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好事半途而廢
第一個關注安安的人,不是晴宇。而是梧桐小區(qū),那個身材高大的保安。每天安安從店里回來,她一到小區(qū)就看見保安站在門口,夕陽的余輝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在灰白地上,他動一下,影子便動一下。
保安說:回來了。
安安說:回來了。
早上出去,保安仍以不變的姿勢站在那兒,象棵蒼松,說:出去了。
安安說:出去了。時間一長,安安覺得這不是巧合,看來這個保安對她有點意思,又想男人對女人有意思很正常,除非這個女人老了丑了,那個男人不象蒼蠅一樣繞著女人轉。
到了晚上,保安巡邏,經(jīng)過安安窗戶邊,故意用電筒照了照,說:安安,別忘了關窗戶,謹防小偷。
安安想這那是提醒,這分明是騷擾。有一次丈夫回來,倆人正在親熱,手電筒的頭居然穿紗窗照在丈夫那突起的屁股上,那聲音猶如雷鳴般響起:謹防小偷,安安,別忘了關窗。好事半途而廢。
丈夫爬起來,一臉惱怒,說:這那是保安,這分明是夜賊。為此安安去找保安,希望他下次不要這樣。保安覺得很委屈,要知道他也是一片赤心呀!
頭幾晚安安還有點不習慣,總覺那聲音那燈光還會出現(xiàn)。后半夜安安做了個夢,夢見保安破窗而入,還沒等她喊,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游走她身上,她又羞又惱,一急醒了。
安安索性爬起來走到窗邊,窗外月光如水,樹影婆娑,一片寂靜。
她想起白天,想起那個叫晴宇的男人。自從那次后,他隔過幾天來一次,無非問一下生意怎樣?又想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保安?,F(xiàn)在保安有了新目標,他和小區(qū)另一個婦女勾搭上了。如今他也不站在路邊問侯了。而安安每次經(jīng)過那兒,總覺得保安在暗處觀察她。
她和丈夫結婚好幾年了,至今還沒有孩子,不是她不想要。為此她特意跑到醫(yī)院檢查了一下,自己沒河題。那么問題便出在丈夫身上。她曾向丈夫說過,丈夫說有可能是長期分居的原因,每次回來都象打游擊似的,怎么能懷孕?
安安一想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于是她勸丈夫不要干了,有這個店和門面還愁以后的生活嗎?而今的丈夫己經(jīng)變了,變成一個把錢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想想看,一年在外能掙十多萬,他能舍得放手嗎?當初也是安安支持他在外面干,她當時想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能守著老婆?,F(xiàn)在她的心情可以用她念過一首詩來形容,
閨中少婦不知愁
春日凝妝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色
悔教夫婿覓封侯
有天她身子不適,又感冒了,她本想不去,又覺不妥,那有青天白日關店門的?后來她對丈夫說想找個人幫忙,丈夫說小本生意請人劃不來。安安知道丈夫是個守財奴,豈肯花這個冤枉錢?反正安安能行?
為此安安有點恨丈夫,恨他把錢看得比老婆還要重要。
正想著晴宇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小方便袋。安安問:你這是干什么?
晴宇說:你不是感冒了嗎?這是感冒藥。安安感到有些驚訝,問:你怎么知道的?晴宇說:我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信不信?安安當然不信,也許是她今天來遲原因,讓他猜了出來。
晴宇是個有心的男人,同時也是個花心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女人命中的克星。
安安說:太謝謝你了。
晴宇說:謝什么?快服下吧,遠親不如近鄰嗎?又說:要是還不行,你得去小門診打針。安安說:只是有點輕微咳嗽,應該沒事的。晴宇說:一個女人經(jīng)營店,不容易呀!安安說:活在這個世上的人都不容易。
晴宇說:我得回店,有什么事發(fā)個信息給我。安安點點頭。
晚上晴宇收到安安的信息,說感冒好了,多謝你。晴宇說:不用謝,你還欠我一杯薄酒吧?安安回:要不明天中午來我店里。晴宇說:到時候再說吧。然后忙把信息刪了。
剛刪了沉沉來了,沉沉說:又在勾引那個小女人?晴宇說:老婆大人在上,就是借個膽給小生,小生也不敢,有老婆這么豐盈的體態(tài),桃花般容顏,小生也萬分滿足了,豈敢有非份之心?
沉沉說:別說的那么動聽,你是什么人我難道還不知道嗎?別怪我看守那么緊,成熟帥氣的男人永遠的是小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不管他結婚還是未婚的。唉,我前輩子作什么孽,才攤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