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赤蛇王好像睡著了一樣體內(nèi)不再有粘液攻擊他們,并且腹部很平穩(wěn),細(xì)細(xì)地聽也沒有赤蛇心臟跳動的聲音了。這樣說來,從這個男子一進(jìn)來,蛇起伏的動作就沒那么強烈了,尚清天頭暈?zāi)垦8幸擦⒖虥]有了。
等到男子走遠(yuǎn)了,尚清天才對著人家的背影大喊:“我會還你一件新的,很新很新,剛做出來的那種?!?p> 為了避免寂靜,尚清天又增加了幾句話:“我也會做衣服,做得還能穿,拿出去見人也不丟人現(xiàn)眼。我?guī)煹軒熋脗兤匠4┑亩际俏易龅囊路?,只要是青山峰人,都知道我尚清天的手藝?!?p> “并且都是上好的布料,其他山峰可沒有這種代遇,至于裁縫有時候就交給祝融了,畢竟我是靠腦子吃飯的人,總不能萬事萬物都親歷親為吧!”
前方的男子周身都暴發(fā)出冰寒極地的冷度,赤蛇王內(nèi)壁的液體形成冰凌渣滓掛在巖壁上。
尚清天左手拿著破劍,順著腔道憑感覺跟上男子,在快要到男子身后時扯住他的衣服,厚顏無恥地說:“其實你可以夸夸我的,我完全經(jīng)得起夸贊,不浮不燥?!?p> 男子甩開尚清天,從他粗暴的動作中可以看出對尚清天的不會耐煩,他走路的身體頓了一下:“哼。你很厲害。”
被他這么明目張膽地夸,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嘿嘿,雖然是真話,但是你喜歡什么顏色的?”
“還是這個款式的嗎?要不要換一個款式,和你這個差不多,但是我保證肯定比你穿的這個更潮流。想當(dāng)年我未曾全職寫作之前,也是個設(shè)計師,上過國際舞臺領(lǐng)過小金人,唉,不知道哪一步走錯了就走到了作家,又不知哪一步走錯了又回到了正軌?!?p> 尚清天回味無窮,往事歷歷在目。當(dāng)夢想和你所從事的職業(yè)不同時,他干了一段時間覺得沒有激情,選擇了寫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設(shè)計師最適合自己。
“道友,你能不能回我?guī)讉€字?。 ?p> 這是第二次他反駁他,第一次是間接反駁,不告訴他名字;第二次就很熟練果斷了。
“不能?!蹦凶訙?zhǔn)確的回答,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怕黑?!?p> 他是經(jīng)過思考才問的,在黑暗的空間里說個不停,除了想用吵擾趕走寂靜,他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畢竟以前話也不是很多。
尚清天沒有否認(rèn),低下頭臉色蒼白,恢復(fù)了男子沒來之前像個小獸一樣緊縮成一團的狀態(tài)。他左手緊緊抓著破劍,身體微微顫抖,沉寂讓他如臨深淵,黑暗伴隨著他流下滾燙的淚珠,兒時的記憶如同泉水一般涌上心頭。
“我不是害怕黑暗,只是害怕看不到光芒。”
他們的腳下是赤蛇王的身體里,他們所處的這個身體里,黑暗無光,四際無一星點光亮。
尚清天笑著說:“那你呢?你又為什么不喜歡說話,姓名性別年歲身份都那么保密,是怕人給你扎小人嗎?”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找到一些別的話讓自己從那種恐懼中逃出來,“你與你妻子感情可是還好?如果一般的話,要不要合離,我們第一宗的路草落女修長得漂亮,靈力又強,賢惠顧家是個難得的好女人?!?p> 男子說:“不勞清天道人費心,在下與妻兒感情甚好。”
別有用心的尚清天終于鎮(zhèn)定了些許,稍微有一些害躁,抬手抹掉掛在睫毛上的淚珠。
男子低語了句什么臟話,大手向后一撈,將尚清天重新扔到懷里。
尚清天被這突然的舉動冷凍住,這是被人可憐了???他疑惑之后,堅持維持自己的自尊,很有男子氣概地向后拉開了距離。
男子明顯察覺尚清天原來緊緊縮到懷里的身體,漸漸遠(yuǎn)離了他的胸膛,就連尚清天胸口處的心跳聲也消失了。
黑暗將兩人包裹。
男子加快了速度,容不得尚清天多想,身體的慣性讓尚清天不得不又重新貼在他的胸膛上,這次失策了,尚清天撞到了堅硬的肌肉上。
“恩?!?p> 尚清天悶哼一聲,幾秒鐘就適應(yīng)了這個新速度,適應(yīng)之后又重新離開了他的胸膛。
男子從沒有過同情心,他找到一個好玩的東西。他的頭深深地低下去,正巧碰到尚清天的額頭,他錯過尚清天的額頭,下巴順著尚清天的眉尾一直到達(dá)耳邊,滾燙的熱氣吐出四個字,散到尚清天耳郭的時候化成繞指柔。
“后會有期。”
從背后看去,男子就像是埋進(jìn)尚清天的頸窩。
尚清天以為他在撩自己,正要告訴他自己不喜歡男人,更不喜歡做小的的時候,耳邊響起巨大的轟鳴聲。
一個冰錐形的粘液凝結(jié)成固體向男子和尚清天射來,男子身體微微一側(cè),躲開了攻擊,但是尚清天卻被傷到嘴唇,櫻花狀的下唇頓時被橫切出一厘米多深的傷口,血液嘩啦啦地流下來,尚清天眼睛還在恍惚之間,立刻用手捂住了下唇,盡量不把血液滴到男子身上。
他稍微一說話,就會拉動下唇的肌肉,鮮血直流,觸目驚心。
眼前突然明亮起來,整個如同天國一般大的山洞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赤蛇被撥開了外層皮肉掛到寬闊的墻壁上。尚清天被一股巨大的氣力拋出赤蛇肚子,當(dāng)他睜開眼時男子已經(jīng)回到了赤蛇王的肚子里。
一群人舉著手接住了尚清天,尚清天趕緊向赤蛇看去,眼睛中見到的不再是黑暗,至少有一個模糊的蛇影。
洞外仍然很黑暗,但是相比蛇肚子里強多了。他聽著蛇最后的喘息,大喊著那個男子:“別去?。』斓?!”
下唇的血流的更加洶涌,第一宗的弟子們緊急地掏出空間里上好的止傷藥,如果被天真真人知道這件事,他們一定會不好過的。
跟隨著尚清天聲音后面的是赤蛇王化成一股黑色的濃煙,彌漫了整個洞口。修士們身上都有靈力庇護身體,尚清天拿出一張福祿,拋到空中,第一宗等人頭上立刻開辟出一個清新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