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麻村里幾個有輩分的村民去周邊佛教寺廟調(diào)查后問到，果然是這樣，這才把太祖母放了。從那以后，那山溝洞穴就好象認人了一樣，只有太祖母和她的牦牛能夠直進直出，而且太祖母定期會進入山溝洞穴里，幾十年來都沒有改變過。
“難道這么多年來瓜麻村的村民都沒發(fā)現(xiàn)是這頭老牦牛會認路嗎？”莊隱奇怪了，“太祖母不是用老牦牛來帶路嗎，既然太祖母可以，為什么別的村民不用這頭牦牛帶路?！?p> “那我就不知道了，這老牦牛是太祖母一手養(yǎng)大的，跟著太祖母幾十年，成精了都是，它能聽其他人使喚？”酥妹在地上搓搓腳，“已經(jīng)三十年了，這山溝洞穴我是第一次進來，太祖母被母親謀害之后，這老牦牛好像知道了什么，它把爸爸和堅毅帶進了這里面，然后母親癡呆了，而我因為害怕而逃出了瓜麻村，整整三十年不敢回來?，F(xiàn)在是這片土坡被你挖開了，這老牦牛經(jīng)過三十年也肯再次進入山溝洞穴，我進來找爸爸和堅毅，哪怕能找到他們的尸骨?！?p> 莊隱從這片亂石看上去，發(fā)現(xiàn)這山溝洞穴里黑色的山勢挺拔，峭壁疊起，看不到別的生物，也不知道酥妹說的是不是真的。酥妹想事情想得入神，聽了那老牦牛在前面嗷嗷的叫，酥妹想了一會兒擺擺手：“太祖母的老牦牛，你過來。”
那老牦牛還真成精了會聽人話，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從前面亂石跑過來了，莊隱過去摸老牦牛，知道老牦牛忠心太祖母，心中佩服，他抱著老牦牛貼近它一聞，莊隱臉色就變了：“怎么是這股味道…”
酥妹也抱過老牦牛聞了聞，一股動物的騷臭味熏得酥妹一陣作嘔。
莊隱臉色凝重：“你聞不出來的，你沒接觸過這種事情。”他摸著老牦牛的腦袋，翻了一下老牦牛的眼皮，臉色更加凝重，：“這，是人類的眼睛。”
“不會吧，”酥妹嚇的寒毛都倒立起來。連那成了精的老牦牛會聽人話，它的神色都變了。
莊隱點上煙，皺著眉頭看著老牦牛對酥妹說：“你現(xiàn)在跟著老牦牛出去這山溝洞穴還來得及，前面那人骨瑪尼堆恐怕是個尸堆，積怨深重。有可能你以后都出不來?！?p> 酥妹輕聲問：“那人骨瑪尼堆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知道，前幾年我在藏地無人區(qū)接近尼泊爾邊界的地方也找到這么一個人骨瑪尼堆，那人骨瑪尼堆是在一個大山的洞穴的地下，是堆尸的地方，人的骨骸完整或者不完整的被卡在瑪尼堆的瑪尼石里，有些尸骨還沒有完全腐爛。那處瑪尼堆必曾經(jīng)有屠殺，這個是肯定的。那時候我看著古怪就進去了那人骨瑪尼堆的洞穴里，還帶了小型攝像機進去，那洞打燈看最多1千平方米，我在里面繞了足夠長的時間，我知道那地方會有古怪，走過的地方我都留下了記號。幾小時過去了，那片人骨瑪尼堆就像個大迷宮還沒走完，看記號走過的路也沒有重復，洞穴里面一片漆黑，這人骨瑪尼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永遠都走不完。再走估計會走到什么更古怪的地方去了，后來就想原路返回跟著記號倒回去走，才往回走了沒幾分鐘，突然那接近一個人高堆積的人骨瑪尼堆就開始的坍塌，然后就…”莊隱手一攤，“最后我走出來了，翻看拍攝的視頻，看到那片坍塌的人骨瑪尼堆亂石中蹲了好幾個黑漆漆的人影，只看到它們的半張臉，離的太遠看不出是死是活還是什么東西。要進入這種人骨瑪尼堆里翻死人值錢的東西，古時候都是動物帶著人在里面走過去的，要是活人進去就走出不來，人骨瑪尼堆里的東西會干涉人的思維，反而是動物腦子結(jié)構(gòu)跟人不同受到的干涉少！不過，聽說當這種人骨瑪尼堆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時候，動物的思維就辨認不過來，走久了動物和人都會在這種大規(guī)模的人骨瑪尼堆里迷失方向。湘西那帶有個地方的人修煉邪術(shù)，他們把人和動物進行雜交，雖然成活率很低，但是這種動物到了長大了思維能力明顯比動物高，它居然能在很復雜的人骨瑪尼堆里辨認方向。你太祖母應該去過湘西那邊吧？”
酥妹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她搖搖頭：“不知道，那是她太祖母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祖母很年輕的時候就死了，而太祖母很不喜歡母親，所以太祖母的事情酥妹一家知道的都少。只是知道太祖母巫術(shù)高明，她用巫術(shù)賺了很多錢，母親最后覬覦太祖母的遺產(chǎn)所以謀殺了她?！闭f著酥妹看了看老牦牛，對那老牦牛說：“太祖母的老牦牛，你乖呀，這些都是母親的錯，她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變成了個癡呆，你能帶我進入人骨瑪尼堆里找爸爸和堅毅嗎？”那老牦牛嗷的一聲，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它抖了抖毛站起來，開始往更深的洞穴里面走。
這個時候莊隱看見酥妹對他使了個眼色，她站了起來走過莊隱身后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這老牦牛有問題，小心?！?p> 莊隱久經(jīng)江湖古怪的事，知道老牦牛這種人和動物雜交出來的東西不太正常，說不定它完全就是人的思維，酥妹一說這話莊隱馬上心里有數(shù)，這藏地無人區(qū)一路過來古怪的事情遇到不少，莊隱算是長了不少見識。莊隱也朝酥妹使了個眼色，叫酥妹緊緊跟著老牦牛別落單，兩個人跟著老牦牛都面色不善，也不知道這人雜交出來的老牦牛到底那里不對勁，都有點緊張起來，這時候老牦牛一扭一扭的在前面走，莊隱把煙丟在地上當成是一個記號，“走！跟上。”
黑色灰燼的泥路延伸一段就消失了，一段亂石路開始深入，老牦牛在前面的亂石路上走，行走的很穩(wěn)而且知道避開不好走的地方，那動作節(jié)奏完全是人的摸樣。莊隱打量著老牦牛，如果不仔細看這頭老牦牛外表極其普通，屬于那種牦牛堆里找不出來的那種。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一想起它身上的那股人雜交出來的味道，就覺得這老牦?？瓷先ス砩模耆且粋€人在老牦牛的體內(nèi)思維，有那么一絲狡詐。前面亂石中帶路的老牦牛朝他們嗷嗷一聲，開始偏離路中間往靠著石頭峭壁走動，酥妹拍拍莊隱肩膀說這峭壁里面會有看不到的暗道，就招呼莊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