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野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住了,他搖了搖頭,許久之后才說出話來:“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殺的那藏地土著,他沒那么簡單,那蜄好像是他飼養(yǎng)的怪物。蜄沒了他的飼養(yǎng),開始自己到處跟著隊伍游走,這片藏地?zé)o人區(qū)開始頻頻出現(xiàn)古怪的人員死亡事件?!崩侨艘斑@種絕望的語氣,就像他又干了一件很損陰德的事情怕有報應(yīng),提前判處了春雨死刑似的,讓他一下子沉到了無底深淵,狼人野怔怔地問:“你說這事咋辦呢,那飼養(yǎng)它的藏地土著已經(jīng)被我殺了?!?p> 但莊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澳闶钦f,如果蜄那怪物有人飼養(yǎng),它就不會到處跟著人群,就不會有人死的莫名其妙?就像安多老人隊伍里的那些人?”
“這我不知道,但我感覺飼養(yǎng)蜄那藏地土著,他很可能是個幽靈?!崩侨艘罢f,“幽靈,一個藏地虛無縹緲的幽靈,但是他想要很多的錢。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好像已經(jīng)死了好久,我殺他的時候,他的尸體掉入了懸崖,刀子捅進(jìn)他的身體里的時候,就像捅進(jìn)一具柔軟的沒有骨頭的尸體里。在藏地傳說中確實是有活著的幽靈,它們從地獄里爬出來,游走在藏地的無人區(qū)?!?p> “柔軟的沒有骨頭的尸體?難道這個藏地?zé)o人區(qū)飼養(yǎng)蜄的怪事,于穿著人皮的己丑有關(guān)?”莊隱說,站在大石頭邊冰涼而潮濕,莊隱猶豫著說,“這些事應(yīng)該是跟穿著人皮的己丑有關(guān)系的,否則許多地方不會那么巧合。藏地這些天,我一直都遇到了古怪的事情,其實我是在研究這個這片藏地?zé)o人區(qū)的秘密,究竟最致命的東西時什么,背后可怕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你搞明白了沒有?我在藏地兩年了,我都沒搞明白,你如果可以忍住的話就不要進(jìn)去那些古怪的房子里?!崩侨艘罢f。
莊隱略感疑惑的點了點頭:“我會盡量做到的?!痹诹芾斓穆端?,兩個人在大石頭下沉默了一會兒。
莊隱獨自走出美葉林回到民宿。房間外,莊隱聽到安多老人的房間傳來啪啪啪拍甩打什么東西的聲音,還散發(fā)出香料的氣味,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這種動靜比上次更大,表明安多老人甩打得很用力。莊隱驟然想起上一次聽到這種動靜的時候,安多老人擋在房間門口不讓莊隱進(jìn)去,似乎房間里有什么秘密。而現(xiàn)在,房間里又響起這種動靜,安多老人在房間里面做什么?莊隱忽然感到全身發(fā)冷。
中午時分,葉警官毫不知情下吃完滿滿一頓人肉餐,他非常滿足的在民宿四周逛逛,他很自然的跟莊隱產(chǎn)生了同樣的想法,他在民宿外面找到了走廊盡頭的那件古怪的房間樓下,順著房間鐵柵欄的方向,那林子里是不是藏著荒山和沼澤?
警局的檔案里,這兩年有8個人死在民宿那古怪的房子里,還有幾人吊死在美葉林里,他們分別來自不同的隊伍,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巧合或者聯(lián)系,唯一有問題的只是這片地方。因為葉警官的上兩任警官都涉及這些古怪事件之后離奇死亡,結(jié)案報告草草以猝死了解,葉警官認(rèn)為自己作為第三任警官,如果順其自然肯定會跟著死得不明不白,但兩個死去的警官都已被確定為猝死,所以動用警力去調(diào)查是不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葉警官只能自己去發(fā)掘這些神秘事件,自己去調(diào)查。而目前這件事的線索就是安多老人的隊伍。
民宿走廊盡頭就是這個神秘房間,房間的鐵柵欄外有一片不該屬于這片藏地?zé)o人區(qū)的地方,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如果要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的話,就是要找到那片荒山沼澤,葉警官似乎反復(fù)受到那片林子深處的某種誘惑,他聽著藏地的寒風(fēng)聲,鎮(zhèn)定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開始往林子深處走去。在2個小時后,他找到了荒山沼澤這個鬼士兵出沒害人性命的可怕地方,他一步一步深入了這個遍布士兵鬼魂的地方,接著他又走到了水溏,看到了水溏中間的破敗房子……
對于莊隱來說,現(xiàn)在想要吃一頓正常的飯已經(jīng)是很困難的,因為他知道民宿飯廳里的飯有人肉。早晨莊隱不再穿梭于藏地山區(qū)的風(fēng)景如畫,他開始穿民宿周圍各條小巷,目的是想從民宿丟出來的垃圾中找到一些線索,莊隱期待著能在某一包垃圾里翻出些人體殘留出來。莊隱沿著民宿出來的小街接連翻找了好幾個垃圾箱,結(jié)果是一無所獲,顯然民宿的飯廳對垃圾的處理十分小心。他沮喪極了,可是不可能沒有人體殘留物丟出來,他必須繼續(xù)下去。
莊隱走過好幾條小街后,來到距離民宿有20公里的一個廢棄的垃圾箱,每逢深夜這里就會熱鬧起來,荒野野狗會在這里聚集。他認(rèn)為,這種地方總是會殘留下一些殘渣的,但是該死的野狗把這個廢棄的垃圾箱吃得干干凈凈,簡直不給人留點殘渣線索。還好廢棄垃圾箱那邊有一片隱秘的樹林,莊隱希望有所收獲,他走過去爬上了一棵樹,隱藏在樹冠里,那位置正好能觀察到垃圾箱。
熬到夜晚,一大群野狗聚集在垃圾箱附近等候,它們似乎知道特定垃圾到來的時間。樹冠上的莊隱終于等到了民宿的一輛皮卡車從小街過來,好幾大包垃圾從皮卡車上甩下來,野狗蜂擁而上,在垃圾中翻找起來,大多都是飯廳吃剩的食物殘渣…莊隱看到一個紅色的塑料袋,扎好的,里面裝著些殼狀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野狗將袋子抓過來撕打開,莊隱的眼睛都瞪大了,一顆被砍成幾塊的頭顱,而且看起來還很新鮮,只不過頭顱里沒有腦子,空洞洞的滿是鮮血的腦殼。這意外的收獲令大群野狗興奮不已,在快要餓昏的時候野狗找到這種東西簡直就像是快要興奮得相互打起來。
丁丁吃了安多老人給的解毒藥,神清氣爽意氣風(fēng)發(fā),藏地山區(qū)里他一邊逛一邊走,手機(jī)鈴聲響起,一個陌生的被處理的短碼號碼電話打進(jìn)來,丁丁疑惑的接聽了電話,然而卻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只有幾下微弱的喘息聲讓他立刻毛骨悚然起來,之后電話那頭傳來空冥的聲音,“你快死了!”這個神秘的電話丁丁不敢再聽下去了,連忙中斷了手機(jī)通話。他從冰涼陰森的山區(qū)往民宿走,他今天找到一個布滿冤魂的水溏,水溏里有一個破敗房子,房子里住著一個鬼士兵,鬼士兵有一個神奇邪惡的瓶子。鬼士兵在破敗房子中無盡的痛苦,在黑暗的水溏里祈求復(fù)活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