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一陣刺耳的雞叫聲,將朱百祥從夢中驚醒。
“天亮了?!彼苫蟮目聪蛩闹埽骸斑@是哪里?”
他左顧右盼,直到看到身后的銅鐘,這才恍然大悟:“這是金禪寺的鐘樓?!”
“一深又想玩什么花樣?”
朱百祥掙扎著站起來,他腿上的繩子已經(jīng)沒了,只有上身還被繩子捆著。
“九淺和尚、一深禿驢。你們給我滾出來。把爺爺丟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他遠遠看見這大殿內(nèi)打坐的九淺和一深,朝著他們大吼。
“阿彌陀佛!”一深的聲音遠遠傳來:“朱施主,你就在法鐘旁,好好感受佛法的洗禮吧?!?p> “洗你妹!嗚嗚……”
說話間,朱百祥的嘴巴又被法力封住。
“師傅!”
一深向九淺行了一禮,臉上有一點猶豫。
“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不好嗎?”九淺打起了機鋒。
“好…嗎?”
“不好…嗎?”
“弟子愚鈍!”一深不明所以,直接問道。
“為師也很迷惑。法鐘長鳴,他又身懷如此佛光但他品性如此,難道他真不是佛子?”
九淺嘆了口氣:“為師聽到消息,天魔教和地邪教在附近出現(xiàn),誅邪司和天師道也都有大能過來,看來正邪估計有一場大戰(zhàn)。”
說著,他又看向朱百祥:“不管他是不是佛子,在事情完結(jié)前,都不能放他離開,就算是錯,至少能保他性命無礙?!?p> “天魔教地邪教?”一深眼中充滿了斗志。
“阿彌陀佛!”九淺搖了搖頭:“為師怎會不知道你的心意,但為師傷勢未愈,你要是走了,金禪寺山下三十六口,再加上這個疑是佛子的朱百祥,可就沒有人保護了?!?p> 一深失望的嘆了口氣:“弟子明白?!?p> 未過多久,忽然有一個小沙彌拿來一封信,交給一深。
看完信,一深眉頭微皺。
“出什么事了?”九淺疑惑的問道。
“師傅,是上次那個蛇妖,她寫信要我去龍門渡口一見,決出生死?!?p> “嗯!”
九淺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有詐?!?p> “徒兒也是這么想的?!?p> 一深一副了然的神色:“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邀我去決出生死,要么就是打了調(diào)虎離山的注意,要么就是她在龍門渡口布下了埋伏?!?p> “那你打算怎么做?”
“弟子打算光明正大的離寺?!?p> “哦?”九淺不解。
一深笑道:“然后半路折返,對方要是不來金禪寺也就罷了,要是來了,就打她個措手不及?!?p> “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
片刻后,一深從大搖大擺的離寺。
躲在暗處的柳霧看見他出來,連忙抓出一只隱蛇:“速去蛇鼠山通知澇蛇鮍,就說電氣鼠在龍門渡被人埋伏,要被抓去做成熱兵器?!?p> “什么是熱兵器?”
“小孩子不要多問。”
見隱蛇飛走,柳霧也架起妖風(fēng),向龍門渡趕去。
一個很簡單的計劃,她將電氣鼠引到龍門渡,現(xiàn)在又將一深引過去,等一深到了,再做出與電氣鼠聯(lián)手的姿態(tài)偷襲一深,到時候一深必然出手。
不管一深能不能殺掉電氣鼠,沒關(guān)系,只要澇蛇鮍收到消息過來,看見一深與電氣鼠動手,絕對會幫忙。
很簡單的引蛇出洞、栽贓嫁禍,但越簡單的計劃,很多時候效果反而越好。
柳霧很快趕到龍門渡,她昨夜遣隱蛇過去,邀請對方來龍門渡一聚。
對方也答應(yīng)了。畢竟有哪個女妖能拒絕豐胸的配方呢?!
在龍門渡對面的灘涂,有一片小樹林,二妖約好了在這里見面。
并沒有等太久,電氣鼠如約而至。
一身JK制服,白色的短袖襯衣,又甜又萌,黑色短裙搭配黑色絲襪,露出大片的絕對領(lǐng)域,Q彈緊致,在古香古色的渡口,充滿了一種異樣的魅惑,仿佛異域來客。
“姐姐的這些衣服,還真是好看,嘻嘻…”
這身打扮,也是電氣鼠從澇蛇鮍姐姐那里偷來的。
她前幾年還只是一只剛剛化形的小妖,多虧了他姐姐的幫忙,她才能有現(xiàn)在五重天的修為。
“柳使者,你說好給我的秘方呢?”
電氣鼠老實不客氣的向柳霧伸手。她的修為不在柳霧之下,而且她那個姐姐的地位超然,說出來只會嚇柳霧一跳。只是姐姐有令,讓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透露與她的關(guān)系。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說著,柳霧遞過去一個黑色麻袋:“秘方在里面,原材料我都幫你準(zhǔn)備好了?!?p> 電氣鼠好奇的接過,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里面竟然是一個熟睡的小男孩。
柳霧眼觀四面,看見對面渡口出現(xiàn)一個光頭,立即鼓動渾身的妖氣,妖氣沖天而起,風(fēng)云瞬間為之色變。
“這個小孩可還是活的呢?!?p> 說著,她施法將小孩喚醒,然后使勁一掐他的屁股。
“哇…”
嘹亮的嬰兒哭聲響起。
“這個嬰兒就給妹妹吃吧!”
電氣鼠眉頭一皺:“我們不吃……”
還未等她說完,一陣如雷鳴般的怒呵聲從天而降。
“孽畜,撒手!”
陽光下,一個光頭凌空躍起,閃閃發(fā)亮,晃的人睜不開眼。
他一臉怒容,赫然是法空。
今早,他回到西極寺,聽德光說起朱百祥的事情,于是便馬不停蹄的趕去金禪寺,打算調(diào)停一下雙方,以理服人。
而龍門渡,正是前往金禪寺的必經(jīng)之路。
他剛剛到渡口,就感受一到一股沖天的妖氣,順著妖氣一看,正好看見電氣鼠手里啼哭的嬰兒。
兩個妖怪,一個人類的嬰兒,做什么似乎不用多問。
在法空飛來的瞬間,柳霧奸計得逞的一笑,她將嬰兒往電氣鼠懷里一推,然后慌忙飛退。
哈哈…澇蛇鮍應(yīng)該也快到了,一深,這次看你往哪里逃。
她狂笑著,然后瞟了一眼,得意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法…怎么是法空,一深呢?”
與此同時,一深躲在金禪寺外,眉頭緊鎖:妖怪怎么還不來?難道不是調(diào)虎離山?