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或許是喜歡我,對我父親說,給他寫個名號,天真,自此以后我就一直叫這個名字了,再也沒有改過。后來他就把我?guī)У缴星逑勺谛扌?。?p> 天真真人閉目微笑的說道,心中有幾分懷念,但更多的是悵然,悵然若失。
尚清天問道:“師叔,你還記得自己的母親?”
這不應該,天真真人的師父已經(jīng)給他刪除了以前的記憶,怎么回事?就算不是原著,也能作為原著的一個參考,天真真人還記得自己母親的話,就還記得他父親對他和他的母親做的惡事......
天真真人以為尚清天沒有母親的記憶,安慰道:“清天,沒關系的,每個人都有父母你也不例外。你家世顯赫,只是后來奈何家境沒落,才至于沒有血緣上的親人?!?p> 尚清天是真的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他的家世還是天真真人和前掌門一起編撰騙他的,就這么荒誕不經(jīng)的謊言還真的止住了小時候尚清天的哭啼。
尚清天放下了杯子問道:“那個仙人是誰?為什么都提不得?”藏書閣里面沒有相關記載,他也沒有聽過除天真真人之外的人說過那位仙人。
天真真人面目僵硬,仿佛提到了傷心的往事,心中的悲楚通過面部的苦狀表現(xiàn)了出來。
“他叫尚清仙人,是尚清仙宗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掌門。當初尚清仙人拼死力博,也沒有抵抗得了魔宗侵襲,最終死了,身死魂滅,永無輪回之日?!?p> “世人皆知青龍證道,藍衣渡道,卻還不知有一位白骨殉道?!碧煺嬲嫒巳矶荚陬澏叮舛喽嗟纳眢w蜷縮在椅子的一角,繼續(xù)說,“當初五鬼亂道,黑首滅道,尚清仙人為了庇護門徒以身殉道,一身白衣化為灰燼,皮骨肉相皆成虛妄,唯有一身白骨化成一個陣法將尚清仙宗和魔宗掩埋在世界的一個角落?!?p> 尚清天問:“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真真人:“我當時在現(xiàn)場。尚清仙人把我藏在一個角落,說,小道友吉祥。仙人的祝福語都是開過光的,尚清仙人說的道友吉祥是我聽過的最美的吉言。”
尚清天:“其他宗門為何不來救援?!?p> 天真真人臉上的胖肉一橫,眼中全是不屑與鄙視,還有深深的厭惡,他嘲諷地說道:“那些人貪生怕死,用到尚清現(xiàn)任的時候,都口口聲聲叫道仙人仙人,用不到的時候就棄之如履,多看一眼都覺得污穢了眼睛,他們聰明的很,把握著時間等到戰(zhàn)爭結束了才來虛偽地救援。清天,你要記住,有些人注定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尚清天第一次見到天真真人這個樣子,他以為天真真人沒有脾氣,貪生怕死,始終都是炮灰在努力地活命,卻未曾想過這個人的愛恨如此憎名。他又問:“那你為何對地澤掌門如同尋常之人?”
或許是他沒有說準確,他的意思是為什么對地澤掌門樂呵呵的,沒有表現(xiàn)出那么多的憎惡。
天真真人說:“地澤掌門也在場。是地澤掌門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p> “我們?”
天真真人眼中泛著淚花,不經(jīng)意地拂去,苦笑道“嗯,我們,活下來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半個宗門的人,不可置信吧!都說尚清仙宗覆滅,說能想道尚清真人憑借一己之力對抗天道,保下了半個宗門?!?p> “他們在哪?既然正道都亂了,他們又能逃到哪去?難道其他遲遲來到的宗門會收他們嗎?”
“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不會收,反而百般借口怕自己宗門沾上厄運,都推脫了出去?!碧煺嬲嫒送葱募彩?,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那些人惡心的面容,“正道不收我們,我們能怎么辦?足足五千號人,我們能怎么辦?我們還能怎么辦?”
尚清天大約已經(jīng)能夠想到那時的場景了,如果沒有修真資源和靈力支撐那么他們就只能滅亡,就像平凡人不能缺失食物和水一樣。五千號人最終又能剩下多少呢?屈指可數(shù)了吧!
“你們可以向正道奪回那些土地和修真資源?!?p> “不可能的。當時魔宗與正道聯(lián)合,派出了上古十大魔獸和四大兇獸,我們的四大圣獸和其他圣獸都在陪伴著尚清仙人在天上作戰(zhàn),最終都死了。”
“師叔......”
他又能說什么呢?天真真人那時不過是一個孩子。
尚清天問道:“所以師叔才不讓我叫尚清天這個名字?”
“我知道這樣說不好,可是師叔只有你一個親人了,點點,師叔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知道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師叔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師叔,我——”我們應該沒有血緣關系吧?
但是尚清天轉(zhuǎn)口問道:“我們是親人嗎?”
天真真人說:“事到如今,我都已經(jīng)說那么多也無需隱瞞了。點點,你是我的師叔。如果尚清仙人沒有走的話,你原本應該是尚清仙人唯一的師弟,尚清仙宗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他走了,他走了?!?p> 尚清天表示,讓我緩緩。
什么?!
What?!
這個晴天霹靂著實讓尚清天有些轉(zhuǎn)不來腦筋,尚清天是那個尚清仙人的師弟,天真真人是尚清天的師侄?
“師叔,我是不是該叫你師伯?。磕憧窗?,我?guī)煾登嗌秸嫒耸潜姸嗾嫒酥休叿肿钚〉?,那我該叫你們師伯??!?p> “師侄不必不必,讓你師父做我們的師弟本就是折煞了你師父,斷不能讓他的徒弟再受這些委屈。這聲師叔你叫的不錯,畢竟青山他是師父收的第一個徒弟,只是入門較晚,但是師父提早就給他留下了一大片好的地方?!?p> 尚清天象個老頭一樣蹣跚著步伐走出掌門主殿,回到偏殿睡覺:“師叔,我就是一時嘴快才問了這些,我不想再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了,莫來打擾我。”
天真真人一副抱歉的神態(tài),擔心地望著尚清天說:“師侄??!我也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才遲遲不敢告訴你?!?p> 尚清天轉(zhuǎn)過頭說:“師叔,我只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細細想想就好了,這些天都不要來打擾我了,我就在偏殿閉關,二師弟和三師妹回來了就讓他們來找我,三四師弟就麻煩師叔照顧了,一個喜笑一個喜歡哭,你要是煩了送到海上師叔那也行?!?p> “師侄放心,我自有辦法。安心閉關吧,我請些好的廚子來照顧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