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沙知道了老生隊伍的實力與分布,自然也是有自知之明,一直茍著,沒有萬無一失的把握,絕不會下手。
火能捕獵賽開始,已經(jīng)有三天了。
這些天,蕭沙看到不斷有著新生的隊伍被老生打劫,而他雖然也有想過收漁翁之利,但是最終還是理智支配,沒有太過于冒險。
蕭沙看著地圖,此時他距離那最終的目的地,也只有一般的路程了。
而他,也距離那老生口中所說的黑白關(guān)煞兩支隊伍,越來越近。
這也是他越來越謹(jǐn)慎的原因,這三天內(nèi)他只突襲過一支隊伍,再次獲得了六十多的火能之后,他便不再出手了。
若是引到其他隊伍,他還有逃命的機(jī)會一旦被黑白關(guān)煞察覺,他就算有著紫云翼,也是不可能逃離。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夜幕就降臨了。
這個時候,才是蕭沙真正趕路的時間。
在白天的時候,由于目標(biāo)太過顯眼,因而他很少會使用紫云翼飛行趕路。但是晚上的時候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不僅很多人都會松懈,他飛行的時候,目標(biāo)也不會太過明顯。
紫云紋的翅膀顯現(xiàn),振翅高飛,直達(dá)樹冠十丈之上,最后猶如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
“獵場”很大,尋常新生即使沒有老生的阻攔,在沒有地圖的指示下,一般至少也要十多天的時間才能抵達(dá)終點。
而蕭沙則完全不一樣。他不僅有些飛行斗技,還有著地圖,而且也能巧妙地躲開老生的圍堵路線,自然行進(jìn)速度不可同日語矣。
當(dāng)天色漸漸破曉,蕭沙才緩緩收回翅膀,循著磅礴的靈魂的感知下,驚險而又巧妙的避開一個又一個找尋新生的老生隊伍。
茍到底,這是蕭沙的第一宗旨。
可能這樣很沒有氣度與王霸之氣,但是這有什么要緊,敵強(qiáng),我弱的情況下,若還執(zhí)意以卵擊石,那便是失了智的行為。
蕭沙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也不知道琥嘉等人現(xiàn)在的處境如何,他一個人只是要懷揣著將近兩百多的火能巨款,死死的保護(hù)著它。
……
兩天后,當(dāng)蕭沙再度打開地圖,認(rèn)真查閱路線的時候,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目標(biāo),心中一陣興奮。
就在他收回地圖,想要再度出發(fā)的時候,不遠(yuǎn)處,卻是傳來了一道聲音。蕭沙急忙躲藏起來,屏息以待。
隨后他看到一群黑色衣服的人,與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交談。而那個穿白衣的,赫然是白山。
“白山,你說的是真的?那琥嘉那只隊伍的,居然還搶了老生的隊伍,而且還有一百多火能?”
“是真的,沙鐵大哥,而且我還知道,他們應(yīng)該就在前面的不遠(yuǎn)處……”
“好,我暫且就相信你,不過你要我教訓(xùn)的哪個叫蕭沙的小子,得等我把琥嘉這些刺頭教訓(xùn)了,再來找找看。”
“嘿嘿,那是自然……沙鐵大哥,我來帶路,你跟著……”
“好,兄弟們,跟上了,準(zhǔn)備干票大的了……”
細(xì)微的聲音,漸漸傳入蕭沙的耳朵內(nèi),待得來人漸漸遠(yuǎn)去,蕭沙才松了口氣,旋即又有些遲疑。
聽這對話模樣,便可知是那無恥的白山出賣了琥嘉等人,就是為了想讓這個黑煞隊教訓(xùn)他,當(dāng)真是卑鄙小人。
旋即蕭沙有些糾結(jié),說實話,他和琥嘉吳昊等人的交情并不大,所以一般情況下,要讓他為他們對抗整只黑煞隊,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然而問題就在于,琥嘉等人完全可以說是因他而起。若不是白山想要教訓(xùn)他,琥嘉等人也不會被殃及池魚。
蕭沙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良久,蕭沙嘆了一口氣:“都是命啊,對不住了……”
……
“白山,你這個卑鄙小人,枉我們還拿你當(dāng)自己人,和你一起分配火能,沒想到你居然出賣我們……”
白山看著眼前的琥嘉和吳昊,以及另外三個他們的同伙,搖頭獰笑道:“當(dāng)初我讓你們離那蕭沙遠(yuǎn)一點,偏偏你們就是不聽,沒辦法,我只能自己來了……”
琥嘉面色漲紅,憤怒無比。
吳昊看著眼前的黑煞隊,反而異常冷靜,輕輕攔下有些沖動的琥嘉,搖頭低聲道:“三個大斗師三星,一個應(yīng)該在大斗師四星,另外一個,看不出來……”
琥嘉止住了腳步,憤怒過后便是有些無奈。以這整只隊伍的實力來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戰(zhàn)勝,今日看來,要折在這里了……
沙鐵,作為黑煞隊的隊長,自然也知道琥嘉的背景,所以也不敢太過得罪,只能勸道:“我也不要你們太多,給我你們身上全部火能的九成,你們就可以自行離開。不要讓我們動手,這樣對大家都好……”
琥嘉虎牙一咬:“呸……我琥嘉就是被打死,也不會不戰(zhàn)而降。少啰嗦,要戰(zhàn)便戰(zhàn),姑奶奶的火能在這等著了,有種就來拿??!”
沙鐵無奈,扭了扭脖子:“那就得罪了……”
隨著沙鐵的話語落下,五股雄渾的氣勢,自黑煞隊五人體內(nèi)暴涌而出,最后彌漫在這一片空地之上,強(qiáng)烈的威壓讓得剛剛尚還是滿心戰(zhàn)意的琥嘉五人略微心沉了一下。
感受著從半空彌漫而下的氣勢,吳昊深吐了一口氣,偏頭對著眾人沉聲道:“你們小心了,那個沙鐵,我來應(yīng)付。我盡力為你們拖延時間,找住機(jī)會,能跑一個是一個?!?p> 隨后吳昊臉龐上也是揚(yáng)上一抹冷酷的笑容,手掌緊握著重劍,與琥嘉四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旋即四人身形猛然對著四個方向沖出。
“吳昊我來對付,其他的一人一個,多出的人,速戰(zhàn)速決。”在四人分開而退時,沙鐵揮手沉聲喝道。
“是!”
四道低沉的聲音,整齊響起,隨著聲音落下,五道身影,皆是輕點樹干,旋即化為黑影,猶如黑夜中捕食獵物的蝙蝠一般,閃掠而下。
兩個呼吸之間,便是各自出現(xiàn)在了分開而退的吳昊五人面前,猶如隕石一般,徑直砸向了隊伍之中,兇悍的斗氣,頓時暴涌而出。
吳昊腳掌重重地搓在地面上,大喝一聲:“血裂斬!”
隨后大地,最終出現(xiàn)一道深邃的裂縫,磅礴的氣勢直沖黑煞隊。
“哼,不自量力?!鄙宠F冷哼一聲,隨后高壯得有些另類的身材,漸漸透發(fā)出來無邊的壓迫氣息。
沙鐵微微扭了扭脖子:“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了,我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對你抱有輕視心理,因為只要存在這種心理的人,一般在內(nèi)院競技場是賺不到什么火能的。所以,能夠在競技場混得不錯的人,基本上都懂得獅子搏兔的道理?!?p> 話畢,一股略有些偏向暗金色的斗氣緩緩自沙鐵體內(nèi)滲透而出,最后竟然是將其渲染得猶如一尊金屬所鑄的金剛一般,極具視覺壓迫。
沙鐵體表的暗金斗氣,不斷彌漫,并未手持何武器,他就這樣,等待著吳昊的身形穿梭,隨后一道銳利的目光直逼吳昊。
奔騰涌動的雄渾斗氣相互碰撞,黑色的重劍與沙鐵金色的身體碰撞,竟然是發(fā)出清脆的金鐵相擊的聲響。
吳昊腳掌緩緩的摩擦在地面上,身體略微沉寂,旋即再度猶如上弦的弓箭一般,陡然繃緊了起來,腳后跟一落地,便是再度碰撞到了一起。
瞧得吳昊竟然采取近身肉的方式,沙鐵臉龐涌上一抹冷笑,碩大的拳頭緊緊而握,手肘一拐,暗金色的斗氣急速凝聚,最后狠狠的對著已經(jīng)閃電般出現(xiàn)在身旁的黑影砸了下去。
肘尖所蘊(yùn)含的勁風(fēng),直接是撕裂了空氣,一股無形勁氣,在間隔地面尚還有好幾尺距離時,便是將之震出了一個兩寸深的坑痕。旋即一個黑影躲閃不及,被狠狠地砸向背后的大樹上。
一口鮮血噴出。吳昊半跪在地上,表情痛苦。
沙鐵無奈地甩了甩手:“何必呢?”
而其他的人,也差不多結(jié)束戰(zhàn)斗了,只有琥嘉那邊還隱隱約約占著上風(fēng),不過等到其他人騰出手一起圍攻琥嘉之后,她便與吳昊一般,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口里吐出一口鮮血,有些絕望地攥緊了拳頭。
沙鐵看著失去反抗能力的琥嘉,本走向吳昊的腳步,轉(zhuǎn)而朝著琥嘉而去。
“我猜,你們隊伍的火能,應(yīng)該都在你身上吧……”
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沙鐵,琥嘉琥珀色的眸子露出一絲絕望:“難道,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
“等等……我允許你們,動我朋友了嗎……”
正低下身子,準(zhǔn)備從琥嘉身上搜出火晶卡的沙鐵,循著聲音,轉(zhuǎn)身望去。那里,一個身著白色衣袍的俊秀少年,正懶散地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緩步朝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