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塵帶著蘇晚晚上車離開周景瑜在郊區(qū)的私有別墅以后,孔笙這才從別墅里出來。
然而才一出來他就愣在了原地,嘴角跟著狠狠的抽了抽,同時暗自慶幸,得虧他不是莫塵的敵人。
否則,他的下場,顯而易見。
只見別墅外面,圍了一圈的戰(zhàn)士,至于周景瑜留在這棟別墅的安保人員,還有隨著周景瑜來的保鏢,全都被控制,蹲成了一排。
看著眼前這一幕,孔笙離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就像是后邊有小鬼追著他似的。
那邊,莫塵上車以后,緊接著便給陳猛發(fā)去一條信息,“把人給我裝棺材里丟去周家?!?p> 陳猛接收到消息以后,立馬帶著一隊人,按照莫塵的安排,將周景瑜裝進了棺材丟進了周家。
江海市周家。
“砰!”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屋內(nèi)的人紛紛一驚。
昨晚,周景瑜回來以后,只留下一句事情他會處理以后便離開了,他們并不知道周景瑜究竟要做什么,只是一天不見周景瑜也聯(lián)系不上他,莫名心慌。
因而他們都在大廳里等著周景瑜回來。
然而周景瑜沒等到,他們卻等到了一隊人扛著個棺材闖進周家。
陳猛帶著人直接將棺材抬進了大廳,隨著他擺了擺手,“砰”的一聲,棺材被狠狠的砸在地上。
“唔——”
棺材里頓時傳來一聲悶哼。
周景瑜再一次被疼醒過來,然而睜開眼,入目一片黑,伸手觸摸,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
只一瞬間,他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棺材!
“砰,砰砰!”周景瑜抬手咬牙敲了敲棺材。
周家人從見到那口棺材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心中生出了濃重的不安。
然而在聽到那聲悶哼,聽到棺材里傳出的聲音以后,頓時有什么在他們的腦海中炸開。
“景瑜——”周太太沒忍住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身子卻是往周董的身后縮了縮。
“啪!”周董怒從心起,將周太太從身后拖出來,緊接著就是一巴掌。
同時,他冷冽帶著殺意的眸光落在周太太身上。
他此刻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她惹出那么多事情,周家何至于落到這步田地?周景瑜又何至于被人用棺材裝著帶回來,生死不知?
“還不快讓人把棺材打開!難不成你真要讓景瑜活活被悶死在里面你才高興是不是?”周董沖著周太太吼道。
周太太身子猛地一顫,連忙找人前去將棺材打開。
管家看了一眼棺材里的人,神色復(fù)雜,低聲道,“老爺,夫人,是少爺?!?p> 從始至終,陳猛都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這一刻,才開口出聲道,“你們便感恩吧,此事不過是周景瑜個人行為,否則——”
陳猛冷笑,眼底的寒意卻是更甚。
“奉勸你們一句,周家和周景瑜,二選一?!?p> 話音落下,陳猛轉(zhuǎn)身帶著人離開,沒有絲毫猶豫。只留下周家人一頭霧水的琢磨這陳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砰!”
在陳猛等人離開以后,周董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著門外的位置狠狠砸去。
“豈有此理!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囂張狂妄至極!真以為我周家沒人了嗎?”周董怒斥,隨后走到周景瑜身旁,見到周景瑜慘狀后雙眸瞇了瞇,眼底閃過一絲陰騭。
好!好得很!
“周青,去,把刀疤給我找來!敢傷我的兒子,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周董冷聲道,扭曲的神色在此刻反而平靜下來。
他口中的周青則是方才跟著保鏢一起打開棺材上前查看的周家管家。
至于刀疤,是江海市的黑市打手雇傭第一名,可以以一人之力敵過十個練家子。
在周董看來,那些人,不過都是些有點花拳繡腿的家伙,絕不可能在刀疤手底下得便宜,此時此刻的周家人都忘了,周景瑜身邊的那些個保鏢,又怎么會連花拳繡腿的人都打不過?
……
長青別墅,蘇晚晚買下的那棟別墅。
此刻,莫塵已經(jīng)帶著蘇晚晚回了家,蘇晚晚坐在書房看著桌面上的電腦,陷入了沉思。
“你說,我是不是離開了蘇家,離開了蘇氏集團后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這是蘇晚晚第一次懷疑自己,當(dāng)然,她并不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只是覺得,她似乎無法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想著,蘇晚晚徒然間生出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看著這樣的蘇晚晚,莫塵只覺得格外的心疼,“晚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沒辦法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那就去改變,去做規(guī)則的制定者。”
莫塵的每一個字都說的鏗鏘有力,并且他的話似乎還帶著一股神奇的魔力,讓蘇晚晚跟著他的方向走。
只是……
制定規(guī)則嗎?
莫塵的話的確振奮人心,讓她心里騰升出一股久違的激動。
可現(xiàn)在的她哪怕是一份工作都找不到,更何談去改變這個世界?做規(guī)則的制定者?
“既然外面的世界危險,那,你就先創(chuàng)立一個自己的國度?!?p> “創(chuàng)立屬于你自己的公司,晚晚,你想過嗎?”
蘇晚晚點了點頭,她原本也沒打算給別人打一輩子工,只不過,要創(chuàng)立自己的公司可不只是掛在嘴邊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
它需要雄厚的財力人力來支持。
可現(xiàn)在,她顯然沒有達到可以創(chuàng)立公司的條件。
莫塵自然是知道蘇晚晚的想法,只不過,蘇晚晚她似乎忘了,現(xiàn)在他回來了,往后,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她,還有他。
“晚晚,你是不是忘了,你可以依賴我的?!蹦獕m淺笑著看著她。
哪怕他很清楚,蘇晚晚現(xiàn)在哪怕以后恐怕都不會愿意依賴誰,哪怕這個人是他。
可他還是努力的,想要讓蘇晚晚偶爾學(xué)著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