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效忠戴老板??!”
一片轟然。
戴明月伸展雙臂,深吸了一口氣,他享受這感覺。
忠誠!
總是令人愛不釋手。
甚至比可怖的才華還要令人陶醉。
這是每一個帝王不可或缺的升級丹。
這座城,這些人,將是他逐鹿天下的起點……
陸若非的眼里含著淚水。
十年前,他逃離大夏國都的時候,沒有流淚。
十年前,他目睹二叔義無反顧的時候,沒有流淚。
近年來,他困阻在吳鉤賦三段的時候,沒有流淚!
今天,他流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位天才的筑城師、輝煌的陸家之后,終于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或者說信仰。
過去的十年,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他看到希望,如此清晰。
他知道,他已是某個偉大事業(yè)的一部分。
不可分割。
戴老板,終將帶領(lǐng)他們走上應(yīng)許之地。
跟隨戴老板,他們的希望,會實現(xiàn),他們的夢想,會成真,他們的身份,會不朽。
陳駟,閉上了眼睛。
他服氣了。
這個比他還要年輕的男人,是他望塵莫及的。
這位曾經(jīng)的寒秋匪幫頭子,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他不是戴明月的對手,現(xiàn)在不是,將來也不是。
一百枚升級丹,看起來是慷慨,是籠絡(luò),實際上,是格局。
他陳駟,做不出這種決定。
這種授權(quán),不是匪幫級的操作,而是邦國級的運籌。
看似是因為情義赦免了陸若非,實則建立了一種守城制度,動用了一種邦國工具。
規(guī)則和任性,是區(qū)別匪幫和邦國的一條界限。
邦國工具的能量不可估量,可以想象,今后的青龍幫必有大動作!
再給他十年,他陳駟也不過是個土匪頭子。
而戴明月,他不敢想。
這個男人的器量,他只在越王國皇帝身上見過。
不,越國皇帝,還是差了些。
陳駟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很期待,戴明月究竟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
所有人,看向陸若非的眼神都變了。
是敬畏!
是羨慕。
今日之授權(quán),是因他而起。
戴老板竟然為他改變了規(guī)則!
不,不是改變規(guī)則,是增加了規(guī)則。
陸若非,憑借一己之力,讓戴老板添了一條新規(guī)。
陸若非,成為首個戴老板欽點的大將!
阿非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
所有人都明白了,只要對戴老板忠誠,全心全意為戴老板工作,就一定會有回報。
豐厚的回報。
這是一條確定性事件。
沒有任何變數(shù)。
雪,還在下。
天,依然冷。
每個人的熱情,卻更高了。
“戴老板,給這座城取個名吧?!?p> 有人大膽地喊了一聲。
更多人喊了起來。
“請戴老板為此城命名!”
喊聲最終統(tǒng)一。
戴明月環(huán)顧四周,微笑道:“玫瑰。玫瑰花城?!?p> “玫瑰花城!”
從此,一座散發(fā)著浪漫主義氣息的幫派據(jù)點,誕生了。
……
……
寒秋澗。
紅梨花注視著燕休的背影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她面無表情。
臉上的鐵面具真有用,誰也不知道她的喜與悲。
從技術(shù)上講,這不太符合紅梨花的風(fēng)格。
身為越王國的紅衣侯,她不僅統(tǒng)率優(yōu)秀,還在內(nèi)政和軍略方面都發(fā)揮了強有力的才能!
并以超凡的武勇斬殺了無數(shù)猛將!
她,不是那種自斷羽翼的人。
她的美貌,令無數(shù)人追捧。
燕休。
劍圣燕休,并非唯一。
她曾與北風(fēng)劍神交手,勝負(fù)未果。
沒有人知道誰是那一戰(zhàn)的獲勝者。
唯一確定的是,紅衣侯與北風(fēng)劍神在泰山之巔的對決,使用的不是一柄劍,而是一桿槍。
暴雨梨花槍!
她不會使劍嗎?
并不是。
她有劍,但她更擅長——
槍!
暴雨梨花槍,勢若暴雨,燦若梨花。
鋒利,是這桿槍的代名詞。
最強悍的人,曾在這槍鋒前喋血。
最狂野的神,曾在這槍刃下隕落。
這是一把人神共憤,妖鬼俱駭?shù)募t衣侯之槍!
一身超凡武藝,一張絕代紅顏。
有人說,越王國能夠與大夏帝國、橫斷帝國三足鼎立,只因一個紅衣侯。
這不是夸獎,而是純粹的事實。
“越王國,最大的名片,不是越國皇帝,而是紅衣侯?!?p> 這不是什么傳說或者神秘童謠,而是越國皇帝欽定評價。
逼走麾下得力干將,不是紅衣侯的做派。
燕休走后。
紅梨花取出一只月亮寶盒。
打開寶盒。
里面不是一只燒雞。
而是一枚其貌不揚的……石頭。
唯一令人感興趣的是,這枚石頭會說話。
會說話的石頭。
“紅衣侯,你好?!?p> “冬眠計劃,啟動?!?p> “執(zhí)行者?”
“熊二?!?p> ……
……
“戴明月,出來!”
青龍幫第一據(jù)點外,突然爆發(fā)震天動地的一聲吼。
“戴明月——!”
“戴明月——!”
漫天大雪中,凜冽寒風(fēng)中,一聲聲憤怒的吼叫直插云霄。
一個人,一柄劍,直吼得天顫地抖、鬼神顫栗。
這是一個劍圣的怒火!
燕休!
他帶著他的劍來了!
這個絕世的劍客,仿佛從煉獄中走來,攜帶著最邪惡、最可怕的力量。
玫瑰城里的守兵,不住地顫抖,感覺那個男人比三大匪幫加起來還要恐怖一百倍!
漫天飄舞的雪花、遮蔽了遠方的一切。
天地間,只剩下這個男人的霸道身姿。
天下第一高手!
不知為何,所有守城士兵不約而同地升起了這個念頭。
此情,此景,便有此念。
一個人,便抵過百萬雄兵!
天地在低吟,巨城在顫抖!
“戴老板!”
“戴老板!”
士兵們的眼神重新堅定!
戴明月的到來,穩(wěn)定了軍心。
行走在士兵中間,戴明月如同一輪太陽,驅(qū)散了彌漫的冷氣和恐慌。
“是燕休。”柳孤村按在了劍柄上。
戴明月居高臨下地大喊:“阿休,別來無恙!”
“戴明月!出來!”
“熊二,進城喝一杯,別凍著了?!?p> “小白臉,出來受死!”
“……”
眾人驚訝的目光不斷在戴明月和燕休之間轉(zhuǎn)移,這都是什么神仙對話。
戴明月卻笑了。
他盯著城外的燕休,微笑道:“孤村,你的劍借我使使。晚飯前還你?!?p> “戴老板!”
柳孤村心說來者不善,不可出去。然而,戴明月卻掌心向上,伸了過來。
柳孤村看著對視中的兩位高手,不再猶豫,將自己手里的劍遞到了戴明月手上。
戴明月握緊長劍,一躍而下!
降臨雪中!
直面燕休!
“你該死!”燕休一字一頓道。
“我不這樣認(rèn)為。”戴明月戴上了那只鐵面具。
兩道璀璨的寒光迸發(fā),湮沒了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