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意不知怎么就睜不開眼睛了,瞌睡的很。
他感覺到有人在做讓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可腦子卻轉不過來,只呆呆地回答陸繁霜的問話,“你沒有、沒有那個,所以……就不可以?!?p> 他記得很清楚的,畢竟是難得一次的,外貌和身體是女性,關鍵部位卻是男性的經歷。
陸繁霜聽不懂蘇聞意在說什么,他已經迫不及待地低下頭,像野獸一樣去聞蘇聞意身上的氣味。
蘇聞意身上除去果酒味,還有其它淡淡的、令人著迷的清香,很好聞。
蘇聞意感覺到兩人過近的距離,用手去推他,“不可以,你做不來?!?p> “我可以?!?p> 陸繁霜手臂用力,一把便將人抱了起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把人抱上床榻,而是走到桌邊,拿起酒壺,將壺口對準蘇聞意紅潤的唇,輕聲哄騙道,“乖,喝口水,喝完就不會頭暈了。”
蘇聞意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只喝了少許,大部分都因為陸繁霜生疏的動作撒了一身。
亮晶晶的酒液順著嘴唇流到下巴,又沒入衣襟。
這口酒入肚,蘇聞意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著了。
只是在旁人的眼中,他那雪白如瓷的臉上只是染了些許桃花般的微紅,纏綿絢爛的顏色從肌膚下悄悄透出,如同水中花影。
陸繁霜忍不住在這過分美好的肌膚上留下了吻痕。
他不再忍耐,大步邁到床邊,隨手抽走蘇聞意發(fā)間的絲帶,任由那滿頭墨發(fā)鋪滿玉枕。
“好熱?!碧K聞意皺著眉,雙手胡亂地揮舞了下,將陸繁霜伸過來解衣帶的手輕輕拍開了。
若是放在平時,陸繁霜怎會理會他,不立刻霸王硬上弓就算是好的了。
可蘇聞意乖巧地躺在那兒,手腕上露出的肌膚因酒氣變得緋紅,指尖如桃花瓣一樣嫩得像是要掐出水來,他的呼吸就亂了,跟著心也軟了起來。
“我替你把衣服脫了,馬上就不熱了?!?p> 蘇聞意也不知聽到沒有,熱的在床上亂動,不忘口中哼哼,“開窗……好熱?!?p> 他清潤的聲音變得軟糯,說話跟撒嬌無甚區(qū)別,惹得陸繁霜在心中暗罵小妖精,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乖乖去開窗通風。
微涼的風吹在蘇聞意的身上,這下舒服了,他不再亂動。
陸繁霜何時見過這樣乖巧的蘇聞意?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細細劃過蘇聞意的眉眼,最終停留在他艷麗的唇瓣上。
蘇聞意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惹得陸繁霜眸色更深。
“真會勾引人……”陸繁霜一邊這么說著,一遍伸出拇指去揉弄蘇聞意的唇瓣。
蘇聞意嬰寧一聲,揮手想要拍開他的手,卻被陸繁霜一掌抓住,壓制于頭頂。
蘇聞意的手腕過于纖細,陸繁霜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把他的骨頭給掰斷了。
他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伸手去拉蘇聞意的腰帶。
蘇聞意并非一無所覺,只是混沌的厲害,無法辨別發(fā)生了什么事,排斥著陸繁霜的舉動,在榻上左右翻滾。
翻滾間,身上的衣服就被剝落下來,白玉色的肌膚從青絲的縫隙中透出,精致的鎖骨讓陸繁霜忍不住低頭啃噬。
蘇聞意被弄的癢極了,水潤的眼睛幾乎要流淌出淚珠。
他費力地睜開眼,勉強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人,“如如……你在做什么?”
陸繁霜嘴角勾起笑痕,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一邊回答道:“我在愛你啊?!?p> 蘇聞意被他說的五個字驚到了,水光瀲滟的眸子瞪圓了些,只是酒精害人,讓他反應遲鈍了很多,他覺得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他想不出來。
陸繁霜脫的只剩下最里雪白褻衣方才作罷,看著蘇聞意呆呆不知作何反應的模樣實在可憐可愛的緊。
他伸出手指,輕輕挑起蘇聞意的烏發(fā),順著發(fā)絲輕嗅,一直嗅到蘇聞意臉頰附近,便順勢輕吻在了蘇聞意明亮的眼睛上。
就在蘇聞意還沒反應過來該做什么表情的時候,他感到身上一涼,身上的衣服盡數垂落床邊。
那曲起的、弧度美好的雙腿就展現在了陸繁霜的眼前。
陸繁霜翻身上床,將蘇聞意壓在身下,仔細輕吻他的面頰。
蘇聞意這時候總算知道自己在跟眼前的人做什么了,他臉色漲的通紅,伸手抵住陸繁霜的胸膛,“不行,如如,你不行,換別人來?!?p> 正在興頭上的陸繁霜聽到這話,臉色順便變得不好看起來,“怎么,是怕我滿足不了你嗎?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看不上我?”
蘇聞意見如如一雙彎月般的眼睛瞪著自己,沒來由地就有些發(fā)怵。
如如那樣的身體,從小打大一定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遇上自己點她,一定很感動。
如今自己這么說,她傷心也是自然的。
“不是看不上,只是……”蘇聞意說著,伸手向陸繁霜身下的某處摸去。
在碰觸到的一剎那,陸繁霜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形,欲望膨脹到無以復加,瞬間紅了眼。
蘇聞意醉了酒,說話就慢吞吞的,“你看,你雖然是女孩子,但是沒有我需要的……”
見蘇聞意這樣勾引自己,陸繁霜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不見了蹤影。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抬起了蘇聞意的雙腿,就在他要挺身的剎那,花娘忽然在外敲門。
“少主,有客求見。”
這時候陸繁霜哪里有功夫理會這些,“不見?!?p> 花娘被他嚴厲的聲音嚇得夠嗆,可不等她下樓轉告那位姑娘,就見一道影子從身邊閃過,眼前的房門被嘭地撞開了。
“少主大人,您連我都不見了嗎?”
陸繁霜聽到聲音,猛地抬頭,果然看到了一張他極其討厭的臉。
對方一身紅色勁裝,長發(fā)高高扎起,雖是男子打扮,但那張臉卻嬌艷美麗,一看便知是女子。
雖是如此說,但他們妖族只要沒有心愛之人,那性別便是浮云。
池瑞一進門,目光就不受控制地看向了床上。
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床上的人長如何模樣,就見的陸繁霜一臉怒氣地把床幔放下了,將里面的人遮掩了個結實。
池瑞一挑眉,“怎么?連我也不能看?”
陸繁霜對她連一個表情都欠奉,慢悠悠地將滑落在腰間的衣服往上拉,露出大片結實精壯的肌膚。
“你怎么來了?”
池瑞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掀起衣袍瀟瀟灑灑地坐在了椅子上,從她動作神態(tài)來看,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可是卻聽她說,“我是你未婚妻嘛,理所應當來看看你在干什么。”
陸繁霜對未婚妻這三個字不置一詞,全當池瑞在放屁。
他父皇當年登基的時候,池大將軍出了大力,所以才有了兩人未婚夫妻這一說。
但他父皇又不是一直在位,池大將軍又年老力衰,等他上臺,池瑞連盤菜都不是。
“現在看完了,就趕緊滾?!?p> 池瑞在陸繁霜這里就沒有聽到過什么好話,但她早就習慣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當回事。
她雙臂環(huán)抱,目光直直看向陸繁霜下半身,“我現在不想看你,我想看看床上的美人兒~”
話音剛落,就見池瑞如同一道風般瞬息而至,就在她的手觸碰到床幔的那一剎那,陸繁霜將她截住了。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了不下數十招,而床上的蘇聞意才乖乖睡了一會,老毛病就犯了,左滾右滾,最后嘭的一聲掉下了床。
這下他可摔清醒了,捂著腦袋慢慢站起來,才發(fā)現屋里有兩個人在打架。
其中一個人竟然還是他可憐的如如。
見蘇聞意衣不蔽體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陸繁霜眼神瞬間晦暗,手中的力氣瞬間大了數倍。
池瑞只瞥了一眼,就被陸繁霜壓制的無力招架,連忙收回目光。
可哪怕就是這一眼,她也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
朱唇星眸,令人心神皆蕩。
“好一個小美人!”
蘇聞意沒聽清這紅衣女子說的什么,只知道她在欺負如如。
“你住手!”
蘇聞意喊完這三個字才發(fā)現自己衣服散亂,肌膚裸露,手忙腳亂地提起衣服,就往陸繁霜那邊沖。
可能是攝于他無形的威力,那紅衣女子果然停了手,一雙狹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帶著某種蘇聞意看不懂的笑意。
蘇聞意舉起手臂,攔在陸繁霜面前,“不準你傷害如如!”
池瑞聽他如此說,便將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她也并未拆穿陸繁霜的謊話,只是看著這俊美到艷麗的臉,升起了興趣。
她伸手抓住蘇聞意勉強系好的腰帶,往自己身邊一拉,看著他蒙著水色的眸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陸繁霜見池瑞起了歹心,臉色比之前更加陰沉,但此時蘇聞意已經醒來,他不好表現的太過出格。
于是便伸手抱住蘇聞意的腰,蘇聞意的腰柔軟的沒有骨頭一般,他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沒有掐上去,“她是壞人!”
聽到陸繁霜用柔弱的女聲說出這么一句話,而被他完全抱在懷中的男子還真的信了,一臉氣憤的看著自己,池瑞覺得有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