叫醒你。叔父已經(jīng)醒過來了,觀察了一會,醫(yī)生說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家調(diào)養(yǎng),醫(yī)院安排了張露醫(yī)生跟著回家照顧,我過來通知你一聲?!?p> “啊,讓張露去丁總家?”
“嗯,這是醫(yī)院安排的,叔父還要調(diào)養(yǎng)幾天,這幾天就派張露醫(yī)生跟著?!?p> “丁總不是有私人醫(yī)生的么?怎么會派張露去呢?”
“哈,你舍不得???放心吧,這次多虧了張露啊,否則很難醒過來了?!?p> “哦,好吧?!标憚偸怯悬c舍不得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心上人去照顧這個魔頭,說白了,還是擔(dān)心她的安全。
“我要先走了,送叔父回去。完了我要去找楚琀妹妹,這邊你自己搞定了?!?p> “我也差不多好了,我出院和你去吧?!标憚傄蚕?yún)⒓訝I救任務(wù),病房憋得太久了。
“你再養(yǎng)兩天,我摸清情況,到時請你支援。”
“好,一定告訴我?!?p> “嗯,走了?!?p> 保銳起身出了病房。幾分鐘后,陸剛聽見醫(yī)院的大堂嘈雜一片,想是大伙護(hù)著丁懷仁回家了。
又過了一會兒,各個病房的病人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了,呻吟聲、嚎啕聲和醫(yī)生護(hù)士的呵斥聲再次想起。
……
呂正海、蔣波和秦楚三人將吉普車車牌卸了,一直跟著前面的車轍印進(jìn)入了鮑慶祥的地盤腹地。
天快亮了,三人不敢跟得太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前面的車?yán)@山繞水,最后進(jìn)入了一片叢林。
三人只得將車停在一個隱蔽處,用一些枯枝末葉偽裝好,每人帶上單兵作戰(zhàn)裝備,順著前方車子消失的方向摸索前進(jìn)。
蔣波在前面開道,秦楚斷后,三人形成了一個作戰(zhàn)單元。
穿過一片叢林,前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河??粗?guī)則的河床和渾濁的河水,呂正海一眼就判定這是條人工河。再看數(shù)米寬的河對岸,儼然是一座剛剛新建的營寨。營寨利用人工河與外界隔開。即使采用船筏渡河,也很難蹬上數(shù)米高的寨墻。
三人繞著河觀看了大半圈,才發(fā)現(xiàn)通往營寨的唯一通道----吊橋。但橋頭兩邊都有地堡和雇傭.兵把守,想要直接沖進(jìn)去,估計要一個連的兵力??涩F(xiàn)在哪里找這么多人呢?
“隊長,用竹筏吧?!鼻爻ㄗh道。
“上不去啊,那么高。”
“咱們繞回去剛才那兒,用竹筏渡到對岸墻角邊,你兩掩護(hù),我摸上去先看看動靜?!眳握?纯辞爻倏纯词Y波。蔣波也點了點頭。
“好吧,走?!?p> 三人返回到剛才遠(yuǎn)離入口的營寨背后,快速地扎了一只竹筏,只秦楚一人借著黎明前的黑暗摸到了對岸墻角邊。呂正海和蔣波則各選擇一個狙擊點做掩護(hù)。
秦楚選了一處有利的攀爬點,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墻頭,用望眼鏡往墻里觀察。
此時,在黑蜘蛛營地里,丁楚琀正被雙手吊在一個行刑柱上,黑蜘蛛成員韓國人宋宗基將一瓢冷水潑在丁楚琀頭上。丁楚琀緩緩地醒了過來,嘴里呻吟著。鮑勝男走了過來,拉起丁楚琀濕漉漉的頭發(fā),低聲問道:
“好妹妹,還記得我么?”
丁楚琀看著眼前這位一身戎裝,腰間別著匕首,大腿上還綁著一個腿槍套的紅頭發(fā)女子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要干什么?”
“你不記得我這個姐姐啦?哦,也難怪,上次見面,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p> “你既然是我姐姐,為什么要綁架我?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們只想知道一件事,陸剛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為什么要搗毀毒.品加工廠?”
對方剛一問完這個問題,剛還嚇得迷糊的丁楚琀馬上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原來是為這件事??磥韺Ψ绞酋U慶祥的人無疑了,把我綁架到這里,無疑是想查出搗毀鮑家毒.品加工廠的真相。我得保護(hù)陸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覺得我這個弱女子能搗毀什么加工廠么?陸剛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倍〕H稍微地振作起來。
“放屁!”鮑勝男隨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丁楚琀的臉上,可憐丁楚琀白嫩的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
“宗基,諾。”鮑勝男扔掉了丁楚琀,向宋宗基示意。
“么么噠?!彼巫诨鶗?,色迷迷地走了過來托起丁楚琀的下巴,另一只手開始在丁楚琀的上身撫摸起來。
“畜生,放開我?!倍〕H掙扎著,嘬了一口痰吐在了宋宗基的臉上。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被秦楚看在眼里,他雖然是呂正海的部下,但看到對方這樣的凌辱丁楚琀,秦楚牙咬得緊緊的,真想沖過去一槍結(jié)果了這些人。
秦楚快速地掃視了整個營地的結(jié)構(gòu)和兵力部署情況后撤了下來,劃著剛才的竹筏退到了河岸。
呂正海和蔣波靠攏過來,急切地詢問偵察情況。
“隊長,這是個雇傭.兵訓(xùn)練營地。為首的是鮑慶祥的女兒鮑勝男和手下的幾個老外。對方的火力配備和兵力都很強(qiáng),我們?nèi)齻€人攻不進(jìn)去的。”
“我是問你丁楚琀,楚琀在里面么?”呂正海最關(guān)心的還是丁楚琀的下落。
“在,她……此刻正關(guān)在營地左邊的房間里,鮑勝男正在審問她,有點……”
“有點什么,說啊?!?p> “時間有點緊迫,咱們必須快點想辦法救她?!?p> 秦楚不敢把看到的情形如實告訴呂正海,否則,呂正海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沖進(jìn)去救她。
“隊長,這樣吧。咱們繞回去,在橋頭那里佯攻一下,先打草驚蛇,然后再回去從長計議?!鼻爻窍肜眠@種辦法引對方注意,暫時放棄對丁楚琀的拷問和折磨。
“咱們直接沖進(jìn)去救人。”
“不行,對方火力太猛,就是咱們偵察隊全都來,也不一定能成功?!?p> “好吧,走?!?p> 三人又再次繞到了橋頭。蔣波選擇好有利地形,用手里的槍狙掉了正在橋頭來回行走的巡邏兵。呂正海和秦楚則將身上帶著的手雷一齊扔到了橋頭的地堡里。頓時,黑蜘蛛營地的大門口炸開了鍋。
槍炮聲一響,鮑勝男和宋宗基立即停止了對丁楚琀的施虐,二人提著槍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只留下丁楚琀一個人在行刑柱哭喊。
“來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CAPTAIN,像是有人劫營?!泵绹薚ONY跑了過來。
“TONY,你帶人守在這里。小王子、‘鬣狗’、宗基和‘小越南’跟我來?!?p> 鮑勝男帶著人沖到了橋頭。秦楚三人見計劃成功,便撤出了陣地,一頭扎回到叢林里。鮑勝男看對方人數(shù)不多,隨即查看了傷亡情況后,命令“鬣狗”和宋宗基繼續(xù)往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