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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美食家啊

(358)不管怎樣氣勢不能丟

我真的不是美食家啊 吃碗大鍋粥 2108 2021-12-30 12:00:00

  宗相愣了一下,隨即壓低了聲音,沉沉道:“我不記得什么人能擁有凌駕于斗一的規(guī)矩之上的特權(quán)?!?p>  主持人兼裁判彬彬有禮道:“大人誤會了。蘇先生有資格離開斗一場,并非是由于特權(quán),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鑒于蘇任平的傷勢,主持人沒等宗相再追問,只略加快了語速,自己往下說道:“蘇先生雖未受邀,亦沒有參賽,但他也并不是混進(jìn)來的。大人日理萬機(jī)可能有所不知,咱們這斗一除了觀眾和參賽的役使,還有一幫工作人員各司其職,以保證斗一比賽順利進(jìn)行。這其中有一類工作人員,想必您剛才也見過了,就是負(fù)責(zé)清理擂臺的清潔工……”

  聽到這里,宗相隱隱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

  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主持人兼裁判已經(jīng)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

  “為了保證擂臺的清潔,清潔工有隨時清理之責(zé),相應(yīng)的,他們?yōu)榱藢⒎x物移到會場外的垃圾道,自然也就可以隨時、自由地出入斗一場。而蘇先生的身份,就是清潔工。”

  宗相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此時,從觀眾之中忽然站起一位戴著藍(lán)色牌的人,大聲質(zhì)問道:“主持人先生,你又如何能證明這位蘇先生是清潔工?”

  主持人也不過是斗一比賽眾多工作人員中的一個而已,他本人并不負(fù)責(zé)分配招募其他人員啊。

  看見主持人明顯遲疑起來,那位藍(lán)色牌人又提高了些聲音道:“而且,凡是米亞城的人,恐怕不會有人不知道這位蘇先生吧?人家堂堂一位造煉司在職人員、美食店店主,怎么可能屈尊來斗一場中做清潔工呢?”

  眼瞅著蘇任平氣息越來越微弱,每多耽擱一秒,他就多一分的危險。主持人不免有些焦躁:“誰規(guī)定人家有自己的工作就不能報名參加義工服務(wù)了呢?”

  原來斗一的清潔工還是公益崗位啊。

  藍(lán)色牌人哈哈一笑,道:“主持人先生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您是如何知道蘇先生就在清潔工之中呢?您的工作應(yīng)該不包括熟記清潔工名單吧?”

  有了這人的助攻,宗相終于緩過了神來:“如果主持人先生不能拿出有力證明……”

  “我們可以證明。”

  不等宗相的話說完,在舞臺下方的陰影里,忽然冒出四五個人雜亂的聲音。

  像是從雨后泥土里長出的蘑菇,這幾個人倔強(qiáng)而突兀地挺立著,其中兩個人的黑袍下擺,還沾染著斑斑血跡。

  其中一人高聲道:“我們幾個都是清潔工,我們可以證明蘇先生從斗一開場就和我們在一起了。他也是清潔工?!?p>  在他們身后,青嵐攬著晴方往陰影更深處退去,只留下低低的一句呢喃:“拜托你們了……謝謝……”

  離他最近的一個人微微一點(diǎn)頭,撩起袍角,帶頭穿過鐵絲網(wǎng)上的小門,像是黑夜涌動的水流一般往臺上走去。

  青嵐在黑暗中默默凝視著這一隊沉默的清潔工,直到看見他們上了臺,走到了蘇任平身邊,趁著全場人的注意力都被清潔工們吸引過去,他才攬著仍舊昏迷著的晴方,悄然走出了斗一場的暗門。

  既然都是清潔工,那么由清潔工抬受傷的清潔工出去,就不算違反斗一的規(guī)矩了。

  宗相下意識地看看宗主。

  宗主垂著眼睛,微微搖搖頭。

  宗相咬咬牙,終于坐了下去。

  但剛才出頭的那位藍(lán)色牌人,他的座位在宗主宗相的下方,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大人”們的動作。他仍舊梗著脖子喊道:“哎,你們說他是清潔工,他就是嗎?誰能證明你們是不是在說謊?”

  “夠了!”

  臺上暴喝一聲,不僅把這位糾纏不休的藍(lán)色牌人給唬了一哆嗦,也將舞臺之上剛剛松了口氣的紅色牌人嚇了一跳。他回頭望去,瞧見凌霜一臉冷厲之色,將手中那柄小手槍狠狠往地上一丟,一跺腳,倏然躍起,照著地上正在忙活救人的一個清潔工后背便踹了過去。

  她這一腳要是踢中了,毫無防備的那位清潔工,不死也得脊骨斷裂。

  從剛才起就一直跪在地上為蘇任平止血的積蘇,在凌霜腳風(fēng)襲來之時,仿佛在一瞬間便從凝固的雕塑變成了野獸,猛的從地上彈起,不及抬腿,直接一臂橫掃,生生用手臂格擋住凌霜的一腿重?fù)?,忍著臂上劇痛,手腕轉(zhuǎn)圜,往下一滑,鐵箍一般緊緊攥住了凌霜的腳腕,驟然發(fā)力,稍稍往懷里一拉,復(fù)又猛然一拋!

  凌霜仿佛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飛過舞臺邊緣紅色牌人的頭頂,重重摔撞在了鐵絲網(wǎng)上,復(fù)又摔落地上,發(fā)出一聲令人替她擔(dān)心的重?fù)糁憽B犉饋?,她身下的石質(zhì)地板似乎被砸裂了縫。

  紅色牌人在驚愕之中望向積蘇。只見這少年眼睛像發(fā)狂的獸類一般通紅,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派迷茫,仿佛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外。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簡直懷疑是什么隱形人在那一刻操縱了他的身體。

  “咳咳……”凌霜抹了抹嘴角的血,抓著鐵絲網(wǎng),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卻又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上。她掙扎喘息著說道:

  “我認(rèn)輸。”

  離開擂臺一分鐘,比賽就算輸。眼下連站都站不住的凌霜,很明顯是無法在一分鐘之內(nèi)翻身上臺繼續(xù)戰(zhàn)斗了。

  這結(jié)果快的讓人意外,以至于連主持人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還愣著干什么!”凌霜輸人不輸陣,言語呵斥仍是極具壓迫感,“裁判是吃干飯的嗎!”

  主持人兼裁判一個激靈,急忙向著滿場觀眾大聲道:“斗一第三局,積蘇勝!藍(lán)方持有的二分庫制,歸屬紅方!”

  全部的庫制所有權(quán),重新被曦晨拿回。

  臺上那位紅色牌人似乎微微松了口氣,但他現(xiàn)在還顧不上替曦晨高興。他急忙跑到后頭,給那幾位清潔工搭手,七手八腳地抬著蘇任平往場外走去。

  積蘇看看寂靜如深海的看臺,再看看就要離開賽場的蘇任平,他迷茫的臉上猶豫了一下,最終抬起腳來,跟著那些清潔工就要走下舞臺。

  “積蘇,你等一下。”

  積蘇站住腳,看見臺下的凌霜借著鐵絲網(wǎng),勉強(qiáng)站起了身來。

吃碗大鍋粥

雖然很俗套,但我還是想說,愛能打敗一切,包括化解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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