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不想多說,甚至也不想和他在這個地方面對面的對質,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的。
“靈玉,你這么好,一定會找到一個對你好的女子?!边@是她現(xiàn)在唯一想說的話,語罷,轉身要走,卻被緊緊地握住手腕。
靈玉聲音壓抑,哽咽聲卻消失了,他說:“公主,你是喜歡上寧王了嗎?”
突然提到顧燕辭,她還有些發(fā)懵,心想什么和什么呀,但同時腦經一轉,覺得這不失為一個擺脫他們的好方法。
“是啊?!彼み^頭看他,字字斬釘截鐵,“我喜歡上顧燕辭了,我這輩子非他不可了?!?p> “那你愛他,可三公子呢?”
說道林止暮,原本上揚起來的情緒開始低落,她不再看他:“我和他早就完了,沒可能了,我現(xiàn)在只想在南錐國當好寧王妃,其他的都不考慮?!?p> “好……好得很……”手腕上的力道漸漸松開,她望向他,卻看不懂他的神情。
“公主心有所屬……我……我替公主高興……”
覺得眼前人不太對勁,她趕忙跑了。
一處拐角,小左小右不見了,她記得這兩人原本是站在門口的,看來是找她的時候,不知道去哪里了。
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南風管,低頭走了進去。
里面人聲鼎沸,劃拳喝酒,還時不時摟過一旁路過的美貌少年,狠狠地在上面親一口。
柳瑤煩這份熱鬧,拉過一旁端茶送水的小二,給她安排了間雅座。
上了二樓,點了吃食和酒,房間里就只剩她一人。她挽起衣袖,自斟自飲起來。
清透的酒水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落入青瓷的酒杯,碰撞出悅耳的細聲,她執(zhí)起酒杯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液體貫穿喉嚨,留下一片灼熱。
“咚咚……”有人突然敲門。
“進?!彼]上眼,細細回味酒穿過喉道的感覺。
來人是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懷里抱著琵琶,面容姣好,眼神清澈,她乍一眼望去,仿佛見到了年少時候的蕭澄。
“你……”身子不由自主地站起,她走上前去,“你……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p> 少年揚起笑容,上面有淺淺的酒窩:“能見面即使緣分,姑娘不如聽優(yōu)兒彈首曲子可好?”
望著恰似故人昔日的面龐,她還哪里說得出拒絕的話。
“好,你彈,我聽?!?p> 少年款款落座,隨手一彈,就是一首纏綿悱惻的情歌,這是南風管近些日子所流行的。
柳瑤原本酒量就不怎么樣,不知不覺喝了不少,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向優(yōu)兒,竟一時之間把他真當成了蕭澄。
“哥哥?!彼_步亂了,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眼淚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哥哥,你知道嗎,我好苦,我真的好苦呀。”
將礙事的琵琶扔在地上,她伸手攬住他:“我真的好想你,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糾纏不清的,要不然你就不會死了……我……我好難受,哥哥……”
蕭澄比她大了幾歲,她從小就叫他哥哥,即便婚后也未曾改變。
她快哭成了個淚人:“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