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古過了片刻又道:“莊隱,我真覺得你腦子不太正常,我幻想出禪修空城這里有背后的主謀,十分難以想像禪修空城的玉石礦之中,除了有值錢和沒那么值錢的玉石礦,還會有什么?來這里的人就是為了發(fā)財,還能有什么別的目的?就算他一開始有別的目的,后來也只會剩下一個目的,就是挖這些玉石礦換錢?!?p> 莊隱望了弟古一眼:“你還記得那條丑陋的蟾蜍?”
“我當然沒有忘記那條丑陋的蟾蜍,”弟古道:“你的意思是大師傅在都江堰的深坑里挖掘出一只丑陋的蟾蜍,那丑陋的蟾蜍是一種古怪的生命,這古怪的東西在作怪,導致了78個人的死亡又復活,然后連這十多個洞都是那丑陋的蟾蜍吃出來的?”
莊隱苦笑了一下:“你記得大師傅那片文章在雜志發(fā)表的時間是十年前,而禪修空城原來是一片藏傳佛教寺廟群,也是十年前突然產(chǎn)生了異變,正片禪修空城的寺廟的墻體里長出了古怪的玉石礦。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切跟那只都江堰里帶出來的古怪蟾蜍有關嗎?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弟古只好也跟著莊隱苦笑著,他對莊隱想象出來的事情表示非常無語。
弟古和莊隱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手機屏幕上,移動攝影設備還在洞里滑動,洞里的情況和剛才那一段滑過去的地方并沒有什么不同,洞中草根李并沒有出現(xiàn),弟古和莊隱總有點不死心,一邊看著手機屏幕一邊不斷將電筒向那洞中照著,而且對著洞里大聲叫著,可是洞里一點反應也沒有。
莊隱和弟古對著手機有看了十多分鐘,他們才直起身子靠著玉石礦的洞邊,手摸著那些古怪的烏黑亮玉石,無意識地摸或者扣,在玉石坑的洞壁上敲打著,打了幾下之后又用手扣那些烏亮玉石。玉石礦壁大多數(shù)都凹凸粗糙,有的地方被挖掘的尖而薄,有的地方的玉石礦石還如同巖石一樣堅硬,可是手在移動的時候又能觸及到裸露的十分光滑的玉石塊。莊隱看著這些烏亮的玉石塊陷入沉思,突然他抬起頭轉過身來,向剛才他手觸摸的那塊玉石塊看著,只見那是一塊裸露的極光滑的玉石塊,裸露的部分不大,只有拳頭大小,潤滑的表面,中間鼓起來,呈橢圓形,手電光打上去發(fā)現(xiàn)它內(nèi)部挺厚實,起碼有十厘米厚度以上。這塊烏亮玉石裸露面極其光滑,像是有人曾對它進行過水磨技術,不像是天然形成在這里,這塊烏黑玉石塊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簡直如同一面黑銅鏡子,當莊隱向它注視的時候可以從它身上看到自己的臉。關鍵是,剛才莊隱的手觸摸到它的時候,似乎感覺到它動了一下。
莊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奇特,他盯著那塊烏亮玉石看,所以不等莊隱說話,一旁的弟古就在他身邊道:“這塊玉石看成色很像是一條玉石精,那些玻璃瓶里的玉石精就是從這些玉石里面挖出來的,一條條的,會動,它們本來就是藏在一大塊的玉石當中,用肉眼看不出區(qū)別,在一大塊玉石里面藏著一條玉石精,當把這條玉石精取下來之后,那塊玉石的那個地方就會留下一處條形的凹陷?!?p> 莊隱“哦”地一聲,弟古的想法倒簡單明了,玉石礦里有玉石,玉石里藏有玉石精,這是在禪修空城里極其正常的事,莊隱只不過是少見多怪而已。可是當莊隱抬起頭看這片羅剎那寺廟的地坑之后,心中卻又疑惑起來,手電照在這片礦坑之中,大大小小隱藏在玉石中的凹槽居然有好幾處,仔細觀察,居然至少幾十個,看這些凹槽的體積都不大,散布在高處的玉石上面,不注意看的話不明顯。
弟古又解釋道:“玉石精是玉石里面經(jīng)過浮華的某種生物,它們冬眠在玉石里面,玉石精的分布沒有規(guī)律,在一整片玉石礦中,有的幾乎找不到一條玉石精,即使有也附著于很隱蔽的玉石里面,所以玉石精的發(fā)現(xiàn)很稀有,有一條是一條,不過奇怪是這個地礦坑一定有相當數(shù)量的玉石精來。”
莊隱道:“那現(xiàn)在,那些玉石精呢?”
弟古呆了一呆,看著礦坑上面的那十多個洞,像是他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思考過莊隱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這難怪弟古,他長期在禪修空城里工作,對玉石礦比莊隱熟悉了解得多,他熟悉到了將玉石礦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當作普通的事情,麻痹大意,不加注意。甚至他在玉石礦里面發(fā)現(xiàn)了玉石精的時候也覺得就普通之極的事情。
莊隱對玉石精并不熟悉,對于這些裝在玻璃瓶里面像綠舌頭的東西,尤其是在跟草根李潛入大師傅的工作室看到過了大師傅那么多的收藏玉石精之后,總有一點稀奇古怪又恐怖的感覺,所以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羅剎那寺廟的地坑里出現(xiàn)了很多玉石精,莊隱覺得十分古怪,怕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弟古在呆了一呆之后,又覺得是莊隱把簡單的事情像復雜:“我倒未曾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玉石精這種東西在禪修空城里長期存在,就是一種玉石礦里漂亮的蟲子,羅剎那寺廟地坑開挖了有一段時間,或許是玉石礦工人自己收藏起來了,又或許是統(tǒng)一收刮上繳上去了,只不過…”
弟古講到這里,莊隱搖起頭來,而弟古自己再次抬頭看著周圍烏亮的玉石和那些玉石精留下來的凹陷,他也搖起頭來,那是因為他剛才說的理由其實說不通。原理很簡單,這些莊隱發(fā)現(xiàn)的玉石煤留下的凹陷形狀還都停留在裸露的玉石礦的表面,按照禪修空城里面的工期,這也就是說是在慘案發(fā)生,這里停止開挖的那一天發(fā)現(xiàn)了許多的玉石精。因為如果有一天的繼續(xù)開挖,就會令得這些有凹陷的玉石被開挖掉,這些就不復存在。而這個羅剎那寺廟的地下玉石坑,在那7人死亡事件發(fā)生之后就停止開挖,然后封起來了,所以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里發(fā)現(xiàn)的幾十條玉石精的凹陷,是在7人死亡事件發(fā)生的那天發(fā)生的。
然則現(xiàn)在那些玉石精到哪里去了?莊隱和弟古又看了一下礦坑上的那些洞。莊隱和弟古兩人互望著,莊隱又道:“玉石精這東西,我是并不十分熟悉,我都沒聽說過,是來這里之后才知道有這東西,但是你看這里有那么數(shù)量的凹陷,”莊隱講到這里,他簡單的數(shù)了一下道:“怎么也有接近一百個凹陷。它們的形狀大小都不差,突然間一下子出現(xiàn)這么多,難道你就沒想到其中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