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倒吸了口氣,險(xiǎn)些沒被他活生生的捂死。
“淡定點(diǎn)!”
“你怕什么,他李世民一不是老虎,二不是吃人的妖精,說就說唄!”
李國安輕輕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看著他無奈說道:
“阿哥,算阿弟求你了!”
“咱們以后能別在議論朝政嗎,講句不好聽的,我們何必要自尋死路啊!”
李國安也是出于無奈,畢竟京城長安內(nèi)皆有皇朝影衛(wèi),這些家伙可陰著呢。
更何況這還有兩件鐵甲,到時(shí)候怕是百口莫辯了。
言罷,李國安也重新拾起改裝后的火銃,輕車熟路的將頭尖體滑的彈丸推入膛中。
“看好了!”李國安沖著李世民,高聲提醒道。
“嗯”,李世民雙手環(huán)臂微皺的眉毛下,是張不屑一顧的黑皮臉龐。
“這玩意還能比的過勁弩?”
面對(duì)李世民的提問,他點(diǎn)頭沉聲道:
“阿哥,我以項(xiàng)上人頭擔(dān)保!”
“這改良后的火銃,擊發(fā)時(shí)聲響絕對(duì)超乎你的想象”。
之所以這么說是有原因的,畢竟火銃的進(jìn)化版本就是膛線槍,而自己如今又有二級(jí)實(shí)驗(yàn)室加成,改良一下也正常。
“行,你試試看吧!”
李世民依舊是滿不在乎的看著李國安,可儒雅的眸子中竟閃過一絲別樣的光亮。
“咔嚓”
彈丸滑入膛中,李國安屏息凝神,抵著后木身硬托機(jī)械的扣動(dòng)扳機(jī)。
“嗞嗞”的火繩燃燒聲,配合著逐漸向西邊落下夕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轟!”
伴隨著火藥迅燃,強(qiáng)大的沖擊力頃刻間推出彈丸,尖銳的彈丸穿過膛線以它高速旋轉(zhuǎn)的身軀頃刻間,接連貫穿兩件厚甲。
“什么!”,李世民吃驚的張開嘴巴,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去,來回打量著似喇叭花狀的彈孔。
“這是火銃…!”
“那日孫思邈,孫大人可不是這么說的啊,不是只能擊透一件嗎?”
李世民撓撓頭費(fèi)解的來回打量著火銃,他清楚的記得那日孫思邈在宮中的描述。
“噢!那把是平膛,這把是加工過的所以性能自然不同”
聽著李國安如此隨意的回答,李世民有些不悅,他更多的是擔(dān)憂,畢竟這火銃威力遠(yuǎn)大與弩箭,萬一…
“看來要回趟宮了”,李世民暗自琢磨著。
翌日拂曉
李國安推開竹窗伸著懶腰朝李世民睡的屋子行去,門開之際只見床榻無異人卻已經(jīng)走了。
“呵呵,還真拿老子這兒當(dāng)酒店了?”
他吐槽一句,背著手朝屋外踱去,多日不曾出門如今在入長街竟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
“快!那有一只!”
“堵住堵住!”
“太棒了吧!今天又可以換幾十兩了!”
李國安被這三人一番莫名其妙的對(duì)話吸引過去,他厚著臉皮拉做三人笑道:
“什么換幾十兩?”
三人也沒有多想,徑直將腰間掛著的布兜內(nèi)部向李國安展示著。
只見泛黃麻袋中裝滿了體魄碩大的巨鼠,三人之中緩緩走出一名瞎眼老者看著他笑道:
“這是陛下新頒布的律條,凡是在長安城內(nèi)能捕到老鼠,按體形大小可自行去府衙換銀子!”
“而且除了捕鼠外,也可以去府衙領(lǐng)出補(bǔ)償然后會(huì)有專人來修補(bǔ)污水槽道”。
李國安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沖著四人微微躬身行禮,目送著他們離去。
這套方案他可太熟悉了,這便是自己的治理長安鼠疫之法。
“??!”
不等他回過身了,一聲慘叫頃刻間響徹云霄,嚇得李國安循聲望去哪里正是城東頭的菜市。
出于好奇他快步向前跑去,前腳剛到連氣都沒喘勻便看到腫著半邊臉的張番又在欺壓百姓。
“怎么可以這樣!”
“就是?。∵@宋大娘就這么一個(gè)女兒???”
“可惜了可惜了!”
聽著周遭眾人的言語,他有些發(fā)愣。
“這位大哥,這是什么情況?”
李國安打量半天后,終于穿過人群看著身旁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男人低聲詢問道。
“哎,這張番?。∫未竽镞€債,不然就把她女兒賣到杏花樓?。 ?p> 李國安詫異的瞄了一眼張番,又轉(zhuǎn)頭沖著男人說道:
“這位大哥,小弟看你也算是才高八斗,為何不上去阻攔一番?”
聞言男人臉色驟變,用近乎鄙夷的目光看著李國安譏笑一聲:
“怎么?”
“你想當(dāng)英雄啊,我告訴你,這張番的后頭可硬著呢!”
“切,能有多硬!”,李國安雖然說前日聽張番自己講過,可有些東西終究得是多方打聽才可以確認(rèn)。
“呵呵,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男人先是輕蔑一笑,隨即說道:
“有多硬?”
“你看著也不小了,張番的舅舅乃是大唐兵部待郎,他爹又是內(nèi)閣閣老張之輔,甚至就連華妃也是他的親小姨子!”
“你自己看看吧,你空有一腔熱血管什么用!?”
…
待到男人無奈的止言聳肩之際,李國安微微一笑沉聲道:
“君子之道,不露于皮而在骨”
“縱然他是天王老子,今天!這事我也必須管!”
這倒不是為了出氣,李國安側(cè)身看像張番,他手中所攥斧子已經(jīng)高高舉起。
“還不上就拿命來還吧!”
“叮!”
…
銳利厚重的斧頭徑直落下,宋大娘絕望的閉上眼睛,當(dāng)所有人為之悲憤之際,宋大娘依舊是毫發(fā)無損。
“又是你!”
張番率先開口怒吼一句,他怎么可能會(huì)忘記李國安,畢竟這半張臉可是毀于他手中的。
“張番!你好大的膽子!”
“天子腳下也敢如此放肆,其心可誅!”
李國安以腰間利劍徑直卡死斧頭,縱然張番在如何發(fā)力,根據(jù)杠桿原理也是于是無補(bǔ)。
“怎么著小子,你又想出頭是嗎?”
“你給老子聽好了,這娘倆欠賬不還,我也沒法子”
李國安憤怒的將劍抽出鞘中,惡狠狠的看著張番,一字一句道:
“你先給我退后!”
“把你的斧子給老子扔了!”
且聽方才還是嘈雜的人群,剎那間歸于寂靜,張番看著李國安吞咽口口水緩緩將斧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