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相笛,我來自坪城,今年我有八歲了。
由于我是先天性失明,一出生就被我的親生父母丟在了福利院,因為先天性失明,就算我很小,也沒有人想要收養(yǎng)我。
畢竟沒有誰想要收養(yǎng)一個瞎子。
也就這樣我在福利院生活了四年多,在福利院的日子,其實一點都不好,這樣的經(jīng)歷也使我比同齡人更加成熟。
因為失明的原因,院長也格外的關(guān)心我,但因為這份關(guān)心,也讓我收到了許多的敵意,在這個地方人人都是很缺愛的,但凡有一個人比其他幾人多了些關(guān)心,就……
幸運的是在我快滿五歲的那天,我被一個姓買的女人收養(yǎng)了,她答應(yīng)院長會給我找一個合適的眼角膜和對我好。
她也確實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抵觸的,因為我覺得我不是幸運的。
我怕這份感情很快就消失了,我怕又要回的福利院。
漸漸的我接受了,在買筱那里我感受到了愛,她也一直在給我找合適的眼角膜,雖然是單親家庭但她從來沒有給我缺過該有的愛。
在我的生命中只有買筱和院長讓我感受了溫柔。
在我八歲那一年,我遇到一個姐姐,雖然我看不見,但我仍能感受到她溫柔與開朗。
那天下午,她慢慢的靠近我,我是能感覺得到,或許是因為看不見的原因,耳朵變得更加的靈敏。
開始我還以為我是不是擋住了路就急忙道歉。她也急忙回答我說沒有,沒有。她的聲音很好聽如三月的春風(fēng)似的溫溫柔柔的,還帶著一絲絲江南女孩的溫軟。此后我倆便無言,就這樣坐了一下午。
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觸。
后來,我從別人口中得知她得了漸凍癥和腫瘤,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掉那一刻我的心情。
是一種不可思議與震驚交織的。
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得了漸凍癥,這種病只有慢慢的等待在生命的流逝,一點一點得感覺自己的四肢、軀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漸無力和萎縮。
這種過程我雖然沒有感受過,但一定是無力與絕望的。
我震驚的是我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到無力與絕望,甚至是其他的負(fù)面情緒,在她身上的只有溫柔,陽光,明媚和無盡的希望。
可后來我們又在公園相見,只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是相里嫣推著來的,她的四肢已經(jīng)開始無力與萎縮。
如今的她已經(jīng)自己推不動輪椅。
她看見我后,便讓相里嫣推到我旁邊后,讓相里嫣先回避一下。
過了一會兒,她與我說,
“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看一下這個世界,可以嗎?”
當(dāng)時我?guī)缀鯖]有明白意思就答應(yīng)了。
回家以后,我還是沒想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但突然有一天,買筱下班回來跟我說找到了合適的眼角膜。
但時我的心情是開心的。
直到做完手術(shù)
我想再見一下那個姐姐
卻被告知她已經(jīng)不在了
那一刻,我說一種很懵的狀態(tài)。
直到后來,她的母親給了我一段錄音。
我才明白。
青白少女
后面補一點啊 以后每年秋天,相笛都帶這一束白色的玫瑰去看望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